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酒醉的探戈(下)
聽著外面劈里啪拉搬東西的聲音,我知道她的工作人員都已經開始工作了,我急忙拍拍她的小屁股說:「快起來吧,得抓緊把公司的各種手續準備齊了,你姑的蔬菜一過來,咱們就得開始對外批發了。」
她摟住我的脖子說:「再眯一會兒吧,那些事兒我都安排出去了,咱們倆得到壽光進菜去,現在才七點,你好好養養精神吧,別像昨天晚上似的讓你跳舞,你直打晃,那兩條腿和麵條似的,還得人家帶著你,差點沒累死我。說你醉了,手還不老實,摸了上邊摸下邊,捏的人家痒痒的,挺大個身子,放賴往人家懷裡扎,你平時就這麼和別人跳舞啊?舞風是不是太差勁兒了?人家忍你半天,你還得寸進尺,把人家弄倒在地上了!你跟雨鳳姐怎麼就跳的那麼好呢,都說你是舞場王子,怎麼跟我就跳不起來了?是不是嫌人家醜啊?再丑不也是你的妻子嗎?也得拿出點紳士風度來呀!」
我笑了:「跟雨鳳跳的是一般的探戈,跟你跳的是酒醉的探戈,當然不一樣了!雨鳳也沒拿個小香杯灌我呀,說是咱們倆喝酒,你光灌我了,一瓶酒你喝了不到半兩,都灌我肚子里了,我能不醉嗎?」
她拿手擰著我的屁股說:「怨我呀?怎麼不說你又好色又貪杯吶?喝就喝吧,叼著人家的舌頭不松嘴,把人家的舌頭裹得火辣辣的,想拿酒煞一下吧,你還摟著要喝,人家能拒絕你嗎?那就喝吧,左一杯右一杯的你喝起來沒完,自己喝多了,怎麼怨我呀?」
我知道,跟老婆論是非,永遠說不清楚,我也不爭辯,只是閉上了眼睛,她也不說什麼了,把小臉貼到了我的胸口上,呼吸均勻的睡了。
我是被她給親醒的,我笑著說:「噢,怕我再喝你的小嘴杯,偷著下嘴了!」
她嬌嗔地瞪了我一眼:「都到點了,你還死睡,今天走不走了?人家沒辦法,才親你的,這是叫你起來,不是誰發賤,別多心!」
急急忙忙趕到海關,剛上了江輪,船就開動了。
布拉戈維申斯克和中國的黑河就一江之隔,一上船就看見黑河市了,改革開放之後,黑河變化很大,江邊修起了十里江堤,江堤里是寬達二百米的江邊公園,假山、噴泉、綠樹、繁花、雕塑、旱冰場…那清澈見底的江水,更是讓人留連忘返,吸引了大批的遊人。
我現在沒心欣賞,匆匆坐上到哈爾濱的飛機,趕到哈爾濱,又轉上了去濟南的飛機,然後搭上了到壽光的長途汽車,一路風塵僕僕,在下午六點才趕到壽光——中國最大的蔬菜交易市場。
一下車,小丫頭就像個蝴蝶撲進了我的懷裡,她是早晨八時半到的壽光,很簡單,從家裡一啟程我就把她讓峨冠老人給送到了這裡,她摟著我邊親邊說:「天,你太神了,我就是閉眼睜眼的時間就到了壽光,我告訴你,今後晚間你不能把我扔在布市,天天晚間十一點到早五點,我得在你被窩裡!」
麻煩了,這丫頭的想象力太出格了,都和她學,我那被窩裡一晚間得塞多少人啊?
