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頑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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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在梧桐院見了季臨,他帶來了時言的話,說道:「二小姐,公子說魏常已經見過聖上了,胡亂編排了一通,使了一招禍水東引,已經把自己摘出來了,還哭哭凄凄的說自己的兒子沒救回來,生死不明,歹徒的目的就是要威脅他,逼他說璃王的舊案。」

容歌彎腰吹了吹紫芸新養百合,撥拉了一下待放的花苞,莞爾一笑道:「這麼說,我不管怎麼揭發魏常的罪狀,他都能撇清干係,哭哭啼啼的向聖上說我誣陷他了?」

季臨環臂靠著紅柱,呲牙咧嘴道:「可不是么,魏常的手段厲害著呢,他竟然在一夜之間抹掉了魏項旭擅自離開祖籍,在黔州軍營的所有痕迹。」

「嘖嘖。」容歌挺起身,彈了彈指尖的土,說:「那他真是厲害,可那又如何?他兒子又沒了。」

季臨彎腰大笑,豎起大拇指,道:「還是二小姐技高一籌。」

魏常自以為清理掉所有犯錯的痕迹就能高枕無憂了?

他以為把自己的兒子護在羽翼下就能肆意的栽贓容歌,以「亂黨餘孽」四字玩弄權術了?

「可笑。」容歌冷嗤,道:「把魏項旭送到汴京來。」

魏常萬萬也想不到,魏項旭自始至終都在容歌手中為質,這會子怕急瘋了吧。

季臨應下,他的目光落在容歌臉上,抿了抿唇又道:「公子讓二小姐得空去時府坐坐。」

容歌微愣,自從上次婚宴過後她便未踏入過時府了,也沒有去拜見過時良策。

在外人眼中,這樁婚事被攪,她同時府的關係也惡化了。

其實沒有,容歌對時良策還是分外敬重的,時良策對她也向來是極好的。

她頓了會,抬眼問:「去時府做什麼?」

具體的季臨也不清楚,他只道:「公子說老爺有話想與二小姐說。」

「我知道了。」容歌笑笑:「得空就去。」

季臨走後容歌對竹鶯道:「同宿青喬說一聲,讓他把魏項旭同魏常的罪狀遞到大理寺去,擊鼓鳴冤。」

竹鶯說:「是。」

大理寺門前鼓聲驟起,狀告魏常的人拿著密密麻麻的血書,上面清清楚楚的羅列了魏項旭在黔州的所有行蹤,以為魏常包庇魏項旭時昧著良心傷害的無辜性命。

大理寺卿自然不信,以為有人故意誣陷閣老,當即就要著人驅趕,可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傳進宮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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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大理寺卿頓時也不好慢怠了。

而魏府內魏常正在大聲呵責下人,怒道:「你們怎麼照顧旭兒的!好好的怎麼又讓歹人劫走了呢!」

他的旭兒啊!

得受多少苦啊?

魏常急得團團轉,管家在一旁安撫,「老爺先別急,老奴再去找找那什麼客棧,再托些銀兩,一定能找回大公子的。」

魏常氣道:「那還不快去!一定要找到公子。」

管家不敢託大,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轉身就走。

正在魏常頭痛苦惱之際,容靖帶著人匆匆趕來,他人剛到院中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舅舅,出事了!大理寺出事了。」

魏常也大概猜到大理寺出了何事,他壓住情緒,瞬間又恢復那清風霽月的神色,迎到門口去,見禮道:「殿下怎麼來了?」

「本王聽到大理寺的消息趕緊就來了。」容靖說。

不過一會他就把大理寺的情況打聽了個一清二楚,事情的緣由也明白了,急道:「這是有人蓄意陷害啊,舅舅有人要害你和表哥,我已經讓人把消息同時遞進了宮,讓母妃也想想辦法。」

魏常嘩啦一個臉,「殿下何必要讓宮外的破事在叨擾儷嬪娘娘,她都自身難保。」

容靖一噎,「本王這不是好心嘛。」

魏常嘆氣,他知道如今責怪容靖也用,站在院中看著魏府的大門,魏常蒼老的手背青筋綳起,他重聲說:「老夫為國效忠半生,哪能隨便讓幾個歹人陷害了!區區幾個歹人就想讓老臣萬劫不復,痴人說夢!」

容靖登時被魏常高漲的情緒感染,他是眼看著儷嬪倒了,魏常又惹了事,一時間亂了陣腳,魏常三言兩語就讓他鎮定下來。

「老夫一生清譽,斷然不會毀在這個時候,殿下放心。」當空的日頭曬的人額角出了汗,魏常鬢角的白髮絲絲縷縷的交錯著,他說:「聖上難不成還能被賊人蒙蔽了眼,諸臣之中難道還有人膽敢疑心老夫?哼,老夫倒要看看,是何時的餘孽苟活至今,妄想撼動堂堂內閣首輔的地位。」

「可事情確確實實鬧起來了。」容靖心下還略微不安,又道:「要不要本王先去大理寺打聲招呼,免得污了舅舅的名聲。」

「多此一舉。」魏常說:「進宮!」

他這就去容禎跟前陳情,這個時候越是遮遮掩掩,越會落人話柄。

他已經把魏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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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欺君的痕迹都清理的乾乾淨淨,自己這些年更是兢兢業業毫無話柄,誰能毀的了他!

魏常一撩衣袍,忽對容靖道:「殿下,老夫有一事要拜託於你。」

容靖說:「何事?」

「你要救救旭兒。」魏常嚴肅起來,沉重道:「旭兒至今還落在歹人手中,歹人想陷害老夫,想毀我的仕途,必定要把老夫草菅人命的罪名做實,旭兒就是他們手中的證人,所以他們一定會設法秘密帶旭兒進京,殿下盯緊各大城門,一旦發現旭兒蹤跡,我們便營救他,不能讓旭兒做了別人的刀。」

「表哥真的惹事了?」容靖驚道。

魏常瞪了他一眼。

不管怎樣,魏項旭容靖都是要救的,且不說魏府和他的關係,單是魏項旭同他深厚的感情,容靖都不能袖手旁觀。

他信誓旦旦道:「舅舅放心,表哥的交給我了。」

魏常點頭,「一切小心,此事不要宣揚。」

魏府同容靖自始至終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分不開的。

容靖應下后離開了魏府,馬車經過三王府舊址,他挑開車簾看去,陰聲道:「告訴他們,本王要的是恢復如初!」

隨從道:「是,殿下。」

「何時才能竣工?」容靖放下車簾,問道。

隨從不敢託大,保守的說:「至少還得三個月。」

「三個月!」容靖厲聲,「你們是想在夏天把本王放在那破院子熱死嗎!讓工匠門日夜不停的趕,本王要儘快搬回來!」

隨從冷汗連連,低頭不吭聲。

現在的府邸到底也是聖上批的,能差到哪去,也沒有委屈容靖,可容靖日日挑刺,天天拿下人發火。

王府的下人們都是有苦難言。

容靖住慣了三王府,現在的府邸怎麼住怎麼不得勁,他正好有一肚子氣沒地宣洩呢,本以為江馳禹重傷死了他能爽快點,結果讓他挺過來了?

容靖的脾氣日漸大了起來,現在更是有歹徒把爪子伸到了魏府頭上,容靖陰沉道:「膽敢入京,本王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容靖向來是個沒主意的,等他回到府邸還是一頭霧水,如何營救魏項旭,如何讓魏府安然度過此難關,他竅竅不通,頭都快大了。

因此容靖一回府就進了蔡語堂的院,一聲「語堂先生」就把魏常交代他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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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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