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迷失
談到這裡,算是談崩了,我把殺豬刀往桌上剁的豎起,殺氣凜然的說道:「得咧,就等你這句話。蕭清兒,帶我去密道的位置!」
蕭清兒神色一頓,蹙眉道:「余鳳,你會後悔的!瑤池先生那裡,看你怎麼交代!
說罷,站起走出帳篷,往密道的方位走。
余鳳帶著波人跟在身後,被蕭清兒最後的話震懾了般,臉上的笑終於不那麼明晃晃,浮現了惱色。
分部的密道連通著一個山洞,聽蕭清兒說從山洞往下走,大概百米之後就能看見石門,石門背後就是分部。
點上火把,我扒開眼前的藤蔓,照亮黑乎乎的山洞,帶著張福臨往裡走,問蕭清兒要不要一起,蕭清兒說這件事她有責任,不可能冷眼旁觀。
我們三個人走進了山洞,余鳳帶人把守外面,臉冷的厲害,說我們不知好歹,往裡走出了事,別怪他。
我們全當沒聽見,借著火把的光往裡頭走。
這條密道長年沒人走,裡頭的空氣不流通,走進去有點兒悶悶的,還有點兒潮的感覺,口鼻里一股霉味。我揉著鼻頭低頭看了看,石壁和地面相交的地方濕滑,好似長年滲透著水。
蕭清兒解釋,三峽多水,很多山體里連通地下水域,這條密道可能靠近水域。我瞧著不像,也看不出別的問題,皺眉沒說話。
張福臨蹲身撅著屁股摸了摸濕滑的位置,兩根手指攆了攆,黏的很,拉出長絲,稚嫩的臉沉下來,說這東西不是水滲透造成的,像姑蝙留下的粘液。
前世,法戒年輕的時候與好友進山抓精怪,也遇到過姑蝙粘液,最後被那軟乎乎的東西折磨的夠嗆,差點兒留在那裡。
「你們別不信。」張福臨沉著臉說道,「它們一窩一窩出動,纏在身上又噁心。回想起來就全身雞皮疙瘩,今生頭回進山又碰上了。」
頓了頓,看向蕭清兒說道:「蕭家聖女,你老實說,異事廳是不是在密道養這東西守門?」
蕭清兒面色一僵,想到什麼,張口說回去!
蕭清兒霍然轉身,我和張福臨懵了瞬間,沒搞明白也趕緊跟上。因為蕭清兒不會無風起浪提出返回,必然跟岩壁角跟的濕滑粘液有關。
誰都沒說話,可能氣氛的緣故,覺得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我們走的很快,火把的火光呼呼作響,張福臨跟頗為吃力,氣喘吁吁,邁著小短腿跑步前行。
十來步之後,我回頭看見張福臨有些跟不上,背著他的小背包,小臉紅彤彤的。這麼下去非得跟丟,火把光勉強照映在他的身前,身後就是黑乎乎一片,好似要吞了小傢伙。我故意慢下來,提溜起張福臨,夾在下腋。
「謝,謝謝啊。」
張福臨大口的呼吸,說話帶著沉重的呼吸聲,抓緊我的衣角。
他緩過勁,接著說道:「咱們出不去了!走的這麼快,能出去早就出去,迷失了!
我和蕭清兒同時頓住腳步,看著前路與後方的漆黑,簡直就是前藏凶狼,後有惡虎啊,好似哪條道都蟄伏兇險,虎視眈眈的等我們往裡鑽。
但是,張福臨口中的迷失說不過去,一條直通通的山洞小道,沒有分岔道,連個拐彎的地方都沒有,傻子都不可能迷失。
而我們跑的距離,足夠到山洞外面。
兩者相互矛盾,即便不是迷失,也是出現某些問題。至於鬼打牆之類的,絕無可能,不然太小瞧我們的眼力勁了。
這也是張福臨說我們跑不出去,沒有定義撞邪的原因。
一般的鬼打牆等手段,還真困不住我們,更可能適得其反,下手的人遭殃。
沒弄清楚處境,我們不打算干跑下去,否則累成狗樣,還得死翹翹。
這會兒歇下來,我整理了思緒,逮住機會問蕭清兒,咋不解釋就往回走,是不是發覺密道的問題,跟黏滑液體有啥關係。
她是看見粘液,聽了張福臨的話才帶頭跑的。
「余鳳是養蟲人。」蕭清兒話裡有話,說道。
張福臨聽說養蟲人,就罵了句娘額,吐槽異事廳啥人都往內部引薦,這種人都招攬,罪過罪過。我問他養蟲人怎麼了,有人養貓養狗,人家養個蟲怎麼地。
回想蕭清兒與余鳳那明裡暗裡的斗,難道也是因為余鳳是養蟲人?
張福臨說我見識短薄,人家養貓養狗那叫情趣,增添生活樂趣,沒人叫他們養狗人,或者養貓人。為什麼叫養蟲的人養蟲人,因為他們大多數心理有問題,陰暗深沉
所以,別看余鳳掛著笑臉,心裡指不定盤算怎麼弄死你,拿你的肉喂他家的小蟲子。
「是吧,蕭家聖女。」張福臨喝了口水說道,「你跟那余鳳合不來,肯定是那傢伙還特別的猥瑣,對不?」
我瞅著,張福臨真夠損的,又是變態,又是猥瑣。雖然我對余鳳的印象很差,也
沒這樣損人的。
蕭清兒無語的看了眼張福臨,說道:「你嘴裡嘰里咕嚕一大串,沒說在點子上。養蟲人又不是天生壞人,我跟余鳳不對頭說來話長,反正不待見對方,但是他沒膽子在密道對我們下手。」
「那你提余鳳幹什麼?」張福臨不服氣的說道。
我明白了,是余鳳的行為。
余鳳明知道我急著救人,先安排個司機,那態度叫人難以接受,然後有意無意的避開我們走密道的要求,表現出一副阻止的模樣,又不告訴我們密道不能走,有古怪的黏滑液體。
而余鳳是養蟲人,肯定曉得這有危險,卻不曾言明,等著我又急又氣,昏了頭走密道。
這下就到了現在的處境。
「可能你是對的。」我對張福臨說道,「余鳳良心大大的壞!」
張福臨見我附和他的想法,老懷安慰的點頭,張嘴就來了句,「孺子可教也,比這丫頭強。」惹的蕭清兒的玉手捏在他的臉上,回了句,「手感很不錯,前世的得道髙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