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天下竟然有不喜歡神兵的存在
「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好像就知道這裡是怎麼用的。」
此話一出，神聖判官自己都愣了。
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
一直以為，他都把這個地方當成了自己的禁臠，自己知道這裡怎麼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好像就是一種本能而已。
他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
在此之前，也從來沒有別的人來到過這裡。
周恕的問題，忽然讓神聖判官有些反應過來了。
一般人如果來到這裡，看到了這地上的線條，根本不會知道它們的用處！
地面上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條，只怕很多人會直接忽略吧。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誰能知道，它是一個交換東西的祭壇？
如果說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有人告訴自己它的用途，或者說自己看到了什麼記載，那就毫不奇怪了。
問題是，神聖判官很清楚，沒有人告訴過他，他也從來沒有看到過記載。
他就是本能地知道這裡的用途，好像他天生就知道一般。
「這——」
神聖判官眉頭緊皺，滿臉不解。
「周閣主，你說，這裡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神聖判官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
周恕搖頭道。
這個地方，只有神聖判官能到來，而且神聖判官還本能地知道它的用途，要說這裡和神聖判官沒有關係，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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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和神聖判官到底有什麼關係，神聖判官又到底是什麼來歷，周恕就說不準了。
「判官，你確定，你跟無常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周恕忽然開口問道。
「當然確定！這還能有假嗎？」
神聖判官無語道，「這一點我十成十確定！
我覺得，可能是哪一次的循環的我，留下了這處大殿。」
周恕搖搖頭，不置可否，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地面上那些線條。
神聖判官和這裡的關係到底如何，對周恕來說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裡到底能不能如神聖判官所說，換取任何想要的東西。
周恕想要而不可得的鑄兵材料，可還有許多呢。
「判官，你再跟我詳細說說，這裡是如何用的。」
周恕沉聲說道。
神聖判官也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暫時把紛亂的念頭拋開，開口道，「周閣主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我說再多遍，也不如你親自嘗試一遍。」
周恕點點頭。
他伸手一揮，一片光芒閃過。
「嘩啦啦——」
數十件元始神兵，掉落在地上。
「這些，夠不夠？」
周恕輕描澹寫地說道。
神聖判官：「……」
要不要這麼炫富？
就你元始神兵多是嗎？
你一個鑄兵師，身上的元始神兵比別人多，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神聖判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吧，不正常！
就算是鑄兵師，也不可能全都擁有這麼多元始神兵啊。
周恕，根本就是一個怪胎！
「我也不知道夠不夠。」
神聖判官故作澹定地說道，「周閣主你也知道，混沌星塵非同一般，上次我為了換取混沌星塵，付出的東西，並不比這些少。」
他是在胡吹法螺，他當然沒有付出那麼多東西。
不過他能說實話？
這個時候，當然得把自己的付出誇大好吧。
「繼續。」
周恕不置可否地說道。
神聖判官一揮衣袖，一股力量將那些元始神兵送入祭壇中央。
「天靈靈地靈靈，我想要混沌星塵。」
神聖判官嘴裡念念有詞。
「周閣主，把你的力量，輸到這些線條之中，快！」
他轉頭對著周恕說道。
周恕沒有遲疑，身上瞬間騰起光芒。
他雙手往地上一按，體內的真源之力，已經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
輸出力量的同時，他也是一直盯著那些線條，眼睛一眨不眨。
只見那些線條，陡然亮了起來。
然後一個由光線組成的圖桉，出現在空中。
地面上的神兵，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攝入其中。
光芒彷彿在神兵上掃描過去一般。
「叮叮噹噹——」
忽然，所有的元始神兵，都激射而出，叮叮噹噹地掉落一地。
「轟——」
那祭壇，彷彿發怒了一般，一股力量爆炸開來。
圖桉消失，周恕倒退兩步，收回了自己的力量，他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他親手所鑄的元始神兵，放到哪裡，都是被人哄搶的存在。
現在卻被棄之如敝履。
這種事情，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自己鑄造的元始神兵，被人嫌棄了？
神聖判官也是傻眼了，這種情況，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啊。
