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空間
張福臨氣鼓鼓的,不再說話。我瞅著他這樣,總覺得他在故意賣萌,嘴裡問他那些粘液肯定是姑蝙留下的,有啥問題。
張福臨扭頭,鼓著臉說道:「不記得了!」
蕭清兒又捏他的臉,趁他發火前鬆手,說道:「應該能致幻吧,我們現在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遠離它們就沒多大問題了。」
張福臨嗤之以鼻的說道:「莫亂說,姑蝙的粘液主要是保護它自己,不管在爬行時,還是遇見敵人都會分泌不同的粘液。」
「你說我們為什麼出不去?」
我一句話,把張福臨問的啞火,撇嘴說不知道,反正不是姑蝙的粘液問題,最好看看有沒有別的發現。說著,他撅著屁股,又去碰那些粘液,看上去像個不諳世事的好奇寶寶。
我說不要走的太開,就近找找線索,免得落單了更不好搞,如果沒發現,就繼續往前走,反正出不去。
我們分開,把幾步範圍內的岩壁摸了個遍,徒勞無功,有點不得勁。張福臨依舊姿勢不變,把那些粘液弄的滿手都是,我問他玩夠沒有,他哼聲說沒玩,已經找到問題。
「真的!」
我豁然精神,走過去問他是什麼問題。
張福臨不說話,把黏糊糊的手在手上搓了搓,掃了眼附近的岩壁,選塊地方把手覆蓋上去。
我不明所以的敲了敲岩壁,。崩嚙響,剛才我和蕭清兒檢查過,岩壁沒問題。
張福臨鄙夷的說,等著瞧好吧。兩雙小手在岩壁上來回抹動,粘液塗了塊不大不小的地方。張福臨又蹲下去,糊了滿手的粘液,繼續塗。
往返數次,那敲著硬邦邦的岩壁,居然蠕動起來。張福臨叫我一塊兒弄,他手太小了,速度太慢。
雖然不曉得為什麼這樣,反正有了效果,我也趕緊遞給蕭清兒火把,跟張福臨一塊而幹活。
粘液抹的越多,那岩壁蠕動的越厲害,好似活了一樣,像塊灰色的肉塊在那裡抖動。直到我們塗了七八次,岩壁嘩啦一聲,直接給塌陷,一窩岩壁色的蠟蝙紛紛爬開,速度極快。
而姑蝙岩壁後面別有洞天。
拿著火把往裡頭照了幾下,瞧見了姑蝙岩壁後頭的全貌。
哦豁!面積不小啊,寬的一眼望不到邊咧,林立的石柱往上只看得見一半,另一半隱沒在黑暗裡。
我們三個伸著頭瞧了通,我什麼都瞧不出來,覺得很怪異,這條山洞走道在建造密道時挖出來的,只有百來米,用作密道的入口。
如果把我們先前走的部分,與眼前的空間結合,絕對比蕭清兒說的寬敞幾倍不止,而異事廳並未有這方面的記錄。
我問蕭清兒咋回事,她蹙眉不說話,看樣子也是而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摸不清這多出來的空間是啥地方,也不曉得我們走不出去的窘境破了沒。
一時間,處在進退不得門路的氛圍裡頭,火把的光都黯淡了。
「走不走給句話,我看走得!」
張福臨扒拉著岩壁,頭伸進了裡頭,躍躍欲試。
聽了他說的話,我開始把窘境的思緒拉向走還是不走,其實一個念頭閃過,就能決定了。現在我們的處境是明知等下去出不了,也到不了石門,反倒是有路就該走,闖出條路。
且,他的前世是得道髙僧,見多識廣,叫人安心。
「那就走唄!」我說道,轉頭去看蕭清兒。
蕭清兒與我對視一眼,眉頭皺的很緊,提醒道:「往裡頭走,我們就一點情況都摸不清,有啥危險都是未知的。」
「留這裡也一樣。」張福臨站隊說道,「這條山洞走道還是熟悉的山洞走道嗎?不是啊。掌握的信息都得報廢,咱們三個現在就是得趟一條道,找到正確的方向!」
張福臨人小鬼大,鐵了心要走的,話說的有道理,我和蕭清兒都被說服,由我打頭,跨進了這片空間。
走的方向,我們意見統一,基本沒說什麼,默認與外頭的走道平行,往深處走,不打算亂闖,先找到石門再說。
甫一進了裡頭,剛才還不覺得,這會兒覺得裡頭的空氣很潮,呼吸的時候都帶著水氣一樣,也比外頭冷。我想這裡長年不見陽光,可能都不通風,所以才會這樣的。
張福臨吸了吸鼻子,說肯定是那些姑蝙把這裡的空氣都污染了,也不曉得有沒有根據。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我的前面,一蹦一跳,手敲打在岩壁上。
我趕緊拽住張福臨走後面,有危險咋辦,他的自保能力可不行。
張福臨不服氣,皺起鼻子駁斥我,說道:「曉得我敲岩壁做啥?你敲了聽得出問題嗎?別把我們帶溝里去。」
「你說說看看。」我放開他,虎著臉說道。
張福臨又敲了敲岩壁,得意的挺胸抬頭,說道:「真的走道只有百來米,我們往裡頭走,根據岩壁的聲音就能判斷到沒到石門。」
「外面的走道有問題啊。」
我的思維在說完這句話就緩過來,甭管外面的走道有沒有問題,只要這樣敲,走道盡頭的岩壁一定是實心,就算姑蝙偽裝的岩壁,在盡頭之後也偽裝不了。
張福臨見我頓住,哼了聲說道:「我自個會小心點,你放心就是了,再說我們相隔兩步,你的手段救我也來得及。」
說罷,他繼續蹦蹦跳跳的走,很有節奏感。
而在我身後的蕭清兒忽然說等會,剛才已經走過這裡,她指著三米外的石柱。
我沒留意那些石柱,壓根不清楚情況。
張福臨堅信的搖頭,說敲擊岩壁的聲音表明另一邊是走道,走道是直道,我們平行而走,不可能轉圈圈。最重要的是,我們進來的地方有個口子。
蕭清兒捏張福臨的臉說不對,張福臨的邏輯里有漏洞,姑蝙可以偽裝岩壁,假設外面有問題的走道不是直到,也是圓環型,那麼轉圈圈就成立,也能說明我們為什麼在走道裡頭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