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怒的程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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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無聲息地過去。
程凌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阿童木》，臉上時不時地露出開心的笑容。
教務處主任一直盯著程凌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
「堂哥難道跟我說的是假的？這樣子的一個人，怎麼和我家九歲大的麟兒一般，看個動畫片都能樂呵成這樣？」
可想想程凌霄昨晚干翻王利發和其他三個學生的事實，教務處主任又暗自搖了搖頭。
「普通人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的，王利發和另外三個被打的學生，看那照片，被打的程度很是嚴重。」
「王利發身手本來就不孬，學校里就有不少學生受他欺負。」
「像這樣被吊打還是第一次。」
「只是實在無法理解，這種級別的人，竟然有這種嗜好。」
「若不是堂哥先前告訴過我，估計我也會把他當成窮人家的小孩了。」
教務處主任想到這裡，看了下手錶，皺著眉頭對中年男女道：「王利發的爸爸媽媽，我是為你們好，真心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大。」
「怕了？」中年女子嘲諷道：「現在就算你給我們十萬八萬，我們也不會同意就這樣結束！我們家小虎千里迢迢地趕過來，你以為他是跑腿的，想要私下裡調解就調解，不想要立馬翻臉不認人？」
「虧你還是老師，教務處主任，等我弟來了，我會讓他去和你們校長談談，就你這樣的，怎麼當上的教務處主任？到底收了多少人的好處？」中年男子肥嘟嘟的肉臉一顫一顫道。
教務處主任被中年男女嗆得差點想直接開罵懟回去。
終於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教務處主任冷冷道：「你們愛怎麼來就怎麼來好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這是當教師的態度嗎？」中年男女見教務處主任竟然死到臨頭還不思悔改，不巴結討好他們，反而咒罵他們，兩人氣得一佛升天，二佛上吊，剛想破口大罵回去，卻聽到一個中年人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眾人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飯店門口，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小跑著走了過來，臉色陰冷地瞪著教務處主任。
教務處主任臉色微微一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年男女打電話叫來的燕京教育局主任王小虎。
中年男女互相對視了一眼，眸子里都是說不盡的喜悅和得瑟。
中年女子指著教務處主任道：「小虎，看看，你管理下的學校到底是什麼學校？連一個教務處主任都這麼囂張，張口閉口罵學生家長不說，連學生被人打成重傷這樣的事情，非但不想好好著如何為受傷同學討回公道，反而威脅受傷同學的父母，說這件事情我們惹不起！」
王小虎喘著粗氣，來到飯桌前，俯瞰著正在看動畫片的程凌霄和教務處主任，問教務處主任道：「燕京第二高中就是你當教務處主任？我記得你是叫——」
「楊奉。」教務處主任急忙站起來，道：「王主任，剛才那話是我不對，我已經很耐著性子和王利發父母說了事情的嚴重性，並將王利發平日里在學校里行為的記錄給他們了。而且，程凌霄同學已經說得很明白，他是被搶錢——」
教務處主任的話還沒說完，王小虎咆哮道：「住口！你們燕京第二高中真是厲害了！你搞清楚狀況沒有？被打成重傷的人是誰？是我侄子王利發！」
「真他嗎的有意思，你身為一個教務處主任，調查的竟然不是打人的學生，反而是被打的學生，這就是你們燕京第二高中的態度嗎？」
「喂，說話的聲音能不能小一點？」就當氣氛異常壓抑的時候，程凌霄皺著眉頭，按下手機里的暫停鍵，抬起頭看著王小虎道：「這裡是飯店，並不是菜市場。想要潑婦罵街或者比聲音大，麻煩去菜市場，而不是在這裡。」
教務處主任滿臉苦笑地看著程凌霄，這個時候，王小虎處在暴怒的邊緣，他竟然還說這話。
他隱隱有些後悔，今天應該不讓他來的。自己又不敢阻止他說話，他心裡又不懼怕任何人，說出的話自然難聽。
可其他人並不知道，只會覺得他囂張無比。
果然，王小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王小虎冷冷地注視著程凌霄，沉默許久，問中年女子道：「嫂子，打傷小發的是不是他？」
中年女子冷笑，道：「對，就是他！也不知道這個窮鬼有什麼本事，或者說他父母是教務處主任什麼親戚，教務處主任非得死死地護著他。」
「護著他？」王小虎陰鷙的目光迎上程凌霄隱隱有些不耐煩的目光，突然右手一晃，用力地拍在程凌霄的手上，將他的手機直接拍飛。
教務處主任的手機跌出去三米多遠，摔在地上，發出「啪啦」一聲，爛成了幾片。
程凌霄眸子里閃過一絲猩紅之色。
王小虎嘲諷地看著程凌霄道：「怎麼？生氣了？看你什麼穿著打扮！學生不像學生，流氓不像流氓！你是學生，卻留著劉海遮住眼睛，這是什麼行為？不知道學生守則嗎？」
「也是，你這種人除了會打架裝逼，還會什麼？」
教務處主任嚇了一大跳，眼看著程凌霄站了起來，忙按住程凌霄的肩膀，道：「程凌霄，別生氣！手機沒了就沒了，真的，我待會去買一部就好了。」
王小虎見教務處主任竟然勸的是程凌霄別生氣，而不是自己，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跳，右手朝著桌子就要重重地捶下去。
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凌空而起！
飯店裡，死一般安靜。
原先紛紛為這一桌吵鬧不滿的賓客，此刻一個個捂著嘴巴，驚駭地看著王小虎的身體，詭異地飄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而後重重地砸在他身後的桌子上。
一聲慘叫，王小虎後背砸在身後的桌子上，一個彈跳，從桌子上翻滾下來，摔落在地上。
「哐——咚！」
一聲重物砸在桌子上的聲音，一聲重物砸在地板上的聲音接連響起。
王小虎趴在地上，狂飆了一口鮮血，劇烈的咳嗽著。
突然起來的劇變讓中年男女和教務處主任都失了神。
直到程凌霄移開椅子，準備走向王小虎，教務處主任才反應過來，急忙抱住程凌霄的腰道：「程凌霄，求你了，別再出手了！我已經讓我堂哥過來了，待會他來了一切就沒事了。你還想著在學校呆下去不是？你要是鬧得太過分，出了人命，在華夏這裡可不好辦。」
中年男子此刻也清醒過來，沖向趴在地上，連連口吐鮮血的王小虎，驚慌道：「小虎，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中年女子驚恐地看著她的小叔子，燕京教育局的主任王小虎，又看著被教務處主任死死抱住腰桿的程凌霄，急忙掏出手機，撥打110。
卻見一道殘影在眼前閃過，程凌霄拖著教務處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眼前。
她的手機的另一端，被程凌霄抓在手裡。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中年女子嚇得亡魂皆冒，只見她的手機在程凌霄手裡快速變形，火花四濺！
急忙鬆開手，只見程凌霄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用力，手機整個成了一坨廢鐵！
飯店的其他人，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
剛才他們沒有看清楚王小虎為什麼會倒飛出去，但是他們現在卻看清楚了程凌霄徒手捏碎手機這一幕！
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卻捏碎了一部手機，這份恐怖的實力，讓所有人脊背發涼！
程凌霄根本不管不顧，拖著教務處主任走向依舊趴在地上喋血的王小虎。
教務處主任一邊死死地抱住程凌霄的腰桿，一邊朝著中年男子大吼道：「快將王主任抱走！快點！我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