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妻女受辱
吃飽喝足，江山買了當天的返程火車票回雍城。
又是兩天兩夜的車程，江山和李瀟瀟終於到達雍城。
四天前，江山在雍城還是一無所有，但四天後，再次踏足雍城，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萬元戶了。
不由得心生感慨，果真是時勢造英雄！
雷布斯曾經說過，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
就比如現在，你要是在城裡有塊地，或者是有套房子，等到國家經濟騰飛之際，地皮房子都會隨之水漲船高，在高點轉手一賣，就能獲得成百上千萬乃至是上億的收益。
多少人一輩子苦死累活都掙不到這麼多錢，而你坐著什麼都不用干便能擁有。
這就是時勢的力量！
江山這次之所以能賺到這麼多錢，也是託了時勢的福。
前生沒有機會，一輩子平庸無為，這一回，站在時代的風口上，江山定要大展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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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熊的貨幣換成國內的貨幣，江山結清了李瀟瀟的這幾天的工資，四天半，江山給她算成五天，給了她三十塊。
李瀟瀟拿到錢，喜笑顏開，說不出的開心。
「謝謝老闆！」
江山送她回學校。
學校門口分別後，江山去了附近不遠的自行車鋪，打算買一輛自行車代步。
經過一番挑選，江山花兩百塊買了一輛鳳凰牌的二八大杠。
騎著嶄新的二八大杠，江山動身去往劉黑子住的宅院，去還款。
別說，這二八大杠騎著還真不錯，省時又省力。
平常要走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江山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來到客堂，劉黑子正頗有閑情雅緻的在沏茶。
「怎麼？七天時間還沒到呢，就又找上門來了！」
劉黑子盯著江山，眼神不善。
他以為江山又是來借錢的。
像這種情況他見多了，很多煙鬼爛賭鬼，從他這裡前腳剛借了錢，後腳就花了個乾淨，花完了又想來借。
而在劉黑子眼裡，江山明顯就是這一行列的人。
「我是來還錢的！」
「兩千本金，百分之四十的利息，一共是兩千八百塊！」
江山拿出兩千八百塊，如數奉還。
看到江山拿出來的錢，劉黑子都不由得愣住了，一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的表情。
自打他放貸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信用這麼好的，提前就把錢還上了，而且一分不少。
要說別人也就算了，但這可是江山啊。
雍城臭名遠揚的敗家子，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喝大酒之後還打媳婦孩子，名聲都臭大街了。
這樣的一個廢物敗家子，劉黑子從借錢的那一刻起，就沒指望江山能把錢還回來，在他眼中，有價值的，是江山的媳婦和孩子。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廢物敗家子，竟然提前還款了！
這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你這錢，從哪搞來的？」
劉黑子並沒有急著把錢收下，好奇的問道。
「我借了你的錢，現在還清了，至於其他的，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
本身倒賣這事，賺的就是一個信息差，一旦信息被透露出去，將會導致賺錢越來越難。
信息差這個東西，始終是紙包不住火的，江山要在紙被燒開之前，儘可能的謀取利益，在市場立足。
等到自身壯大了，競爭對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何懼哉！
劉黑子可不打算善罷甘休。
「江山兄弟，別那麼小氣嘛，有發財路子，帶帶老哥。」
「老哥要是發了財，當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只見他換了一副笑臉，走上來搭住江山的肩膀套近乎。
江山可不吃這一套。
「那有什麼發財路子，生意嘛，無非就是低價買高價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劉黑子有錢有勢，江山現在還不宜得罪他，跟著打哈哈。
「自古花錢容易賺錢難，江山兄弟難得有個生財路子，自然不肯隨便透露，以防有人橫刀搶財。」
「這樣吧，只要你肯跟老哥透個底，這八百塊的利息我一分不要全部還給你，到時候老哥賺了錢，也會分你一份，怎麼樣？」
劉黑子滿臉笑容，從桌上的兩千八百塊中拿出八百塊遞給江山。
這八百塊本就是附帶的利息，即便給了江山，他也保住了兩千塊的本金，一分沒虧。
反而可以順水推舟，利用這點蠅頭小利，從江山嘴裡探到發財的路子。
至於所謂的分江山一份，就是一張空頭支票，把江山利用完，他立馬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江山一腳踹開。
但他把江山想的太無腦了。
「我賺錢的秘訣很簡單，根本不值得你花這麼多錢來問，就六個字，低價買高價賣。」
江山婉拒了那八百塊錢，繼續和劉黑子繞圈子。
劉黑子又變著法的繼續利誘，但江山只是和他繞圈子，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這讓劉黑子有些生氣。
利誘不成，那便威逼。
「你tmd，勞資給你臉了是吧！」
「勞資就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你要是不把你賺錢的事，一五一十的給勞資說明白了，你別想出這個門！」
劉黑子黑著臉，一臉兇惡的盯著江山。
江山看著他，一直淡然自若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戾氣。
「我可能出不了這個門，但在此之前，我還是很有把握宰了你的！」
見江山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劉黑子當場惱怒。
「怎麼，跟勞資耍狠是吧？」
「告訴你，在這東城區，勞資才是耍狠的祖宗！」
說罷，劉黑子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原本是想嚇唬一下江山，讓江山害怕。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匕首才剛剛抽出來，江山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匕首奪過去架在了他自個的脖子上。
