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密謀北線
數十萬妖獸,都被周棋悉數坑殺,而那位金武。衛統領則是被他關押起來,卻是不曾處置,似乎商討過些什麼,便叫他留在了營帳之中。
隨著厚土池陷落,人族進攻妖域的消息終於是傳播開來,妖域周邊幾十座城池皆是動員起來,秣兵厲馬,囤積滾木雷石,以做守城之用,同時,洛家中心地界,那妖域各大世家組成的正規軍馬也開始調配,成合圍之勢,從而固守。
在厚土池城主府之中,周棋和秦墨並居上座,其餘人等,各大門派來人如葉青等人居左,軍中來人如關飛渡等人居右,中間擺著一龐大沙盤,上面所書所寫,便是妖域的總地圖。
城主府內燈光昏暗,蠟燭一閃一閃的,顯得幾分壓抑,坐在最上角的秦墨看向地圖,忽的從那黑黃蟒袍中探出手,指向其中一處,低聲道:「現在妖族起防禦之勢,強攻的話,這七十萬兵力恐怕難成,依我所看可以先佔據碧劍溪一帶,與鑄劍山莊聯絡,暫且駐紮其中,再從長計議,各位所見如何?」
坐在左側的裘不足嘿了一聲,道:「當今走這條路子,自然是好的,我也與那鑄劍山莊的黃老頭有些交集,若能入的了鑄劍山莊,那是最好,不過這般大軍想要走過,須得從北線而入,而北線這些日子戰火紛飛,恐怕要折損不少兵力。」
年輕藩王愣了愣,看向地圖,腦海里似是浮現過一個久遠的畫面,他獃滯半響,道:「北線戰火,還未停嗎?」
一旁餘溫點了點頭,道:「這些年葬土不斷對北線施壓,北線一直都是嚴密防守,與葬千秋那個怪傢伙對峙,戰火數十年來從未停過。」
「葬千秋……」秦墨喃喃自語,似是想到了什麼,緩緩起身,以劍指向那北線戰場的城樓,一串劃去,道:「不走鑄劍山莊,直攻北線。」
眾人詫異,那一側關飛渡站起身來,對著他行了一禮,皺著眉道:「王爺,這北線一直是妖域重點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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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處,自此處攻城,乃是最艱難不過了,又怎能捨近求遠,走這樣一條險路。」
「單憑我們,自是不用走這條路,可若是加上那位葬土的葬老前輩,二者合一,必能破城,還可叫洛安瀾措手不及一番,豈不美哉。」秦墨道。
眾人沉默一陣,裘不足卻搖了搖頭,道:「秦山主,那葬千秋的脾氣可怪得很,想叫他參與此事,恐怕不大現實。」
年輕藩王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眾人中央,笑道:「我十餘年前曾與這位葬千秋老前輩有所交集,我自會前往,你等行軍便是,等到到了北線,葬千秋若是不許,便自北線入鑄劍山莊,若是許了,便直接破城,毀妖族北線十一城,佔據平型關,到時候就可一舉佔據妖域北方,藉此鑄城吞兵,以待再攻,五次三番,終可平定妖域。」
說到此處,莫說是秦墨本人,便是在坐之人都聽得有些嚮往憧憬,平妖域,這是人族世世代代,幾千萬人的理想,有無數人喪生在此,送命在此,那座綿延千里的白骨長城便是最好的例子,而此時眾人,都是也曾懷揣過這般虛無夢想之士,嚮往之情,溢於言表。
此事再無異議,次日一早,這位大秦最年輕的異性王便先行策馬而去,前往北線招攬葬千秋,而其餘之人,則是隱蔽行軍,大舉朝北線一帶進發,同時餘溫親自出手,悄聲前往鑄劍山莊與黃元甲聯絡,一應俱全,北線大戰,一觸即發。
在其出發七日之後,妖族大軍便殺到了厚土池中,卻只見一座空城,領兵的洛家子弟洛三山下令搜查城內,卻一無所獲,當即察覺不妙,對著身旁士卒道:「速速回往,前去稟報妖祖此事,三日之內,必須通告到位。」
那士卒快馬加鞭離去,洛三山思索一陣,最終決定原地紮營,在厚土池安營紮寨,打掃戰場,同時在那數座萬人坑前立碑墓牌坊,以慰藉亡靈,防生鬼變。
而時至此時,那位年輕藩王已然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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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線,與那位天下生傀第一人葬千秋,談上了話。
年輕藩王身著蟒袍,站在城樓之下,一手牽馬,一手緊劍,望向那座高聳城樓,又看向那垂手立在城門前的傀儡紫廬,心裡已然猜到葬千秋定然在此,只是運氣丹田,將聲音催發出去,朗聲喝道:「琅琊山秦墨在此,求見葬老前輩!」
聲如洪鐘,而門口的傀儡也不曾理會他,只是靜靜的站著,過了半響之後,那城樓上忽的有人墜下,紫衣白須,形色枯犒,正是那葬千秋是也。
比起十餘年前,葬千秋容貌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原本紅光滿面的老人現在已然變的枯犒若殭屍,想來這些年與妖族在北線奮戰,也是損耗了他不少根基氣血,方才落得這副田地。
葬千秋緩步向前走來,眯著眼睛,似是有些看不清一般,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過了良久,方才顫巍巍的笑道:「秦墨小友?別來無恙啊。」
年輕人露出一抹微笑,卻帶有絲絲苦澀,老人也笑了,這一對年歲相差近百的老少,相視而笑。
歷經千帆,尚有故人可見,方才為大幸。
「此處天涼,城中一敘吧。」老人拍了拍秦墨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向城內走去,紫廬傀儡湊了上來,輕輕扶住老人的臂膀,向前走去。
年輕人連走幾步跟上,來到一座酒樓之中,昔年,他與黃元甲來北線之時,葬千秋便是在此處宴請黃元甲的,而他,那時候還是醉卧瓦頂的張狂性子,而與如今,卻是大大不一樣了。
兩人坐在酒樓之中,紫廬傀站在樓下,葬千秋嘿嘿笑了笑,撫須道:「比起十年前,高了些,好似還瘦了些啊。」
年輕藩王苦笑,輕聲道:「葬前輩,您瘦的……更厲害啊。」
葬千秋哈哈大笑,艱難的站起身來,道:「這些年在北線,損了氣血了,瘦了點,不打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