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戲要演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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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藥草是滅絕了，但是……墓中最後有些吧！
我仔細的想著這想法的可能性。
這個世界的人們可以修行，壽命都是以千年來計算的。他們活的越長，對生的眷戀也就越大……而一個將死之人是無比可怕的，在死亡面前，人們都會害怕到勇敢，這些人是每個人都不敢招惹的，所以……他們會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搶一些平時不敢搶的人。他們也會將執念帶到死後，所有帶不走的東西都會帶到墓下……
而墓下，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我露出一抹微笑。這個方法的可行性十分的大……只是……只是，我又要重操舊業了。看來，命運有時候還真是逃不過的。
「天兒……？你怎麼了？」李長分問道，「你沒事吧？」
我知道李長風在想些什麼，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聽到這個絕望的消息后，還可以露出歡樂的表情，並且那個表情是出自真心的……
「沒事的，爹！」我回答道。
「沒事就好！」李長風道，「當初沒有告訴你，也是怕你再受到打擊。」
「現在……你沒事就好了！」李長風長出了一口氣。
「爹，不知那《神武決》？」
李長風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在惦記著這個，那可是件重要的東西……明天再說吧！」
「明天再說？」
我心裡可是一百八十個不情願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那您為什麼現在告訴我了？」
「絕處逢生！」李長風低語。
好像在說給我聽，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不是你說的嗎？」
「是啊！」我回答，但我還是不明白和這句話有什麼關係。
「一個人的強大，首先是自己內心的強大！《神武決》不是一件簡單的法決，而是一個很厲害，甚至可以說是變態的法決，沒有強大的內心，是無法修鍊的。脆弱的人，《神武決》在他的手上也沒有用！」
「您這是在誇我嗎？」
「天兒……」李長風鄭重的看著我，讓我有些發慌，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是好是壞……
「你變了！自從你受傷醒來，你就變了，你的性情完全就是另一個人的，我不知道你是死亡喚起了你的意志，還是……」
「總之……你要記住！你是我李長風的兒子，不論在那，不論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
我努力的點點頭，這句話中的感情太多，對於現在的我還是有些沉重。
「爹，上次受傷我不都快死了嗎？我的意識在一片黑暗之中，我明白了很多事，我知道了我要的是什麼！」
「以前……那絕不是我要的樣子，而現在，也不是！」我堅定的說。
「那就好！」李長風說。
突然，他怒道，「以前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
我有些驚訝，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說出髒字，看他第一次忍不住情緒……
思緒在腦海中，猶如沸騰的開水一樣。
李長風其實承受了太多太多……李天不論怎樣都是他的兒子，他是李天的父親。而作為有著一城第一執跨的李天的父親，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好在李天雖然雖然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好在不藉助李家的勢力去欺負弱小，這讓李長風放心了不少……
妓院的女人你可以隨意糟蹋，但是良家的子女就可以了！這樣算是李長風和李天一條不成文的約定。
我嘿嘿的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反正小爺現在高興……愛咋咋的！
「你想好了修鍊《神武決》了嗎？」李長風問。
「想好了！」我說。
心裡卻說，我這是沒有選擇了啊！如果想要修行，就只能修鍊神武決，練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那麼你只能停留在淬體境了，也就是現在的凝氣！我……」李長風瞬間從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突然想把自己撕成碎片。
