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強化陣法
解析，確認想法可行，安聞見立馬將原定方案升級為「布置規模較大的複合聚靈陣」。
「平時修鍊都在床上，陣法就以床為中心布置。」
安聞見指尖放出金針，把地面當成稿紙划拉：「附近具備最多靈氣的植物，應該是黑薯，不過現在黑薯數量不太夠，用綠米湊活？」
綠米自然也是安聞見自己命名。
當初發現的那顆穗上的種子，經過二代改良，結出的穗上滿滿都是綠色種子，外形趨近大米，胚乳也帶點綠色，綠米可謂實至名歸。
「都在一片田裡種，靈氣差距應該不會太大…吧，總之先混合使用。屋子周圍的地面估計要重新翻一遍，還有……」
安聞見總共思考兩天，把能想到的每個細節都儘可能完善。
「幸好有解析能力，不然再多一周都不一定能規劃完。」
感慨過，開始幹活。
先用三天時間，以屋裡那張床為中心，在屋子四周劃出複合聚靈陣的「陣圖」。
接著用九天時間，把田地里種植的黑薯和綠米，按照畫好的陣圖一棵一棵移栽。
為確保移栽后黑薯和綠米都能存活，安聞見額外用兩天時間觀察，澆水，順便製作新的木靈陣陶片。田地里原有的陶片暫時不去動，後續可能種植其他作物。
「搞定！」
連續忙活十多天，安聞見久違地感到精疲力盡，於是休息一整天。
隔天清晨，安聞見在床上打坐，放出靈力，嘗試激活大型複合聚靈陣。
剛開始，完全感覺不到陣法，直到體內靈力消耗過半，才突然感知到整個陣法，而後順利啟動。
接著就是儘可能維持。
在此期間，陣法效果逐漸加強，周圍靈氣越來越多，匯聚速度越來越快。
但在抵達某個閾（yù）值前，安聞見體內的靈力消耗速度依舊大於恢復速度。
「一邊消耗一邊補充，感覺真不舒服！」
安聞見默默忍耐，堅持吸收靈氣，凝練靈力。
又過幾分鐘，安聞見靈力幾乎見底，周圍靈氣濃度終於抵達閾值——他在單位時間內吸收靈氣凝練靈力的量，和維持陣法消耗的靈力量持平。
「再晚個5、6秒，我的靈力就撐不住，解析能力計算還真准！」
安聞見不禁感慨。
周圍匯聚而來的靈氣還在增加，這麼一會兒，他恢復靈力的速度已經略大於消耗速度。
「很好，這樣總算能稍微提升一點修鍊效率！」
安聞見很高興，隨即用帶著羨慕的語氣，對頭頂的喜說：「還是你比較輕鬆，可以趴在我頭上坐享其成。」
喜獃滯一會兒，一條腿輕輕一拍安聞見的腦殼，從嘴巴里發出一聲：「嘶~」
安聞見差點被嚇得停止陣法：「你…能發聲啊！」
喜不清楚安聞見為什麼受到驚嚇，獃滯地回應：「嘶~」
意識到喜只是單純發聲，安聞見快速鎮定，確保陣法平穩。
「原本以為只是吐絲位置不一樣，想不到你還有發聲器官。你和我知道的蜘蛛，差距可能蠻大。」
安聞見抬手撫過喜光滑的外骨骼：「不然就是靈獸化讓你變得如此特別？」
解析：多方面因素綜合作用結果。
「意料之中，就算再馴養一隻靈獸蜘蛛，大概率也會跟喜不一樣。」
安聞見把喜從頭上拿下來，放在腿上，輕輕盤：「看起來，我們在這個世界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同類。努力多吸收靈氣吧，我們還很弱，得繼續成長，才能在這個世界更好地活下去。」
……
大規模複合聚靈陣效果很好，安聞見身為陣眼，周圍靈氣濃度最高，收益最大，其次為喜。
作為構成陣法的一部分，黑薯和綠米也得以浸潤在較高濃度的靈氣環境下。伴隨植株內蘊含靈氣變多，兩種作物在向「靈植」進化的道路上加速前進。
伴隨構成陣法的植物所含靈氣增加，陣法的效果跟著提升，匯聚來的靈氣進一步增加，於是植物蘊含靈氣繼續增加——這一良性循環很給力，可惜不會一直持續。
陣法效果有上限，周圍能夠聚集的靈氣有上限，植物進化程度同樣有上限。三者任一達到極限，靈氣濃度就很難再提升。
即便如此，安聞見修行效率依舊提升明顯，畢竟他才鍊氣期。
幾個月匆匆過去，天氣逐漸燥熱，初春時的荒涼景象蕩然無存，放眼望去，皆是鬱鬱蔥蔥。
「又到夏天，就是說，一年了……剛開始那幾天，連活下去都很不容易。」
安聞見望著陌生又熟悉的景色，甚是感慨：「鍊氣五層，總算有點明顯變化。」
經脈里充盈的靈力，開始進入下丹田，體能隨之提升（少許）。
「害，我才提升一個小境界，這些東西怎麼感覺跨越了一個大境界？」
安聞見看著高度超過三米，長得比他腰還粗的黑薯：「要不是口感跟味道都沒有變化，恐怕得換個作物。整體結構強化前，應該不會更進一步成長，否則會被本身的重量壓垮。」
隨後視線落到綠米上。
與黑薯類似，綠米變化同樣驚人：高度達到四米，粗壯的莖看起來彷彿樹榦。垂下的穗上結滿綠色的種子，每一顆都有乒乓球那麼大，加上厚實堅硬的外殼，讓一粒粒綠米看上去更像碧根果，而不是米。
「黑薯和綠米更多還是作為食物，必然會消耗。雖然更換不難，但進化速度和上限都不高，最好慢慢換成其他更適合布陣的植物。」
安聞見琢磨著。
當初選擇黑薯和綠米嘗試，只注意到二者靈氣較為充沛，現在看來，還是欠考慮：「比起花草，樹木壽命更長。選擇果樹的話，每年能獲取食物，還不用損傷樹木導致陣法殘缺。」
想到這裡，安聞見轉頭看向去年種下的四棵果樹，都已經長到近兩米：「樹榦有點細，不知道今年會不會開花。」
總之先把黑薯跟綠米移栽回田地。
移栽過程中，安聞見發現術法消耗靈力沒變，但效果有所提升。
移栽工作一共耗費十天。
「還好發現早，要是以後規模擴大，換一次怕是要一個月，甚至更久。」
安聞見暗自慶幸。
大量黑薯和綠米移栽后，屋子周圍的地面變得坑坑窪窪，很難看。
「種上樹就好了。」
安聞見想，跟著開始糾結：「只種一種樹，還是分開種多幾種？」
過去幾個月，安聞見對自身解析能力有進一步了解——就算是從未見過的植物，只要多耗費一點時間，也能逐漸解析，獲取情報，精確判斷特性和效果。
「還是多種幾種更好。」
安聞見好一會才做出決定：「順便，再整個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