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鎮南王妃回府
「婉兒,咱們回家吧!」
回大理的路碰上了出門尋找段譽的朱丹臣、巴天石,這二人是段正淳身邊四大親信兼貼身保鏢之二,武功在江湖中也是一流層次,段正淳將他二人派了出去,可見對段譽他是多麼的不放心了,段譽與他們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朱、巴二人見到世子沒事,也放下心來,四人結伴打道具回府。
進入大理城,段譽帶著木婉清決定還是先上玉虛觀,去見自己的母親刀白鳳,自從母親離開王府以後便一直在玉虛觀修行,取了個道號叫玉虛散人,想到原著中段譽的身世,段譽知道這刀白鳳是段正淳所有女人中最愛他也是最恨他的人了,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刀白鳳的那一次出軌,堪稱女人外遇中的絕筆了。無論動機、對象、過程、結果,都幹得真漂亮!無論粘人的阮星竹、秦紅棉,還是極端的康敏、王夫人,都沒有為了段郎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康敏最後身遭蟻噬之苦,也是因為其淫蕩虛榮,陷害蕭峰的緣故。這些女人個個善妒,個個見了面都要拔刀相向,刀白鳳作為名正言順的大老婆,卻能隱忍始終,把丈夫帶來的傷痛全都默默加註到自己身上。用作踐自己的方式懲罰丈夫,夠狠,夠絕。段正淳到處在別人的家庭里開花結果,末了沒想到自家地里也長出野果,實在是莫大的諷刺。刀白鳳用自己高難度的行動完成了一次名副其實的「現世報」。女人在外遇中往往成為受傷最深的一方,因為比男人感性,也比男人單純,更容易傾注真感情。而且傳統觀念對風流女人的絕對否定,使得外遇女人無論在得知真相的丈夫面前還是在共越雷池的情人心中都存在貶值危機。這一點在刀白鳳的外遇里被完全避免了,不僅風流倜儻的段郎絕想不到後院起火的可能,在整個過程中,處在絕望中的段延慶更將她視做了觀世音菩薩無比崇敬著。不會糾糾纏纏,沒有牽腸掛肚,船過水無痕。真是乾淨利落!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段譽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段延慶,而且這親爹很快就會來綁架自己,欲要給段正淳演一齣子女**的鬧劇,結果他的計劃卻被鍾靈給破壞,而那也正是他與靈兒接續情緣的時刻。「唉老爹呀,我跟靈兒的事情可就全靠你了。」段譽心中想著敲響了玉虛觀的大門,過不多時出來一位貌美的中年道姑,正是刀白鳳,見到是段譽立刻高興起來,滿眼全是慈愛,上前雙手輕撫段譽面頰低聲說道:「譽兒,你又跑出去玩了,看看都瘦了,也變黑了。」段譽正要答話,卻見木婉清沖了上來橫劍欲刺母親,急忙一把攔住木婉清:「婉兒不得無禮。」
「你這個道姑是什麼人,怎麼抱著我的段郎?」
刀白鳳本要生氣一聽此言知道她是誤會了,再看這位稱呼自己兒子為「段郎」的姑娘風姿綽約,千嬌百媚,樣貌身材均是上佳,遂含笑看向段譽問道:「這位姑娘是?」
「娘,這是木姑娘,木婉清。」
「我是他娘子。」木婉清指著段譽向刀白鳳宣布主權。
「婉兒別鬧這是我娘。」
木婉清一聽這位是未來婆婆,急忙住了手臉罩紅霞,一臉不好意思,對著段譽說道:「她真是你娘?」
「當然了。」段譽也是一臉笑意回應道。
「她真是…?」刀白鳳看著段譽笑問道
「這個…這個…以後再跟娘說吧。」
「你呀,跟你爹一樣。這姑娘長的還真好看,就是性子野了點兒,以後啊可得好好管教。」
「娘,您就別再責怪婉兒了。」
「你就知道護著她。」
段譽身後的朱、巴二人也是輕笑著搖搖頭,上前一步躬身道:「拜見王妃!」
「我只是一個出家人,早不是你們的什麼王妃,請叫我玉虛散人!」刀白鳳冷哼一聲說道。說完一手拉著段譽一手拉著木婉清向觀內走去。
進入觀中,刀白鳳問了段譽這一路之上發生的事情,段譽都一五一十的向母親說了。刀白鳳又轉而向木婉清:「木姑娘,不知令尊令堂都是哪裡人氏,抽時間將他們都請來,也好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木婉清神色一黯:「我從小無你無母,是師傅把我養大的。」
「哦,可憐的孩子。」刀白鳳憐愛的撫了下木婉清的頭髮:「令師是…?」
「我師傅是『幽谷客』。」
「『幽谷客』」刀白鳳念叨著這個名字,顯然從沒有在江湖上聽聞過,便也不再記較。
這時朱丹臣上前抱拳對刀白鳳道:「王妃,王爺這幾年一直都很惦記您,請王妃隨屬下回王府吧。」
「是啊娘,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段譽也附和著。
