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

小天看著小臂護甲空間里的情況，破口大罵。

「啊！該死的！該死的！」

只見空間里，原本小天擺得整整齊齊的那些妖丹瓶，此時早已空了大半，而且那些空瓶還都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還有那些首飾、珠寶、銀錢，分明少了好多，剩下的也被胡亂丟在地上，很多珠寶儼然已經被什麼東西壓碎。整個空間里，就好像被土匪搶劫過一樣亂，只有那十幾瓶還有妖丹的瓶子還整整齊齊得擺放在原位。

這種情況讓有著強迫癌晚期，而且很財迷的小天怎麼能夠接受。

……

「古陽！我要殺了你！」

小天剛出來就叫嚷著朝古陽撲過去，那副表情，就像要把古陽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怎麼了？怎麼了？哎呦，這是發什麼瘋！？」

古陽當然知道怎麼了，但是嘴上肯定是不可能承認的，裝模作樣地露出疑惑的表情，邊問邊退。

小天怎麼可能抓得住古陽呢？追了半天，終於放棄了。

「你……你你你你！」

小天氣喘吁吁，倆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這可不是累的，而是氣的！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嫌棄我給你拓展的空間不夠大嗎？」

「大？大有個屁的用啊？」

「那小娃娃你這是發的什麼瘋？玩個腿的！嚇死本大仙了！」

「你，你還好意思問？」

「我怎麼不能問了？莫名其妙！」

古陽自知理虧，他為了滋養命魂，吞了那麼多妖丹，視財如命的小天當然會發飆，所以看小天對他破口大罵也並不生氣，想要轉移話題。

「不會是看到那麼大、那麼明亮的空間，精神失常了吧？」

「屁話！我問你，我那些妖丹，那些金銀財寶首飾呢？」

「呃……」

「說話啊你！你個老賊！還我的妖丹，還我的金銀財寶！！！」

……

「站住！雲雷鎮司前殿！休得亂闖！」

倆名身穿黃銅鎧甲的士兵的大門前將手中的長槍交叉在一起，攔住了一名正要進殿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身淡白色的輕紗，在士兵的詢問聲中停下了腳步。

「雲雷鎮司前任什長成通之女，成美鳳，求見大長老！」

成美鳳雙手平合，向士兵微微施禮。

「哦？你是成大人之女？」

「正是。」

「那你且稍等片刻，我等這就去通報。」

「勞煩了！」

把門的士兵扭頭沖後面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後面的一名士兵就急忙跑進大門，向著大殿而去。

……

「原來是大侄女啊，來來來，快進來。」

看著出來的並不是大長老，而是八長老辛德慶，成美鳳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厲。雖然成美鳳很是不滿，但是依然恭敬的給辛德慶施了一禮。

「不敢當！小女子怎麼敢胡亂攀親。小女子拜見八長老！」

「快快起來，不必拘禮。」

辛德慶快步走到成美鳳面前，雙手扶著成美鳳的胳膊道。

成美鳳微微一躲，辛德慶趕緊收起笑容，端正肅容，收回雙手。

「走，裡面說話。」

說著便邁步向大殿走去，成美鳳揮了揮衣袖，好像很是嫌棄辛德慶碰到她一般，也跟了上去。

大殿里，除了大長老，其他幾位長老都在。他們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辛德慶把成美鳳帶進來，並沒有任何動作。

「雲雷鎮司已逝什長成通之女，成美鳳，拜見各位長老。」

成美鳳把「已逝」倆個字說的特別重，好像對這些長老們的淡然很是不滿。

「原來是大侄女啊，快坐。」

其中一人等成美鳳進了門，施了禮，這才起身說道。

「小女不敢，今日小女前來，只為找大長老詢問一件事情，問完便走。」

「那可不巧了，大哥今日不在殿內。侄女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也是一樣的。」

起身的那位長老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好，小女是想問，殺害家父的兇手，各位長老可知道什麼消息嗎？」

成美鳳知道，什麼不在殿內，都是借口，分明就是不想見自己，躲了起來。她倒也不放在心上，今天的目的，是為了詢問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到底是誰。

「這個……不是我等不告訴侄女，實在是我們也並不知曉。」

那人依然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那各位長老，可有任何蛛絲馬跡？」

「侄女不必擔心，五長老已經帶人去查了，要是有了消息，我們一定會通知侄女的。」

「那好，多謝各位長老！小女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侄女請說，只要我們知道，一定言無不盡。」

「家父是在哪裡被殺害的？！」

「據說是在東里鎮，在是玉陰山腳下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村。」

「小山村？東里鎮？好！那小女就不叨擾各位長老了！告退！」

成美鳳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

「太不像話了！你看她那態度，哪有什麼小輩的樣子！」

「哎，你就別生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她爹跟老大……」

「閉嘴！你想死嗎？」

成美鳳走後，大殿里幾人議論紛紛。

……

「好了好了，不要追了，我說還不行嗎？」

古陽看小天始終緊追不捨，心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直截了當，跟他說清楚。

小天這才停下了腳步。

「說，你說，你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讓我接受，我跟你沒完！」

「好好好！」

古陽的敘述給小天展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古陽生前是一名上仙巔峰強者，非常好鬥。整天找人鬥法，可是整個華武神州也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實在無聊的他在遊歷天下時，到了一片雪域，奇怪的是，那片環境相當惡劣的雪域里，居然有人生活，於是他便在那裡住了下來。

