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鄭好的煩惱
走出門,許暢深深吁了口氣說:「哎呦呦,看著真夠肉麻的,這才幾天呀,就發展這麼快。」
張海說:「那個李瑤就是個母夜叉,我看以後呀,倘若兩個人結了婚,徐曉宇恐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鄭好說:「這個說不準,人雖然長得丑,但說不定旺夫呢?」
張海說:「長得這樣慘不忍睹,就是給我整個世界我也不要。也就是徐曉宇,傻了吧唧的和她交往,倘若全世界的女人都這樣,我寧願當個太監。」
許暢說:「這話不要說的太早,世事難料呀!」張海說:「我要找老婆,就一定找一個賢惠、漂亮、溫柔的。」
許暢說:「紅顏禍水,小心給你戴綠帽子。」張海罵許暢說:「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剛才不說過嗎,我一定要找一個賢惠的,這個很重要。」
許暢說:「誰賢惠,誰不賢惠,會在腦袋上刻著嗎。
鄭好說:「好了,你們就不要爭了。漂亮的當然很好,沒有人會喜歡醜陋,每個正常人都有著對美好事物追求,可是一旦自己生為一個醜人,又有什麼辦法呢,丑也不是自己要的,是爹娘給的。只要心地善良就行。希望我們不要以為那個李瑤醜陋,就瞧不起人家。這是錯誤的。」
許暢贊同的地點頭,說鄭好講的高屋建瓴,很有深意。
鄭好用傷寒論上的小柴胡湯無意間治好徐曉宇的病。這的確是大大的讓鄭好出乎意料,沒想到傷寒論上面的方子竟然如此效驗,中醫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慢,草根樹皮的中藥也是不容小覷的。
徐曉宇雖然被鄭好治好,可是鄭好卻並沒有因此高興起來。丁大明他們在學校里似乎更加囂張了。讓鄭好感覺自己很無奈。
聽張海說,星期一時候,高二一班的大個子,因為與丁大明女朋友張靜多說了幾句話,就被丁大明他們拽到廁所里狠揍一頓。頭上臉上濺滿了廁所的污穢。
鄭好問:「難道對方沒有告訴老師?」張海說:「他肯定不敢告啊,高三五班一個傢伙得罪丁大明挨了打,告了老師。結果老師也沒有把丁大明他們怎麼樣,後來反被丁大明他們拖到校外,打了一頓更狠的。據說被拉到醫院,頭上縫了五六針呢!有了前車之鑒,誰還敢反抗,認慫了,以後老實些,還能在學校繼續學習。」
徐曉宇說:「可是鄭好把他們告到老師哪裡,好像他們也沒敢拿鄭好怎麼著啊!」張海說:「那是鄭好學習好,有校長罩著。」鄭好嘆口氣,點點頭,他承認張海說的沒有錯。
鄭好說:「我們都應該奮起反抗應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就是因為忍讓與屈服才會讓他們日漸囂張。」
張海冷笑說:「姜達飛曾經與他們硬頂,現在怎麼樣?被迫學校消失了吧!」
鄭好說:「是沒有再見姜達飛,他去哪裡了?」張海說:「還用問嗎,不是轉學或是下學了,他肯定不敢來了,再來上學,丁大明他們還不把他打死啊。」
學校里,鄭好偶爾遇到丁大明他們,面對對方挑釁的目光,鄭好捏緊拳頭,必須強大自己。
可是努力研究的那本拳譜依然毫無進展。書上每一幅畫與文字他都背的滾瓜爛熟。但是書中描寫的那些技擊技巧卻依然讓他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這天張海閑了沒事,突然問鄭好:「最近你的神功練到第幾層境界了?」
鄭好攤攤手:「無可奉告。」張海嘲笑說:「我猜應該是零級,一無所成吧,早就告訴你那肯定不是什麼武功秘籍!」
許暢也徹底放棄與鄭好陪練的了。鄭好也曾對許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我們應該堅持啊,丁大明、小於、國子再找我們麻煩怎麼辦,靠老師,還是靠校長?」
許暢說:「靠身子硬扛吧,有的時候就得認命,讓他們打一頓算了,總強過這天天陪你早起晚睡的受罪!」
鄭好無語。是呀,這些時間早起晚睡地練習,除了被許暢打的體無完膚,什麼經驗也沒有得到,什麼竅門也沒有發現。
鄭好感到了從來沒有的挫敗感,明明就是本練武的書,明明有著前輩的成功經驗。為什麼就練不出任何成就呢,難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練武的料?