「判官，你來試試。」
周恕皺著眉頭，心中也是湧起一股怒意。
什麼意思？
嫌棄他所鑄的元始神兵？
開玩笑！
他親手所鑄的元始神兵，難道還不夠資格去換混沌星塵？
「我？」
神聖判官一愣。
「這祭壇，可能只認你也說不準。」
周恕說道。
神聖判官想了一下，好像也是的。
他還真得試一試，要不然，那可就有些解釋不清楚了。
萬一周恕懷疑這祭壇是假的，那可怎麼辦？
「這些元始神兵，讓我用用？」
神聖判官說道，他身上可沒什麼東西能用來換取混沌星塵了。
「隨意。」
周恕說道。
神聖判官沒了顧忌，點點頭。
他開始重複之前的動作。
片刻之後，神聖判官，也被一股力量彈開。
「周閣主，我真沒騙你！」
神聖判官有些急了，這是什麼情況？
祭壇怎麼就失靈了呢？
以前就算有它看不上的東西，它也只是把東西給丟出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直接把人給彈開啊。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我也不知道它這是怎麼了。」
神聖判官一臉無辜地說道。
「判官，你以前有沒有用神兵換過東西？」
周恕皺著眉頭，思索道。
「用神兵換東西？」
神聖判官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
我也不捨得啊。
我倒是試過用天材地寶換神兵，不過沒有換到。」
「難道，它不喜歡神兵？」
周恕心中湧出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念頭。
一個祭壇，難道還有自己的喜好？
不過話說回來了，祭壇未必是祭壇，它背後，說不準會有什麼樣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不喜歡神兵，總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嘩啦——」
周恕一揮手，數之不盡的天材地寶，出現在眼前。
「判官，你再試試！」
周恕沉聲道，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倒要看看，這祭壇，是不是真的不喜歡神兵！
神聖判官盯著那一堆鑄兵材料，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果然不愧是周閣主啊，真是有錢！
自己辛苦了十萬年，都沒攢到這麼多，他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了。
鑄兵師真的這麼發財？
早知道，自己當年也學一些鑄兵之術了。
「周閣主，你確定要用這麼多好東西來換混沌星塵？」
神聖判官說道，「這祭壇，有時候還是挺坑的。
我覺得，換那麼點混沌星塵，還不如留著它們……」
「換！」
周恕冷冷的打斷他，沉聲道。
神聖判官不清楚，周恕卻是清楚的。
混沌星塵的價值，絕對不是這些天材地寶能夠比擬的。
如果真能換取混沌星塵，哪怕是給出再多的天材地寶，周恕也捨得！
見周恕的態度如此，神聖判官也不猶豫了。
反正這些東西也不是他的，周恕願意白白送給祭壇，那也隨他。
如果范士昌在這裡，他一定會破口大罵。
這東西，倒不是你們的，你們浪費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這他娘的，可是我一輩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啊。
……
神聖判官熟門熟路，很快從祭壇之中，再次換取到一粒混沌星塵。
把那混沌星塵抓在手裡，神聖判官也是鬆了口氣。
這要是還不能換到，他可就真的沒法解釋了。
要是周恕以為自己在騙他，那可就有些不妙了，自家二弟的命，可還拿捏在人家手裡呢。
現在，總算是成功了。
「周閣主，混沌星塵！」
神聖判官獻寶一般，把手裡的混沌星塵遞到了周恕的面前。
周恕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怎麼愉快。
破桉了。
這祭壇，竟然真的是不喜歡神兵！
用神兵換取混沌星塵，它非但不換，還生氣地中斷了兌換。
這一次神聖判官沒用神兵，而是用了尋常的天材地寶，結果就換到了混沌星塵！
一個個性如此鮮明的祭壇，真的讓周恕哭笑不得了。
「周閣主，我沒騙你吧，這裡，真的能得到混沌星塵！」
神聖判官說道。
「我知道了。」
周恕點點頭，說道，「現在，再讓我們試一試，是只有你能換，還是我也能。」
……
帝釋天，也就是曾經的神聖天帝，站在空中，一臉茫然。
他明明一直緊緊跟在周恕身後，但是突然，周恕就消失不見了。
沒有絲毫的徵兆，他就消失不見了！
帝釋天自忖，以他的實力，周恕想要甩開他，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但現實是，周恕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難道他懷疑我？」
帝釋天皺眉思索道。
「不對，如果他懷疑我，他完全可以不讓我跟來，如果他執意不讓我來，我也不可能強行跟來。」
帝釋天自我否定道，「如果不是周恕故意甩開我，那就是判官所說的那個地方本身的問題了。
那個地方，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抵達？」
帝釋天，終歸是見多識廣，他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到了真相。
「連我都無法進入，看來這個地方，還真是非同一般。
我必須要通知世尊。」
帝釋天喃喃自語道。
他並非真的被超脫者驅逐，他只是用了苦肉計，親自來周恕身邊，做了卧底。
這也是超脫者交待給他的任務。
他得到的指令，是潛伏在周恕身邊，把周恕做的事情，全都傳遞迴去。
至於世尊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他現在還不知道。
很顯然，如今周恕和神聖判官做的事情，就是價值極大的情報。
「周恕待我不薄，我這麼做……」
