第九章 鋤奸
夜深人靜,是那些會享受的男人正摟著嬌妻進入美夢的時候,更是那些獵野偷情的人累倒在床上的時候。風聲、雨聲、雷聲,驚破了天,天空被閃電划割得象屠夫手摯牛耳尖刀割肉一樣。
誰也想不到,此時的我游擊隊一分隊指導員柏大喜帶幾名隊員去捉拿漢奸林朗目和李天下。
這兩個大汗奸是一個莊上的,就在八百大河北岸,緊靠河岸的花園庄,林朗目的家,在莊上是頭號牌子,四合院,磚牆瓦房,古典華貴,只是住著這大漢奸,有辱其屋。
這是深夜子時,柏大喜和隊員王傳貴、張堯山、段其峰撬開了他家的大門,悄悄地走進了卧室,灰暗的房間被閃電划亮,林朗目正摟著老婆呼呼大睡呢,什麼防備都沒有,柏大喜手一揮,低聲道:「上!」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林朗目捆了起來,林朗目的妻子戴月桂嚇得失語,擻擻發抖,身子象篩網似的,一幅嬌嫩美麗的面孔,這時已面無人色,緊張的肌膚抽動著,嚇白了的臉如《西遊記》中的白骨精。
柏大喜說:「你這個狗婆娘,好字為之,告訴你,我們是鋤奸隊的。」
王傳貴說:「指導員,別跟她廢話,我們要抓緊時間呀!」
柏大喜說:「帶走!」
柏大喜安排王傳貴和張堯山兩人把林朗目押回去,自己和段其峰去李天下家捉拿李天下。
李天下的家境要比林朗目家差一些,只有院子,沒有前庭,柏大喜和段其峰翻過院牆,猛力揣開了大門,她老婆在內間問道:「誰呀!」還沒有睡醒,被揣門聲給驚醒了。
說時遲,那時快,柏大喜和段其峰已進了房間,只看到李天下的老婆陶瑩春剛點亮煤油燈。
柏大喜斷喝一聲:「李天下呢?」
陶瑩春說:「他今晚沒有回來,肯定又到煙館去了,這個該死,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經常會到煙館抽大煙,泡女人,家都要給他敗光了。」憤憤不平。也難怪,這個陶瑩春長得實在太丑,長著一幅肚肺臉,雍腫的身子象個企鵝。任何男人看到她,都不會提起精神的,太缺乏吸引力了,不怪自己的男人會在外面沾花惹草。
柏大喜說:「難道你就任他在外面逍遙?」
陶瑩春說:「我找過他,找到他后,還被他毒打一頓,想想算了,我也是為這個家好呀,可這個敗家子,他不領情。」
柏大喜說:「現在你不用管他了,我們去幫你收拾他。」
陶瑩春說:「請你們高抬貴手,就饒過他吧,畢竟我們夫妻一場,希望你們給他改過的機會,算我求你們了。」說完,她下了床,「撲通」跪了下來。真是個即善良又愚昧的女人。
柏大喜說:「這不你說了算、我說了算的事,按我們的政策辦事,我們是不會錯殺無辜。希望你能清醒過來,迷路知返,不要受他的影響。」
說完,柏大喜和段其峰離開了這裡,快速趕往煙館。
這是下半夜了,煙館里人走了不少,所乘無幾,李天下和一名妓女開了單間,一覺剛醒,兩人正在****呢!這個妓女叫張風嬌,神通廣大,活動於日軍與偽軍之間,是一個社會上的紅人,誰若不心得罪了她,丟了身家性命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這個女人是一般得罪不起的。
柏大喜說:「一起帶走,老實點,要不斃了你們。」
兩個人抖擻著跟他們一同出了煙館,煙館看守的人還不知道什麼回事,李天下和張鳳嬌已被柏大喜他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