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災難
小天露頭看向成通的一瞬間，成通眼冒金光，小天感覺到一陣頭暈。
站在成通身邊的一名士兵看到成通眼冒金光，立馬就拔出佩刀，沖著小天的方向一聲喝令：「妖孽休走！」
「好我的豬啊，有病吧，小爺怎麼成妖孽了？」
小天見勢不妙，趕緊把乾糧塞到嘴裡，晃了晃腦袋，擺脫了眩暈感，起身便向村外跑去。
又一次！把可憐的小黑拋棄了！
「快追，要活捉他，這廝不同凡響，別讓他跑了！」
成通在人群中間，身上的白袍獵獵作響，居然就飄了起來。
兩隊士兵從石台兩側集結起來，朝著小天逃跑的方向追趕而去。只留下了那倆名穿著黃銅鎧甲的士兵站在成通身後。
……
「剛才那個，不是總來偷東西吃的小乞丐嗎？」
「對啊，我看著像，難道他是妖怪？」
「什麼小乞丐小乞丐的，跟你們說過了，他叫小天！」
村長聽著身後的議論聲，重重地把手裡的拐杖往地上一頓，村民們就都不再言語了。
前些年村長把小天帶回來的時候，村民們都曾懷疑過小天的來歷。可村長只是交代村民們不要欺負小天，別的就沒怎麼管過。
慢慢的，村民們也就沒人在意了，只是偶爾家裡被偷點乾糧，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有些好心人家，偶爾還會給小天留點熱乎的食物。
偏遠的小村落寧靜的日子，在今天徹底被打破了。
……
成通聽到村民們的議論，眼神冷厲了下來。
「你們是說，剛才那個小孩你們都認識？還經常跑來偷東西是嗎？」
「是的，大人。他……」
村長身後的一個村民剛要回答，就被村長打斷了：「閉嘴！」
「噢？村長先生，看來你知道很多事情啊？來，跟我說說。」
成通收起隨風鼓動的長袍，走到村長面前。
「他只是我以前在外面打獵時撿來的一個小孩，至於是不是妖孽，我也不清楚。」
「是嗎？村長先生，那你是不是可以把他叫回來呢？」
「大人，那麼多士兵去追捕了，我這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啊。」
「那這麼說來，村長先生是不願意配合陛下的法令了？」
「不是的，這孩子就是個流浪兒，只不過常在這村子附近，所以村民們都認識而已。」
「原來如此，既然村裡人都認識他，那……」
成通把頭伸到村長耳旁，輕輕地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村長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樸素的衣衫就被鮮血染紅。
一把長劍穿過村長的胸膛，劍尖閃著寒光，指向村長背後的村民們。
「村長！村長！」
「你幹什麼！？村長！」
……
村民們看著眼前這一幕，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成通會毫無徵兆地殺人，一時間除了悲痛地叫喊，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知怎麼面對眼前看似慈祥，卻殺人不眨眼的成通。
成通緩緩地抽出刺穿了村長身體的長劍，任由村長的身體倒在一邊，眼神陰冷，盯著眼前的村民。
「我這雙眼，叫做真理之光，能看破所有假象。剛才跑掉的那個小孩，必是妖孽，你們如果包庇他，那就是與妖為伍，我決不允許再有任何妖孽或者修妖者，來禍害這片大地。」
頓了一下，成通繼續說道：「你們誰有辦法把那妖孽帶來給我，我就免誰死罪。不然就是與妖為伍！殺無赦！」
說話間手起刀落，剛才準備回話被村長攔住的那個男人，也重重地倒了下去，失去了頭顱的項頸，「咕咚咕咚」往外涌著鮮血。
……
這就是實力，在一群樸實的山民面前，成通就像是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不管哪個世界，都是這樣的弱肉強食，掌管秩序的那些強者把這種弱肉強食的競爭，叫做努力！
「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
成通像是篤定了什麼，居然在磨坊石台上坐下來，閉目養神氣去了。
……
小天朝著村外一路狂奔，沒跑出多遠，就聽到背後村民們凄慘的喊叫聲。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他多想，因為身後幾十米處就是那些追兵。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小天只感覺心臟快要炸了，眼前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倆條腿也越來越重。