那裡的人們告訴古陽，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雪域中，每隔十五年，就會有幾個神秘的強者從雪域深處出來。那些神秘強者會到他們的部落里來，選出十個年輕人，五男五女，帶到雪域深處，從此不再出來。

據說是因為雪域正中心位置有個聖地，聖地下面鎮壓著一隻戰古時期的妖獸，那些年輕人被選中後會得到強者的傳承，然後去看守妖獸。

那些神秘強者，被當地的居民們供奉為神，因為他們每次到來，都會憑空變來很多很多的食物給雪域的居民，有肉類有蔬菜。對於生存環境如此惡劣的雪域居民來說，這些食物太珍貴了，而且那些強者還教會了雪域居民如何生火，用火。

古陽聽著這些事，心生好奇。也許那些雪域居民口中的強者，可以當自己的對手。

於是古陽打聽清楚聖地所在的方向後，趁著夜色，朝著聖地去了。

哪怕是以古陽的實力，也趕了一個月的路，才終於到了那些居民所說的聖地。

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平台，由一整塊非常堅硬的岩石打造而成，沒有一絲拼接。

入口處蹲著倆只奇怪的石頭大鳥，栩栩如生，展著翅膀，像是隨時都會一飛衝天。

平台的周圍，立著十根看不到盡頭的柱子，柱子很粗，得八九個人伸手相接才能圍得住。每根柱子的底端都雕刻著一個人，呈單行跪地的姿勢，馱著大柱子。而柱子表面，雕刻的是一些人和獸戰鬥的場景。

整個平台威嚴肅穆，光是看著就很有壓迫感。古陽從平台入口處走了進去，一直向著裡面走，卻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活動的蹤跡。

正當古陽失望之時，平台周圍的十根大柱子突然閃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居然讓古陽頭暈目眩，有種想要下跪的衝動。古陽趕緊伸出手來遮擋那刺眼的光，他可是上仙巔峰強者，連他都無法完全抵擋那白光的威壓，這要是換個別人，恐怕早就心膽碎裂而亡了。

白光持續了沒多大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古陽這才緩過神來。

只見那平台周圍的柱子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柱子底下那十個單膝跪地的人形石像。

平台正中心出現了六個身影，高大強壯，身形怪異，帶著很強的壓迫感，古陽趕緊藏了起來。眼看著那幾人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普通人類的樣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老大，今年為什麼提前了倆個月來這華武神州啊？」

「就是，急急忙忙地召喚我們，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還正在一個叫北冥的大陸玩的歡呢。」

「我有感應，這華武神州，在前不久突然出現了一個很熟悉的氣息。我們要好好找一找，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是敵人，趁早抹殺！」

「那我們這就走吧，還是先去各自的神屬，吸收信仰之力，然後再到山下那群雪地野人那裡集合，順便把那十個築門基的年輕人帶上來，然後再去尋找你說的那人。」

「也好，總不能窩在這狗屁神州一輩子，築門基還是要找的。」

古陽在一旁聽到幾人的對話，恍然大悟，什麼鎮守妖獸，那些雪域的年輕人被選中帶走，只是被帶來這裡，化為石像，抗那些大柱子，一抗就是十五年。而聽到這些人居然說華武神州是狗屁神州，他怒了，雙手緊緊的握拳。

就是這小小的動作，居然就被那幾個人察覺到了。

「誰在那裡！？出來！」

為首那人一聲大喝，幾個人就朝著古陽藏身的方向轉過身來。

古陽還以為能看到了那些人的正臉，結果卻看到六張一模一樣的金屬面具，黑瞳紅眉，鼻方嘴闊無耳。

古陽深知肯定是躲不過的，所以索性站了出來，他本來就是找人鬥法的，面前這幾人看著實力不弱的樣子，倒是來的正好。

「你是何人？！」

為首那人朝著古陽問道，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我是山下的雪域居民，一直信仰諸位大神，想來看看那妖獸怎麼樣了。」

古陽知道，這幾個人，肯定就是每隔十五年，在山下帶十個年輕人走的那些強者，所以隨口扯道。

「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少廢話，辦正事要緊，除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是怎麼來到這邊的。」

本來其中一人還想問個清楚，可是為首那人卻立即打斷，下了殺頭令。

只是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古陽就明顯落了下風，而且對方只有一個人出手！

古陽倒在地上，眼看著那人立掌劈來，實在是力不從心了，掌心發力，朝著自己胸口一掌拍出！然後雙手迅速的接住噴吐出來的心頭血，手指一陣變幻。

「禁術：祭：虛空遁！」

「想走？沒那麼容易！！！給我下來！！！」

（體會到了寫書的不易，腰背痛，肩膀酸，如果喜歡的話，友友們加個書架吧。讓阿巳內心喜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