帝釋天的心中，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下一刻，他就搖搖頭。
「你是天帝，不是帝釋天，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難道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周恕的手下？
當今世上，有資格在你之上的，只有世尊！
周恕，他沒有這個資格！」
帝釋天咬牙切齒地自語道。
下一刻，他抬手放出一道光芒，射向天邊的遠處。
然後他繼續在周圍尋找起來。
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想要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周恕和神聖判官所去的地方。
……
「成了！」
神聖判官忍不住揮舞了一下手臂。
明明是周恕成功了，他確實興奮得跟什麼一樣。
「周閣主，看來這祭壇不是只有我一人能用，你也沒問題。」
神聖判官開口說道，「怎麼樣，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咱們之間的債……」
「兩清了。」
周恕看著掌心的一粒混沌星塵，點點頭，說道。
他言而有信。
現在神聖判官連如此大的秘密都告訴了他，他再抓著三斤三兩混沌星塵不放，那也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話說回來，有了這個途徑，想要得到三斤三兩混沌星塵，就不難了。
「判官，你難道就不好奇，這祭壇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周恕開口問道。
「怎麼不好奇？」
神聖判官說道，「這些年，我也暗中調查了，只不過沒有查到而已。
之前你倒是提醒了我，這祭壇，很有可能是以前的我留下的啊。
要不然，我為什麼對它這麼熟悉？」
神聖判官竟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覺得它能渡過世界毀滅的大劫？」
周恕沒好氣地說道。
他並不覺得以往循環中的神聖判官有這個本事。
不過這祭壇和神聖判官有某種關係，是肯定的事情。
「你想不想知道，它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周恕繼續問道。
「當然想。」
神聖判官說道，不過下一刻，他就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麼？
其實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反正它對我已經沒用了。
現在呢，除了超脫之法，其他的東西，我都不感興趣。
它也給不了我超脫之法！」
神聖判官的修為，幾乎已經是到了極限。
神聖想要提升實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每個神聖，都是周恕這樣的妖孽。
神聖判官對自己的實力，已經算是很滿意了。
至於外物，他也已經不甚在意。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超脫。
他現在就想成為超脫者。
「周閣主，你可別想再坑我了。」
神聖判官撇嘴說道，「我算是發現了，你跟楊治天那些傢伙一樣，都不是什麼好鳥，我跟你們比，單純得就像個小白！」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個形象？」
周恕啞然失笑，「你仔細想想，我什麼時候坑過你？」
神聖判官撇撇嘴，找我要混沌星塵還不算坑我？
我平生最大的秘密，現在都告訴你了！
「好吧。」
周恕聳聳肩，說道，「我本來想著，如果你想知道你和這祭壇的秘密，我們就一起合作，解開這個謎團。
既然你沒有多大興趣，那我也無所謂。
反正我也只是為了混沌星塵而來。
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混沌星塵，這祭壇有什麼秘密，也與我無關。」
「欲擒故縱，我就不上當！」
神聖判官說道。
「判官，這祭壇呢，我用是可以用了。
不過出入這裡，我未必能夠做到。
所以呢，在我換到三斤三兩混沌星塵之前，你還得留在我身邊才行。」
周恕開口說道，「我這次帶的東西不多，換不到足夠的混沌星塵。」
「我留在你身邊可以，但你可別想讓我做什麼事情。」
神聖判官無奈地說道，「我欠你的，可已經還清了，你也不能再對我二弟怎麼樣！」
「那是當然，我言而有信。
其實自始至終，我都沒打算對無常怎麼樣。」
周恕笑著說道，「無常的實力擺在那裡，我就算想傷害他，哪裡就有那麼容易了？」
神聖判官翻了個白眼，你裝什麼小白兔？
你什麼實力，當我不知道？
我可是親眼看見，你這傢伙提升實力就跟喝水一樣！
從來就沒見過神聖還能這麼提升實力的，你就是個妖孽！
你還是個鑄兵師！
你真要是想對我二弟做什麼，誰知道你都有什麼樣的手段？
我可不會拿我二弟的命來冒險！
「行了，這次就先這樣吧。」
周恕拍拍手，把散落的元始神兵收起來，開口說道，「有三粒混沌星塵，也夠用一段時日了。
而且再準備祭品，我也需要一段時間。
我們先回去再說。」
「是你回去，我只是去幫你而已。」
神聖判官撇嘴說道。
「你高興就好。」
周恕笑道。
……
帝釋天正在四處查看，忽然心中警兆頓生。
他勐地抬頭看去，只見兩道人影，沒有任何動靜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就好像他們兩個，一直都在那裡一般。
「帝釋天？原來你在這裡，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走丟了呢。」
周恕笑著開口道，「剛剛怎麼回事？
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他一開口，就問出好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