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劍之極意

劍是兇器，劍技是殺人的技倆。

無論用多麼美麗的語言去掩飾，那始終是事實。

亞里亞記得夏洛克祖父曾經說過。

【你大可信任於你的武器，但不必鍾情於它、因為那隻不過是用來奪取他人權利的罪惡手段。】

緋緋神是災禍與戰爭的化身，武器的使用則是其最擅長的東西，無論是怎樣的武器、只要是緋緋神去做的話，都能發揮出凡人絕對無法比擬的神威。若是真的讓緋緋神自己完全釋放，想必毀滅世界這種事情也能做得到。

因此——

在這種狀態下的亞里亞，毀滅這種力量，只需要做一件事、

揮劍。

風浪夏然而止，極黑的劍氣消散的無影無蹤。給人一種剛才的一切都是幻境的錯覺，但是那把揮出的刀身與被天空中分離開的雲層，卻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實。

「發、發生了什麼？！」

看到此景的眾人不免驚愕，沒有像鷹眼一樣強大的劍氣、甚至於沒有霸氣的一劍，竟然能把猶如自然災害的那道劍氣湮滅的無影無蹤。

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輸了。」

滿是是傷的鷹眼平靜的閉上了雙眼，但是他內心的震撼比起要遠超過他人。也許其他人看不清剛剛亞里亞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和她對峙的鷹眼看的則是十分真切。

看起來只是舉起了劍，但是正面那一劍的鷹眼卻彷彿看到了神祗的降臨一般。

那一劍不能抵抗；那一劍無法躲避、

那是，只有神明才能揮出的一劍——

但是，不一定不能企及。

「不，是我輸了。」

亞里亞則是開口道，她依靠了緋緋神的力量才能做到那種程度，在這場戰鬥力，藉助了外力的她已經輸了這場戰鬥。

方才聽到的斷裂之聲並不是錯覺，亞里亞手中的小太刀早已支離破碎，現在她已經沒有武器了。

「那隻不過是兵器之利。」

鷹眼搖頭，對方的那一劍比起他來要高超的太多，若是要承認是他的勝利他自己也原諒不了他自己。

「不，我犯規了。」

「那可不是霸氣。」

鷹眼慘淡一笑，女孩的意思他非常清楚。

那道緋色的光芒也許是女孩的類似於增強力量的底牌吧，又或是借用神明的力量之類的『外力』。

但是，那毫無疑問是劍術。

他輸給了這個劍術，那就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

「那就這樣折中吧，你受傷了，我的劍也斷了。這次就算我們打了個平手，如何？」

鷹眼不可置否，但是也沒有拒絕。

既然對方似乎不想要拿走這個世界第一大劍豪的名號，想必一定有她的考量。

「總有一天，我也能企及那一劍，那時候你可要用出全力。」

他目光灼灼，看向亞里亞的眼神滿是狂熱。

「在那之前，你得先教我黑刀。哦，還得送我兩把這個型號的刀才行。」

對於這樣單純的戰鬥狂，亞里亞可不算討厭。

「好。」

......

現場的人，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無論是海賊、抑或是海軍，都被這場驚世對決震撼的說不出話，而戰鬥的結果則讓人更加意外。

「咕嚕——」

「那個...亞里亞小姐贏了對吧？」

副官有些不敢確定的問著一旁的卡普，

「不，應該算是平手吧。」

「雖然鷹眼受了傷，但是沒有傷到要害。而亞里亞的劍也被斬斷了，大概只能算個平手。」

「沒有了劍的劍士，和沒有了牙齒的老虎沒有什麼兩樣。」

搖了搖頭，卡普有些遺憾的說著，但是他的心裡已經在估量著怎麼從戰國那裡搞來幾把適合亞里亞的好刀了。

——

「鷹眼輸了...不，那個女孩的劍斷了。」

索隆一臉凝重的看著兩人的戰鬥，在這之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級別的戰鬥。

果然，克利克那傢伙說的沒錯。東海，是最弱之海。

但是，既然機會已經到了面前...

「那個怪物居然輸了！」

克利克有些難以置信，那個追趕了他一個月的混蛋居然輸了...

但是隨即就大笑了出來。

「輸的好啊，正好不用來煩我了。」

啪——

臉部被橡膠一樣的拳頭狠狠的擊中，克利克整個人倒飛而出，額頭冒出青筋。

「混蛋小子，你的拳頭根本破壞不了我的盔甲！」

「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你這種盔甲...」

路飛扶了扶帽子，雙手朝著正後方猛地一甩，拉成近乎二十米長的手臂——

「橡膠橡膠的...火箭炮！」

巨大彈力化為了強大的動力一下擊中了克利克的胸口。

「咚——」

類似於巨大的鐘鳴聲響起，碰撞的同時一股巨大的風浪在大海上掀起了一陣波瀾。

「哈哈哈，你的攻擊根本沒有用，這可是用了......！？」

咔擦咔擦的聲音出現在海面上，克利克那身全金的盔甲像是壞掉的機械一樣冒出了煙霧，然後轟的炸裂了開來。

碎成了一片又一片掉落在地，然後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我說了吧，我的拳頭可是比鋼鐵還要硬哈哈哈！」

「怎麼樣，哲普大叔，可以請我吃飯了吧。」

路飛笑嘻嘻的看著一旁淡定的哲普，

「當然，想吃的話讓你吃到飽。」

「太好了！你果然是個好人啊，大叔。」

「好厲害——」

旁觀了許久的山治則是一臉驚訝，世界第一大劍豪的對決就足以讓他震撼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傻傻的傢伙也是這麼厲害。

「喂，你看，你的同伴好像跑了！」

山治連忙給面前的路飛指著方向，

而他的視線里，那個綠藻頭劍士好像、在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笨蛋嗎？！那傢伙剛剛沒看到他們的戰鬥嗎，想找死嗎。」

沒錯，索隆趁著他們沒有人注意，已經一下跳入了海中，朝著那個軍艦的方向遊了過去。

「沒關係...」

「說什麼啊，你沒看到剛剛那邊的動靜嗎！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壓了下帽子，讓周圍的人看不清在裡面的表情。

「他可是要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男人！」

他用比起之前要低沉的多的堅定語氣如此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