「我不會回去的。」
「臣等此次奉命迎接王妃回宮,如果王妃不回去,臣等無法向王爺交待。」朱丹臣一躬身。
「娘,您就別為難朱四哥了,跟我們回去吧。」
「別再說了,我對你父王已經死心了。」刀白鳳唉聲道。
「臣等斗膽替全城百姓請王妃和我們一道回府。」朱、巴二人同時跪伏於地拱手道。
「恭請母親回府。」段譽也上前跪伏於地。
刀白鳳看著跪伏於地的三人,沉吟良久終於無奈道:「你們…唉…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跪在地上的三人一下高興起來,朱、巴二人急著要回去給王爺報訊,段譽的一顆石頭也總算落了地,高興地一把抱住母親,開心的道:「太好啦娘親,爹要是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那木姑娘呢?」刀白鳳故意揶揄道。木婉清也一臉希冀的看著他。
「當然是跟我們一起回去了,到時候我就跟爹爹提我們的婚事。我要風風光光的娶我的婉兒」
「誰要嫁給你了。」
「你可是發過誓的,莫非你想殺我。」
「討厭了你。」木婉清轉身跑出了大殿。身後傳來刀白鳳的嬌笑聲。
過不多時,朱丹臣已經趕了回來,還有王妃的車輦鑾駕也已到了觀外。
「恭請王妃回府。」朱丹臣跪伏於地,拱手道,身後的兵丁護衛也跪下一片,高聲呼道:「恭請王妃回府。」段正淳也來到刀白鳳身前,小聲說道:「鳳凰,你終於肯原諒我了。」
「誰說原諒你了,我這次全是看在譽兒的面子上才會回去的。」
段正淳一臉的尷尬,看向兒子的眼神帶著些許感激。在眾人的簇擁下,刀白鳳上了車輦,段譽和木婉清也隨眾人一起浩浩蕩蕩直奔皇宮而去。保定皇帝聽說段譽和鎮南王妃同時回來非常的高興,便傳旨讓段正淳帶王妃與侄子進宮面聖。來到皇宮,鎮南王爺便要攜妻、子去面聖,保定皇帝還不知道木婉清的存在,所以並沒有宣召,段譽只得讓她先在偏殿中稍待,並讓巴天石留下隨侍,自己隨家人去見保定帝。
木婉清在偏殿中等了半天不見段譽回來,便坐不住了吵吵著要去找她的段郎,巴天石無奈正在苦勸的當口,聽見外面傳來「皇上有旨,宣巴天石、木婉清覲見。」巴天石總算鬆了口氣,對著木婉清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我帶你去找你的段郎。」
木婉清跟在巴天石的身後來到正殿,只見段譽正在殿中,首位還坐著一位頭戴金冠,身穿黃袍的中年人,便說道:「你就是皇帝?」
保定皇帝和藹的回應:「是啊,我就是皇帝,你就是木姑娘吧?」
「對呀,我就是木婉清,怎麼了?」
保定皇帝哈哈一笑:「沒什麼,感謝你一路上照顧譽兒,明天讓譽兒帶你到處走走,看看我們大理的風光。」
「太好了,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嗎?」
眾人無不莞爾.
回到鎮南王府,擺上筵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木婉清坐在段譽的旁邊十分開心,她不想讓段郎的家人覺得自己沒有禮貌,還向刀白鳳敬了杯酒,刀白風伸左手去接木婉清手中的酒杯。燭光之下,木婉清見她素手纖纖,晶瑩如玉,手背上近腕處有塊殷紅如血的紅記,不由得全身一震,顫聲道:「你……你的名字……可叫作刀白風?」刀白風笑道:「我這姓氏很怪,你怎知道?」木婉清顫聲問:「你……你真是刀白風?擺夷女子,從前是使軟鞭的,是不是?」刀白風見她神情有異,但仍不疑有他,微笑道:「譽兒待你真好,連我的閨名也跟你說了。你的郎君便有一半是擺夷人,難怪他也這麼野。」木婉清道:「你當真是刀白風?」刀白風微笑道:「是啊!」
木婉清叫道:「師恩深重,師命難違!」右手一揚,兩枚毒箭向刀白風當胸射去。席間,四人言笑晏晏,親如家人,那料到木婉清竟會突然發難?刀白風的武功與木婉清本就相差彷彿,這時兩人相距極近,又是變起俄頃,猝不及防,眼看這兩枝毒箭勢非射中不可。木婉清身旁的段譽早已準備多時,聽到木婉清向母親問話便在等待這一時刻,看見木婉清抬手就馬上運起凌波微步到母親面前,為母后擋住這毒箭。卜卜兩聲,兩枚毒箭正中段譽胸口。木婉清看見是這種結果,呆立在那,一時不知所措。這時段正淳也回過神來,馬上跑到兒子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段正淳應變奇速,飛指而出,連點兒子中箭處周圍八處穴道,使得毒血暫時不能歸心,反手勾出,喀的一聲,已卸脫木婉清右臂關節,令她不能再發毒箭,厲聲道:「取解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