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酒醉的探戈(上)
「我醉了,因為我寂寞;我寂寞,有誰來安慰我,自從你離開我,寂寞就伴著我,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甜潤但哀婉的歌聲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那台灣的紅歌星又活了,我睜開惺忪的眼睛,發現昏暗的燈光下,一位穿著拖著長長下擺夜禮服的女人正在那自己邊唱邊跳著探戈…
我這才想起來,我今天真的醉了,是被小丫頭的左一杯右一杯給灌醉了。
大概是為了讓我儘早得到這小姑娘吧,黃秀英在晚飯前就把我拽進了卧室,一面剝著我的衣服,一面說:「別猶豫了,今天你就把她收進家吧,不是我黃家的人賤,是你把我們家的一潭死水給攪亂了,昨天上飛機前,我把小丫頭愛上你的事兒告訴老爺子了,他半天沒言語,最後說:『好漢娶九妻,他有那個能力,他們的事兒我不管,她爹那裡,就說我同意了吧!』你挽著我上飛機那會兒,我看老爺子和小丫頭在飛機下嘀咕著什麼,估計就是你們這件事兒!事情已經挑開了,你就抓緊時間吧,我今天得去黑河為小丫頭辦理蔬菜過關的手續,三天後我在黑河的國際飯店802房間等你們,這三天,我給你和她渡蜜月的時間,別錯過了大好光陰…」
到海關送走了黃秀英,我和小丫頭在回來的路上都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吃飯時,她拿來一瓶五糧液,我給她和我的高腳杯里都倒滿了酒,我們倆同時舉起杯時,也只同時說了一個字:「干!」
就這一個字,她把我一氣灌倒在沙發上。
我記得我最後的一杯剛倒進嘴裡,她就撲進了我的懷裡,噘著小嘴,把嬌唇印到了我的火熱的嘴唇上,一股如火的液體從她的檀口裡流進了我的嘴裡。我乘機把她的小香舌吸進了嘴裡,那迷人的酒香,那醉人的柔軟,我恣意地品嘗著,直到缺氧了,我才鬆開嘴,她重新喝了口酒,又把小嘴噘了過來,就這樣,在不知道喝了多少嘴杯的酒之後,我醉了,醉得人事不知了。
我動了動,她聽見沙發的顫動,把頭轉了過來,眼睛里含著亮晶晶淚水。
我心慌了:「是嫌我太冷漠了?還是不願意把身子交給我?」
我向她伸出雙臂,她哇地一聲哭著撲向了我,把臉緊貼在了我的臉上,輕輕地揉蹭著,嘴裡喃喃地說:「天哥哥,你讓我想的好苦啊,我總懷疑現在的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更擔心明天會不會失去你!」
我輕輕地撫摩著她的秀髮,心裡好熱,也好甜。她娓娓地說起了她和我的相識。她說,我們是在紐約華爾街的賭場上認識的,她說,那天我好精神,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戴著一個白色的貝雷帽,挽著美艷絕倫的愛莉娜走進了賭場,那天她的眼睛就再沒離開過我,連我戰勝了賭王、賭聖、賭后三人,她都沒注意,她只知道,我時爾沉靜地閉上眼睛,時爾興奮地拍打著愛莉娜的嬌臀,時爾露出潔白的貝齒,對愛莉娜深情一笑…
她當時好嫉妒,也好羨慕愛莉娜,每當我的手拍在愛莉娜的屁股上,她都覺得自己的小屁股也在微微的震蕩。
她的話,讓我回憶了好半天,也終於沒想起那天紛亂的賭場里還有這麼一位為我痴迷的女性。但我知道,那天是我第一次走進賭場,也是最後一次走進那樣的場合。那天是賭王莫里津約愛莉娜,愛莉娜不放心,拽著我去的。就在那天,我贏了十一億美金,這些資金成了後來愛莉娜崛起的本錢。也就在那天,我和莫里津成了莫逆的朋友,因為那天我替他擺平了賭聖查爾斯,使他第一次在查爾斯面前伸直了腰。
就是從那以後,她應聘當了我們集團的大律師,但還是沒引起我的任何注意,反倒是那天她陪著爺爺參加團拜,打扮成個小女孩,卻得到了我火辣辣的眼神,氣得她回家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什麼東西,喜歡小女孩,變態!」她發誓不再想我,可卻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還是天天想著這個變態!
我被她說笑了,我把她摟進懷裡,輕輕地說:「無論是當時沒注意的你,還是後來對你的小姑娘的打扮感興趣,我當時都沒有往你喜歡我上想,一是我的女人已經太多了,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那麼多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愛的,你大概是個例外吧!二是你是那麼小,怎麼會知道追求男人吶?」我現在困意又興,閉上了眼睛輕輕地說:「睡一覺吧,我讓你灌的太多了,一瓶酒,差不多都讓我喝了!」
她笑著說:「誰讓你貪杯了?」
我含混不清地說:「你那小嘴杯太香艷了,我能不貪嗎?現在還想喝吶!來,我再喝一杯!」
她躲著我說:「沒酒了,等有酒時再喝!起來吧,別偷懶,和我跳一會兒探戈,幫我鎮定一下慌亂的心!」
我也笑了:「靠探戈鎮定啊?那不是越鎮定越慌亂嗎?」
她嬌嗔地瞪了我一眼:「笨啊,這慌亂和一般地慌亂一樣嗎?你那麼多女人了,怎麼還不懂女人的心啊?」我還能說什麼,腿軟得直打顫,但還是爬了起來,握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邁出了軟綿綿的步子。
媽的,真是酒醉的探戈,頭直旋轉,腿直打彎,就是一點明白,把女人直望懷裡拽,身體緊貼在她那柔軟的地方…
一個大旋轉,我和她一起倒在了地上,她笑得像空谷落鈴,甜潤清脆,我卻摟著她打起了呼嚕。氣得她狠命地掐著我的屁股,我翻了個身,大舌頭郎唧地說:「別總掐一個地方,換個位置,掐腫了,你姑得打你的小屁股!」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你可真是個好老公,這時候還惦著我姑吶!」
「能不惦著嗎?她這輩子夠苦的了,為躲那個陳一龍,受了不少委屈,碰上我這個老公,還是動橫動強來的,我再不好好疼疼她,也太對不起…」我說著說著,又打起了呼嚕。
我是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的,我發現我還躺在地毯上,但我蓋著大被,身上還趴著只穿著三點式的小丫頭,她睡的小臉紅撲撲的,但掛著的是幸福的笑靨。
我想坐起來,微微一動,她就醒了,看著我撲哧笑了:「大狗熊,你可把我愁死了,讓你上床去吧,你光哼哼那鄧麗君的酒醉的探戈,就是不動,再拽你,你連歌都不哼了,光打呼嚕,想抱你上床上去,比狗熊還沉,沒辦法,只好拽床大被摟著你睡地下了,睡到半夜,感到不舒服。我就趴你身上了,還真挺得勁兒,就是支著個大炮太擋害,後來夾到大腿里了,還不錯,卡著我省得滾下來。看來拿你當大褥子還可以!」
衰透了,又一個老婆要拿我當褥子!不對,現在還不是老婆,只能說是准老婆,還沒轉正就拿我當了褥子,那不就更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