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被威脅的醫生

第十六章:被威脅的醫生

看著沒有走的打算的護士,張雲旱發現她並沒有帶來衣服,不禁又再次發問。

「我穿什麼。」

白曼一臉人畜無害:「你可以不穿啊」

張雲旱啞口無言,不是說不逗弄我了嗎……

看著張雲旱再次無語的表情不禁心情一陣大好,也不知道為什麼,逗弄這小鬼意想不到的解壓。

「好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拿病號服。」說著推門出去。

張雲旱望著電視屏幕里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鐘,距昏迷時差不多過了四個小時左右。

壞了,王叔叔給的醫書還一眼沒看呢,要是查作業怎麼辦。

張雲旱狠狠敲了敲腦袋,但又看了看一絲不掛的身子,最後無奈,只能等那白曼將衣服拿來。

穿好病號服后張雲旱支開那護士,等她走後起身下床,準備悄悄溜出醫院,畢竟他可沒有錢來交醫藥費。

剛打開房門,頭還沒探出半截就發現,剛才的護士正倚著門框笑眯眯的看著他。

「小弟弟,你想去哪啊?」

「我…我要去廁所,你別跟來啊!」張雲旱急中生智,快速逃出生天。

脫離魔爪后的張雲旱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陣后怕。

正準備從逃生出口下樓時張雲旱突然聽到樓梯間里有聲音穿來,不禁好奇探頭去看。

「你們還想怎樣?我事都替你們做了怎麼還不把我女兒還回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倚靠著樓梯間的牆壁盯著在他不遠處的一個光頭大漢。

這光頭怎麼有些眼熟。

張雲旱遲疑了一下。

這光頭正是柳卡尼。

此時他正面帶微笑的打量著面前的袁醫生,示意他不要這麼緊張。

「錢我給你帶來了,至於女兒,你放心,絕對會還給你的。」

「你想要我做什麼?」袁醫生怒視著他。

「我們什麼都不讓你做,只需要等這陣風頭過去,然後你女兒自然會回到家中。」柳卡尼伸出兩根手指當做小人在袁醫生的肩膀上走了幾下。

看著面前的光頭壯漢,袁醫生一時沒底,按理說像這種罪大惡極的人一般是需要蒙著面的防止被人看到真實面目。

但他似乎一點都不避諱。

「你們一定要儘快吧孩子還回來,不然我就報警跟你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呵,還真是天真啊。

雖然不怕魚死網破但要是袁醫生魚死網破了到也有些麻煩。

「哎,袁老弟,別那麼緊張,魚死網破多難看啊,咱們是一條船上的,別搞得這麼難看,畢竟你還有一個在北上的前妻呢,你說對吧。」

袁醫生一驚,聽到此話不可思議的盯著他,雙手微微顫抖指著他的鼻子。

「你調查我!」

柳卡尼一巴掌拍掉袁醫生指著自己的手。

「什麼調查不調查的,我是壞人啊。」說著陰惻惻的笑了笑。

「你…」袁醫生一時語塞,哪有這麼明目張胆叫自己壞人的壞人。

張雲旱在門口聽著一切,似乎感覺這件事非同小可,應該立刻告訴於哥。

正在這時柳卡尼才發現,白熾燈從走廊里照射進來的燈光處有個倒影,影子拉長在自己腳下。

他眼神動了動。

見到這光頭朝自己走來張雲旱立即跑開。

身後的柳卡尼看著張雲旱的方向撓了撓下巴,這孩子似乎有些眼熟。

袁醫生也看到了張雲旱的臉,瞳孔縮了縮。

要是讓那孩子知道是自己將他爺爺殺死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想到這裡面不禁感覺一陣胸悶。

見到張雲旱慌慌張張跑回來白曼嬌嗔喝一聲。

「站住!你想去哪?」

張雲旱被嚇了一跳,以為壞人追了上來,但看到是那名護士他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對了,我是要幹什麼來著的?

我好像是要逃跑的怎麼又返回來了。

似乎是看穿了張雲旱的小心思,他被送進來時後面跟著一群村民,當要監護人登記時卻被告知沒有家長。

而這小子逃跑怕不是害怕付不起醫藥費準備逃跑吧?

張雲旱看著白曼的眼神怎麼有一種被x激光掃描過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冷顫。

第二天,白曼來檢查時發現張雲旱已經逃跑不見,四下查看了下,發現窗戶正大敞著。

白曼朝下看去,不禁有些遲疑,這可是三層樓的高度啊,那小子能從這跳下去?