「我……幫不上你！」李長風說，「是爹沒有用……」
我笑了笑，「誰說我不能跨過淬體境的最後三重，奇迹或許再一次發生在我的身上！」
「你小子哪來的好運？」李長風笑罵。
「這一次奇迹不就是選擇了我嗎？」我說，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讓苦澀的茶水滋潤著我的口舌。「下一次，誰說奇迹就不會選我了呢？就算它不選我，那我就選它！搶也要把它搶過來！」
「你這混小子！」李長風笑罵。
「爹，你說，你睡過的女人會讓別人再睡嗎？」我問。
「當然不會！」李長風想都沒有想就答道，隨即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除外！」我趕緊補道。
「現在，那份奇迹就是我睡過的女人，我可不允許別人睡她！」我笑道。「絕處逢生！」
「絕你妹啊！」李長風罵道。
估計是被我這個不明所以的話語給氣到了。
「這可是你說的，信不信我去告訴娘？」我猥瑣的笑道。
「什麼？」李長風有些不解。隨即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不必告訴你娘了！」李長風解釋道。
「不！」我故意的將聲音提高。「我要告訴娘，這些年你和她沒有孩子都是你的原因，是你不想和她要孩子。不！是你不想要她生的孩子……」聲音越說越高，並且我將此事的嚴重性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李長風趕緊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小兔崽子，這要是被你娘聽到了該怎麼辦？」
「聽就聽到了唄！」我頗有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好了！我輸了！」李長風的語氣有些不甘。
「爹，你這是不是少了一句？」我問。
在記憶中，他隨後就會問，「你這次想要什麼？」看他但他今天竟然不說，事有蹊蹺……
「噢？」
李長風感嘆，我聽不出來他這是感嘆還是驚訝的語氣，只好聽繼續把話說下去。
「神武決可是在我手上，你還沒有得到它吧？」
李長風雖然用的是問句，但那濃濃的肯定就差寫在臉上了。
這混蛋，分明是拿捏到了我的痛處，不然……不然，老子絕不會這樣忍氣吞聲的。
「娘……」
我結結巴巴的看著門外，滿眼的驚訝，嘴巴長大老大。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李長風看到我的反應，一個瞬間就到了桌子底下。
「就說我沒有在這，快，快，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真的？」我問道。
「真的！」李長風催促著我，「快，快說！」
「爹……」我大聲的，拉長聲音說。
李長風滿臉的恐慌和猙獰，就好像百米衝刺最後運動員的表情一樣，額頭上密布著汗水，臉上豆大的汗水已經刷刷的往下掉。
「哦？」我問，「你熱嗎？」
「滾開！你娘呢？他走了嗎？」李長風罵道。
「我娘啊？我娘現在應該在哪個地方賞花吧！你要找她嗎？要不要讓我把她叫來？」我賤賤的說。
李長風在一瞬間從桌子下滑了出來。
剎那間，他坐在椅子上怒道：「你騙我？」
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那不在意的表情讓李長風的怒氣更勝了。
「你剛才可是說我要什麼你都答應的。」我說。
「剛才的那些都不作數的！」李長風說，一幅我就是耍懶，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哦？」
「娘……」
「你要什麼？」他問。
「神武決，現在，就要！」
「不行！」
「娘……」
「這次就算你把你娘叫來了也不行！」李長分面容堅決。
我看出他不容拒絕的表情，問「為什麼？」
李長風啜了一口茶，鄭重的說「神武決對身體的強度要求太高，而你……現在的身體，嘖嘖……」李長風搖搖頭，「還差的太多。」
「身體不好可以練啊！」
「對！」李長風爽快的點點頭。
這讓我有一種掉到坑的感覺。但想來……沒有什麼問題啊！
「好了，明天開始訓練，今天，你好好休息。」李長風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
狠狠的剜了李長風一眼，狠狠離去。
……
夜深人靜，月亮的鉛華照耀著大地，整個世界被裹成一片銀色，微風習習的吹著，園中老槐樹樹葉彷彿正在作樂。遠處傳來了細微的鳥叫聲……
秦蓁蓁和李長風站在院子中。
「娘子，……」李長風說，「今天下午？」
「我知道。」秦蓁蓁說，「那都是我想哄天兒開心，我知道不怪你！」
「那就好，那就好！」李長風喜道，搓搓手，「今晚……」
「今晚……我可以睡到房中嗎？」
秦蓁蓁臉一板。
「不可以！」
「為什麼？」
「戲要演全套啊！」秦蓁蓁溫柔的看著李長風，「這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