「少主，交給屬下吧。」
這淡淡的一句話過後，小天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
「看來，你們是打定心思要與城主作對啊，那好……」
成通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是你們的選擇，別怪老夫手下無情吶。」
起身間，手一揮，就有十幾人胸前多了一把銀閃閃的小刀，眼看是都活不成了。
「還沒人願意說嗎？」
袖口一揮，又是十幾條人命。
「聽說，你找我？」
村民們已經有大半倒在了血泊之中，這時候，磨坊後面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被黑紅色霧氣纏繞的身影。
那身影從半空飄落，輕飄飄地落在磨坊的屋頂之上，就好像一片落葉一般，悄無聲息。
「你是誰？」
成通驚訝無比。
以他的實力，若不是來人開口說話，他根本毫無察覺，而且來人的氣息恐怖如斯，讓他體內的仙力都有些紊亂。
「你不是在找我嗎？」
霧氣纏繞的身影，緩緩開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一般的低沉嘶啞。縈繞在身上的黑紅色霧氣也好像被牽引一般，鑽進了他的眼睛里，露出了真實的樣貌。
「小乞丐！？」
剩下的村民們失聲驚嘆。
是啊，可不正是小天。
只不過現在的小天完全變了樣子，破爛的灰袍隨風飄蕩，一頭銀色長發，皮膚也變得白皙，就像一個不拘衣著的仙人一般，俯視著成通。
「區區二階仙士，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屠殺百姓，好一個仙家正統吶！」
銀髮小天淡淡地說道，眼神一冷，剛準備出手的成通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握住一般，全身不能動彈，慢慢地飄起來，被拉到銀髮小天面前。
「不，不，你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我可是雲雷鎮司的什長，你若殺了我，雲雷鎮司不會放過你的。」
「噢？雲雷鎮司？風雲雷那老傢伙居然還沒死嗎？」
銀髮小天不屑地打量著面前這張驚恐的老臉。
「剛才你不是很厲害嗎？上百條人命，說殺就殺。」
「那是他們……」
「他們什麼？他們不服從你的命令？」
雖然樣子變了，可是銀髮小天還是一樣喜歡打斷別人說話。
「我也行行好，不滅你元神，回去告訴風雲雷那個假持正義的老賊，就說我夜盤，回來了！」
話音剛落，成通和那倆名穿著黃銅鎧甲的士兵，「噗」的一聲化為了漫天血霧。
血霧在空中瀰漫了一會，徑直飛向銀髮小天。
成通所化的那團血霧中，有一道淡淡的白光一閃而沒，飛向遠方。
銀髮小天的身軀飄在半空之中，泛起黑紅色光芒，頭髮也隨之變成了血紅色。那些飛向小天的血霧匯成一個圓形，包裹著小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血霧終於慢慢變淡，直至消失，小天也恢復成了小乞丐的模樣。
「哎，也不知，我這實力，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恢復。少主啊，從今天起，就讓老奴陪你一起，走一遍主人當年沒走完的路，掀翻這世間的虛偽和不公。」
呢喃著說完這句話，半空中的小天突然就像失去了力量一般，筆直地掉下來。
村民們瞪著眼睛，他們已經被今天發生的一切嚇傻了。
到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那是小乞丐嗎？
……
一條黑影從人們頭頂飛掠而過，接住小天的身體，落地后一個漂亮的轉身，朝著村外飛馳而去……
（阿巳會有「……」來把每一個大場景，或者重要情節的轉換來進行分割，只是為了給友友們提供更加直接明了的畫面轉換，而不是為了湊字數，請各位友友指下留情）
PS：有人問阿巳：二階仙士是什麼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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