而且他現在應該還處於脫力的狀態,沒道理能跑多遠啊。

正當他以為張雲旱是去上廁所時卻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蹤影。

「這是掉廁所里了?」

……

張雲旱回到家中換了一束衣服。

路過倒塌的鐵門腳步駐了駐。

捋了捋袖子將大鐵門扶起。

摸了摸門上凹陷下去的痕迹。

「我怎麼這麼不爭氣,連爺爺留下的東西都守不住。」

今天恰好是周末,張雲旱早上去山上采完藥草后直接前往忠義堂。

在門口處,王以山正在跟三個高矮不一的人說著什麼,在張雲旱眼裡端莊大方的王叔叔在那些人面前顯得這麼低三下四。

不停對著那群人點頭哈腰。

「記住,下一次得交齊了啊,不然可就不是我來跟你要錢了!」為首的男子拿起夾在胳膊下面的公文包在王以山的胸上拍了拍。

「一定一定,熊哥慢走。」

望著遠去的三人張雲旱手捧著醫書上前。

「王叔叔,那是什麼人啊?」

王以山見張雲旱到來熱情的引他到醫館里來。

「沒事,收租的。」王以山擺了擺手示意張雲旱不用擔心。

「對了,昨天給你的醫書看得怎麼樣了?有哪些地方沒看懂?」

一講到醫書張雲旱慌忙將書打開,幾張從書角折起來的內容呈現在眼前。

張雲旱根據標記一一提問,而王以山又一一解答。

由於今天是周末,所以學徒也沒來上班,醫館里顯得空蕩蕩的,只有張雲旱和王以山兩人。

見張雲旱獨自坐在一旁記著自己不理解的內容王以山有些恍惚。

最近忠義堂的業績非常差,一個星期能有兩個人來看病或抓藥就燒高香了。

而且忠義堂離麻鎮醫院雖然不近但也沒多遠,在那醫院沒來之前忠義堂是十里八鄉口碑最好的醫館,但自稱這麻鎮醫院建起來,憑有醫保以及現今對西醫的盲目信從導致病人全都跑那去看病了。

王以山也去那醫院看過,以前發燒都是刮痧或者弄些艾草針灸一下,不多時便好了。

而麻鎮醫院裡則是賣退燒藥和掛鹽水,貴不說副作用也不少,雖然危害微乎其微但總吃那種加工出來的膠囊難免會有隱患。

明明都是從中醫藥配方里改出來的藥方只是稍微加工了一下就成為了商品。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麻鎮的街區也換了個老闆,他將租金提高了兩倍,現在的忠義堂實在是吃不消啊,就連平常的進葯都一減再減。

「雲旱,今天我給你一起去山上採藥吧,順便教你識別一下藥草。」

「好啊。」張雲旱眼前一亮,有王叔叔在自己肯定能摘到更多更好的藥草,也能學到更多東西。

來到張雲旱熟悉的山前,從家裡拿出兩隻竹簍,一隻遞給王以山。

來到山前,看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坑坑窪窪的小道,王以山有些汗顏。

上山的小路上到處是奇形怪狀的樹木,邊上雜草橫生,而小道就開闢在這些半人高的草叢之間,入了小道有種進了玉米地的錯感。

王以山治病救人半生,雖說識得藥草,但要說上山採藥那經歷的可謂是少之又少,還記得上一次來採藥還是導師帶著自己來辨識藥材。

「王叔叔,走啊。」張雲旱已經率先攀上近六十度的斜坡。

聽到張雲旱的呼喊王以山反應過來,向坡頂看去砸了咂舌。

手腳並用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張雲旱的攙扶這才爬上來。

王以山穿著一個防晒服和一個汗衫累的滿頭大汗,看著腳上的布鞋已經被路上的石子劃出一道口子。

早知道穿登山靴了。

看到張雲旱又一次輕車熟路的爬上了另一個斜坡。

王以山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不禁苦笑,這才剛開始呢就不行了,看來自己的確是缺乏鍛煉。

強咬著牙跟上張雲旱。

「王叔叔,快來看,這是什麼植物。」張雲旱突然指向一株有七個葉子但其中間卻開了一朵野花的草,他覺得稀奇便朝王以山問道。

王以山聞聲趕來瞧看:「哦,不過是普通野草罷了。」剛說完這句話卻突然身子一震。

「等等,這是…七葉蓮?」

「什麼東西?」張雲旱滿頭問號。

王以山似乎顯得非常興奮,小心翼翼將七葉蓮下面的泥土輕輕拋開,害怕傷及根基。

張雲旱見王叔叔這麼慎重的樣子表情也嚴肅起來,靜靜看著這七葉蓮被採摘的過程。

不多久,草藥被採摘下來,王以山從地上又捧了一把土將這朵七葉蓮放在籃子里。

「這可是七葉蓮啊,雲旱,這七葉蓮可是非常珍貴的藥材,人工養殖非常難活,就算種出來藥效也不及野生的一半。」說著指了指籃子里的七葉蓮:「這可是有些年頭的七葉蓮了,而且還是野生的,要是拿去賣沒有五十萬別人根本買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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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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