「江山兄弟，咱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感受到匕首刀鋒的寒冷，以及江山目光中的冷意，劉黑子立馬就慫了。
饒是他在道上混了十幾年，自詡東城區第一狠人，但江山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無名狠勁，讓他不住的害怕。
江山真敢殺了他！
「我也只想好好掙錢，不舞刀弄槍的，但誰要敢威脅我，我是不介意滅了他的！」
江山說著，把匕首插在了桌上。
嚇得劉黑子渾身一顫。
隨後江山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劉黑子道別離開了。
直到江山走出門口，又過了好幾分鐘，劉黑子這才心有餘悸的緩過神來。
「去！把小耗子給勞資叫過來！」
劉黑子沒好氣的吩咐道。
小耗子是劉黑子的手下，就是之前帶著江山過來借高利貸的那個。
半個小時后，小耗子來到了劉黑子面前。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江山就是個膽小怕事貪圖享樂，只會打媳婦的慫包貨嗎？」
劉黑子抬腳就把小耗子踹翻在地。
「是啊大哥，那小子就tm是個廢物，連坨屎都不如！」
小耗子不這麼說還好，他篤定的說完，很快就又被打了一頓。
「以後放貸前，要把借貸人的情況給我好好了解清楚！」
打得差不多，劉黑子這才余怒未消的撂下一句話。
從頭到尾，小耗子都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大哥今天是怎麼了。
……
下午時分，江山家裡。
院外圍了一大群人，都是附近的街坊鄰居，在哪小聲議論著，一片嘈雜。
「江山那個雜種呢，他跑哪去了？」
院子里，成老二帶著十幾個混混，手持砍刀棍棒，凶神惡煞的把蘇婉兒母女堵在了院里。
「我也不知道那個畜生去哪兒了，只知道五天前他去借了一筆高利貸，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婉兒緊緊護住萌萌，眼底是無盡的怨恨。
她曾一度以為，江山已經改過自新了，萬沒想到，這只是那個畜生的障眼法。
江山離開之後三天不到，怕他暗裡帶著家人跑路，劉黑子就派了兩個小弟過來盯梢。
也正是從劉黑子的這兩個小弟口中，蘇婉兒知道了，江山拿她們母女倆借高利貸的事。
她恨不得把江山碎屍萬段！
自從嫁給江山以來，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任勞任怨，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江山敗光了家產，也都是靠她一人在苦苦支撐這這個家。
但到頭來，這個畜生竟然把她們母女倆賣了，自己一個人卷錢跑路，把所有的爛攤子都扔給她們孤兒寡母。
「這雜種還挺會玩啊，知道我們會來找他算賬，索性就借了一筆高利貸遠走高飛了！」
成老二也是氣得牙痒痒，但江山已經跑了，誰也沒轍。
轉頭看向蘇婉兒和萌萌，成老二陰險的壞笑起來。
「江山那個雜種雖然跑了，但他可還欠著我們錢呢，他不在，這筆錢就該由你們母女倆替他還！」
蘇婉兒已經心死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萌萌。
「錢是他欠你們的，要殺要剮，你們找他！」
「我們母女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進屋去搜，要是有什麼值錢的，你們直接拿走，只求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孤兒寡母了。」
江山家的情況整條街誰不知道，家徒四壁，也就比狗窩好一點，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沒錢是吧？那簡單。」
「只要把你女兒交給我們就行了，不僅抵了江山那個雜種的債，要是賣了多的錢，我們還可以分你一份！」
成老二陰險的笑著。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父債女償，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攤上了江山那個死雜種！」
蘇婉兒母女命苦，街坊鄰居都同情母女的遭遇，成老二帶著一群混混欺負母女倆，很快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放過她們娘兒倆吧，這些事都是那個敗家子江山惹下的，她們娘兒倆跟著那個敗家子，也遭了不少罪。」
「你們這麼威風厲害，要找就去找那個敗家子啊，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算什麼本事！」
人群很快跟著附和。
「是啊，放過她們娘兒倆吧！」
成老二一聽就急了，瞪著眼睛，拿著砍刀衝到了人群前。
「都把嘴閉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除非這筆錢你們能替她們還上，否則別tm跟勞資瞎比比！」
「誰再敢唧唧歪歪，勞資一刀剁了他！」
成老二拿著砍刀揮了幾下，嚇得人群退了好幾步。
這些街坊鄰居，本就是老實本分的人，有不少人，平時還沒少被成老二等人欺負，根本就不敢與之發生衝突。
再加上人微言輕，就怕幫人不成還惹禍上身，雖然看不過去，卻也不敢再做聲了。
「動手！」
成老二扔下砍刀，叫上兩個混混就要強行把萌萌抓走。
蘇婉兒緊緊抱住萌萌不肯撒手。
爭搶中，萌萌被弄疼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臭婊子，給勞資撒手！」
蘇婉兒不鬆手，成老二掄起拳頭就砸了幾拳過去。
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蘇婉兒很瘦弱，被砸了幾拳，甚至能聽到骨頭的響聲。
但她還是沒有鬆手，死死的護住萌萌。
「草泥馬！你個臭婊子敢咬我！」
看著手上的牙印，成老二狠狠的抽了蘇婉兒一耳光。
很快，幾個混混輪番上手，把母女倆拆開了。
「把這個臭婊子給我拖到屋裡去！」
「勞資今天不僅要賣了她女兒，還要好好乾她一頓！」
成老二壞笑著說完，幾個混混像是拖狗一般，把蘇婉兒往屋裡拖。
萌萌則是被其餘的人扔到了一個狗籠里，用鎖鎖上。
「媽媽！」
「萌萌！」
母女倆的哭喊聲中，滿是無助和害怕。
現場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但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住手！」
人群外，一聲暴喝。
如同晴天霹靂，怒徹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