離英語比賽越來越近了,離高考也越來越近了。
學校里,丁大明那幫混蛋依然囂張跋扈,隔三差五聽到他們又把某某班的誰誰給打了,但是你能怎樣呢。閉上眼得過且過吧。鄭好也決定放棄了。
又一個星期六下午,鄭鐵山有事出去。鄭好蹬著三輪來到配件廠門口,恰好遇到了徐芸。
「幹什麼去?」鄭好說:「去火車站拉人賺錢啊。」
徐芸說:「不可以。」鄭好問:「為什麼?」
徐芸說:「陪我去逛公園。」鄭好說:「天這麼冷,改日吧。」
徐芸說:「不行。」說完把手放在口袋裡,任性的擋在車前。
鄭好看了看錶,焦急地說:「你就不要任性了。火車馬上要來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徐芸問:「是我重要,還是你去接活重要。」鄭好說:「這有可比性嗎?」
徐芸說:「我不喜歡讓人家背後說我的男朋友是個蹬三輪的,整天被城管攆的滿大街跑。每天風吹日晒,流一身臭汗,掙那點錢。不夠別人下一次飯店,買一套化妝品的。」
鄭好說:「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不蹬車拉人,誰給我錢,我怎麼吃飯,將來考上大學,怎麼交學費。」
徐芸斬釘截鐵的說:「我給你交學費,我給你上學飯錢。你考上大學,我求媽媽給你錢供你上大學。」
說完她從手提包里掏出50元錢,遞到鄭好眼前。晃了晃說:「今天一天的工錢,夠了吧?」
鄭好搖頭說:「你既然愛我,就要給我尊嚴,這樣要你的錢,我成了什麼,吃軟飯的嗎,我還是一個男人嘛?」
徐芸說:「你給我尊嚴了嗎?我們一個櫃檯的李姐昨天她老公當上了科長,請我們幾個人一起吃了飯,人家那排場真的很大,請了十幾桌。比我小的曉玲男朋友開公司,天天開著汽車去接她,我呢,有個男朋友都不敢在人前說。」
鄭好說:「這不是尊嚴,這是虛榮。」徐芸說:「尊嚴也好,虛榮也罷,我也希望我的男朋友能夠出人頭地。開著車接我上下班,請客請十多桌。讓我也在人前風光。」
鄭好沒有辦法,把三輪車放回宿舍,賠了徐芸去逛街。徐芸挽了鄭好胳膊高興地說:「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你再去蹬三輪車了。」
他們中午去吃飯時,在麵館里遇到了張海。
張海也是剛剛走進去,正在擦眼鏡上面的水蒸氣。所以沒有看見鄭好他們進來。
鄭好走過去推了他一把,他戴上眼鏡才看見鄭好,接著看見了與鄭好並肩一起的徐芸。
初中張海與鄭好不是一個學校,因此沒有見過徐芸,鄭好做了介紹。他被徐芸的容貌震懾了。看了足足有十秒鐘。
在交飯錢時,張海偷偷的對鄭好說:「你小子艷福不淺呀。你們那個了嗎」?
鄭好一邊付錢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那個了?」
張海低聲不懷好意地說:「就是那個了。」鄭好明白張海的意思了。狡黠的笑了笑:「呵呵,你猜呢?」
回家的路上,徐芸對鄭好說:「你這個同學太不老實,以後不要和他交往。吃飯的時候老盯著人家看,最後把麵條都吃到鼻子里去了。」
鄭好說:「他就那個德性,看見漂亮女生就追著看。有賊心沒賊膽。」徐芸說:「那你呢?」鄭好想了想:「我是有賊膽沒賊心。」
徐芸笑了。「那麼你的老朋友許暢呢?」「有賊膽有賊心。」鄭好不假思索道。星期天早晨吃過飯,鄭鐵山告訴鄭好他有事出去一天。讓他在家好好學習。
鄭鐵山走後,鄭好看了幾頁書,知道徐芸今天替別人上班,不會再來找自己了。蹬三輪出去應該沒有問題。他放下書,起身推了車子。
在門口遇到了張守業。他問:「師傅不是讓你在家學習嗎?」
鄭好心情很好,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說:「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給我們開闢了一條到達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實現還要靠我們的辛勤勞動。」
鄭好邊走邊想,這是**他老人家的名言,可惜張哥小學畢業,他聽不懂。
今天鄭好運氣竟然出奇的好,剛到火車站就接了個客人,去的地方不遠,要了4元錢,對方眼都不眨就答應了。鄭好習慣了討價還價的工作,對方不講價,搞得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到了終點還沒有等上幾秒鐘接著又拉了個客人去汽車站。不一會就掙了七元錢。
在汽車站鄭好剛剛把客人放下,錢還沒有查完,又有兩個客人上車要求去火車站。
這可把鄭好樂壞了,沒想到最近三輪車行情竟然是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