「怎麼,不答應?」她的小嘴馬上噘了起來。
「我怕你晚間有工作啊!」
「那也得勞逸結合嘛!工作再忙,也得讓位給夫妻團圓啊!」她瞪著美麗的大眼睛還是盯著我,我只得笑著說:「那可太好了,我們夫妻就沒有天南海北的感覺了!還是我小老婆會安排!」
她馬上又不幹了:「什麼小老婆?說出來多難聽,你不會說小愛人啊?就是說老婆,也不能分什麼大呀小呀的,你就叫英兒、紅兒不行嗎?你那話怎麼給我的感覺是你的小妾呀?告訴你,我們姊妹雖然多,但可都是平等的!」她的大眼睛撲閃著,緊盯著我,我知道,她怕我不高興。
我臉一綳說:「那不行,怎麼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你得管她們都叫姐,包括我的英兒!」
她笑了:「那沒人反對!」
我繼續說:「在家裡,鳳兒還真就是你們的大姐,你們都得尊重她,她是我後宮的領袖!」
她點了點頭:「那也是應該的!她人品好,能力強,又是你的姐姐夫人,我們當然得尊重了!」說完笑道:「走吧,既然我自己願意鑽進這個家,我就什麼都認了!反正只要你天天摟著我就成!」
她是開著車來的,原來她在這裡已建了個辦事處,有個自己的小樓,我們來只是看看貨物,定定數量。
我說:「這其實也沒必要,你就開個單子,讓他們進貨就是了,得選個大倉庫,每天把菜進到庫里,我如數給你發到你的庫里,剩下的亂七八糟的破賬你們自己去處理,我可不管那事兒。」
她笑了:「你打算一天給我進一次貨?」
我把手一攤:「不進也不行啊,你天天進我被窩,天天磨叨我,不進貨行嗎?還不得把耳朵磨出糨子來?再說,菜還是越新鮮越好,也省得你出現損耗啊!」
她開著車,想了半天才說:「我想了半天,這麼處理還是不行,我批發量太大,過海關的量又太小,會引起俄羅斯注意的,我看還是在俄羅斯建個蔬菜基地,不是一個,是幾個,蔬菜出現的差就往基地那裡算,反正俄羅斯也不收蔬菜基地的稅,他們沒個數!」
我點了點頭:「那就穩妥些了,不過在黑河過海關的蔬菜數量也不能太少了,你還是掌握個適度為宜!」
她的下屬,為我們開了個小型的歡迎會,我和紅兒這次來了個半醉的酒醉的探戈,跳得乾淨利索,我們倆也如痴如醉,跳得情意綿綿,把看熱鬧的英兒都惹得眼紅了,她也非得和我來了一場。她是紅兒在飯前逼我給接來的,紅兒說:「雖然我是你的女人了,但不是今天,你還是和英兒姐先渡鵲橋吧,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現在是見習期!」我只好讓峨冠老人到黑河把英兒給接來了。
英兒和我邊跳邊輕聲說:「你那大傢伙是不是讓她看見了?」
我臉一紅,點了點頭。她笑了:「她現在是讓那大東西給嚇住了,想吃,怕燙著,你得讓她克服恐懼心理才行,今天晚間,就讓她這見習夫人陪在旁邊吧!」
我也笑了:「不能吧,她可是位極潑辣、極剛強的女人啊,怎麼會怕夫妻間的事兒吶?」
她嬌嗔地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你那東西多嚇人啊?我讓你把孩子都塞進來了,在伊爾庫茨克看見那東西,還嚇得心直顫吶,沒嘗到它的滋味,誰知道它能不能把人家那裡脹破了呀?女人那裡是嬌嫩的,平時碰一下都疼的鑽心,放那大無賴進去,啥滋味誰知道啊?」
英兒有武功底子,跳起來少一些嬌媚婉約,多一些英武大氣,也頗有特點,同樣受到了大家的鼓勵,一連跳了三場,她才戀戀不捨地把我交到了紅兒手裡,但嘴裡還說:「今天沒盡性,哪天咱們來個大馬金刀的,我就不信,這探戈非得像你們倆跳的,纏纏綿綿的,酸倒牙了!」
紅兒也笑道:「跳舞又不是你比武,幹什麼弄的火葯味那麼足,一跳起來像鬼子進村似的,我都讓你給弄的快得神經病了,總擔心什麼時候你踩上八路軍的地雷!」
說得英兒咯咯笑了起來:「看來這舞還真得就小天我們倆時跳了!」
她笑得花枝亂顫,我看的入了迷。跟我這些日子,她年輕了不少,也艷麗了不少,這次過來,紅兒給大家介紹時就說是她的姐姐,現在也確實就是她的姐姐了,怎麼看去,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女人。我輕輕地說:「英兒年輕了不少!」
英兒笑道:「我自己也感覺到了,連皮膚都細嫩了許多,看來小天那東西是最好的美容葯了!我看了你的一幫女人,怎麼看也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你說雨萌年歲大,我根本看不出來,你說琴妮和雯兒小,我也沒看出來,我們的年歲,在你這裡,都給找平衡了!」
正說著,舞廳的門呼的被推開了,像捲來一陣旋風,我被一個人給緊緊地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