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魅力
白企程卻像聽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十分輕蔑的笑了一下:
「你媽媽在外面可有不少的藍顏知己吧,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你爸,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把你總經理的位子也給擼下來?」
他看都不看董文軒,卻對著身邊一直沒敢說話的幾個部門經理說道:「都愣著幹嘛,還不替我送客!」
經理們自然不會真的直接攆人,而是略顯為難的說道:「軒少,您看這?」
董文軒咬了咬牙,一邊怒視著面前的白企程說道:「算你狠!」一邊拿起面前的合同簽上了名字。
重重的摔了一下筆,董文軒怒氣沖沖的轉身欲走,卻被白企程叫住了。
「等一下。」
董文軒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捏著拳頭說道:「你還有什麼事!」
「把筆拿走,我們白氏,可不是收破爛的。」
「你!」
董文軒氣結,終究是將筆撿了起來,憤憤離去。
看著董文軒氣急敗壞的樣子,幾個經理和他身邊的秘書都忍不住偷笑。
白企程輕輕一咳,周圍立即變得鴉雀無聲。
「你們還有臉笑?瀾海不會無緣無故的漫天要價,對手的底細都摸不透還在這有空沾沾自喜?是不是都想滾蛋?」
周圍人紛紛低頭,誰都知道這位發起火來可是真的冷酷無情,為了保住飯碗只能拚命的工作。
眾人做鳥獸狀散了,白企程看了看錶,時間已經很晚了。
回到家裡,他感覺到頭越來越疼,便找管家拿來了閣樓的鑰匙,準備問一問夏芊語止疼葯在哪裡,可一打開閣樓的門,就發現夏芊語蜷縮成一個團,在滿是雜物的地上和衣而睡,眉頭緊緊的蹙著,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白企程也跟著皺眉,沒由來的一陣不舒服,正當他想要直接退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夏芊語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你怎麼了?是又頭疼了嗎?止疼葯在第二間卧室的抽屜里,要配合著藍色的藥片一起吃,這樣不會有太大的副作用。」
夏芊語早就知道白企程有頭疼的老毛病,此時看著他的樣子一下就明白了。
白企程睫毛微動,停了半秒才說:「以後不用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明天我會再找個傭人。」
夏芊語很驚訝,她在家裡做了好幾年的保姆,白企程竟然現在說要找個傭人,這是在,關心她嗎?
她甚至有點懷疑白企程是不是喝多了。
「你.....」
話還沒說完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夏芊語無奈,又躺了下去。
正當她又準備休息的時候,再一次傳來了敲門聲,是華庭的管家。
「夫人,麻煩您開一下門,我給您拿了被子。」
夏芊語疑狐的開門,對著面前的管家說道:
「這個,不會是白企程讓你給我拿來的吧?」
「額,不好意思夫人,少爺並不知道這件事。」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夏芊語接過被子,再一次責怪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夏芊語早早就醒了,閣樓長年放置雜物,有些潮濕,在這睡了一晚上,身上起了好多疹子,再加上一整天的水米未進,夏芊語覺得頭有些暈。
如今她懷孕了,比不得從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開始敲門。
「管家,你在外面嗎?管家!」
「夫人,少爺和芊言小姐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過了,說等他回來親自處理這件事,您還是等等吧。」
原來男主人帶著阿三出去了,她這個正牌妻子卻被關在了家裡。
夏芊語努力忽視掉心頭的那點難以抑制的哀傷繼續說道:
「管家,白企程只說了讓我住在閣樓里,可沒有說不給我東西吃,你能不能給我拿一杯水,我一整天沒喝水了,真的特別渴。」
夏芊語越說話越覺得自己像一塊乾癟的海綿,頭暈的越來越厲害,彷彿隨時都會暈倒。
正在這時,另外一道聲音響了起來:「管家,去端一份飯過來給我,我要親自給我姐姐送去。」
管家回頭,看見夏芊言后趕忙低頭問好:「芊言小姐,您回來了?請問,少爺他?」
「企程哥哥在外面接電話呢,很快就回來了,你去吧,這就是企程哥哥的意思。」
「我知道了芊言小姐,我現在就去準備。」
管家走後,夏芊言接了一杯水,打開了閣樓的門,見夏芊語一臉疲態,眼圈裡密布著紅血絲,髮絲也凌亂不堪,便掩飾不住的笑著說道:
「姐姐呀,我勸你早點離開企程,或許到最後還能留個體面,瞧瞧你現在,嘖嘖嘖嘖!簡直就跟個喪家犬一樣。」
夏芊語只瞟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耐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除非他跟我離婚,否則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夏芊言冷笑,又向前邁了一步:
「不答應?好啊,那你就看著我是怎麼一步步把你趕出去的吧。反正白企程這個男人,只要我想要,就一定能得到。「
夏芊語抬頭,皺著眉問道:「你到底是愛他,還是要利用他證明自己的魅力?「
「這有什麼區別嗎?不管什麼原因,這個男人只能是我的!看看你的臉,原來也是做過模特的,可現在別說企程了,就是我看了都想吐。」
「當年的事,是個意外。」夏芊語下意識的低頭,這張臉是她一輩子的痛,她早已不願再提及。
「意外?哈哈哈哈夏芊語你可真是蠢啊,當年是我買通了人,故意在你去咖啡廳的時候端著熱油碰到你臉上的,你到現在還以為是意外,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
夏芊言一邊笑著一邊說道:「不對我忘了,從小到大你腦子一直都不好用,所以才總能被我和我媽耍的團團轉。反正現在那個服務生已經去美國了,死無對證,你就跟所有人一樣,都認為那是一次意外就行了。」
夏芊言抱著手臂,得意洋洋的盯著她。
這時候她才終於明白,原來不是她失足墜落的地獄,而是有人看不慣她而推了她一把。
最可笑的是,這個人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呵呵。」夏芊語瞪大眼睛愣了半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夏芊言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夏芊語,眼神像是即將捕食的野獸,頓時收斂了笑容緊張的看著她。
「我笑我不配。可是啊,就是我這麼一個最不配的人,卻成了白企程的妻子,你口中的垃圾,是名正言順的白夫人,而你,最多就是個小三兒。想讓我退位讓賢給你騰地兒,想您媽的美事吧。」
「你,你敢罵我!」夏芊言氣急敗壞,心中所有的痛處都被戳中。「但願一會企程回來你還能這麼嘴硬!」
她將水杯舉過頭頂,再一傾斜,裡面的水全部撒在了她自己的臉上,看的夏芊語一愣。
「夏芊言你瘋了?」
「哼。」夏芊言冷笑一聲,水杯被她摔在了地上,應聲而碎。
夏芊語的心一冷,突然想到了什麼。果然,不過兩秒她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夏芊言開始叫喚:「姐姐,我不過是想給你倒杯水喝,你不喝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潑我?」
白企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臉狼狽的夏芊言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他看著夏芊語,見她眼神凌厲,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一股怒火又涌了上來:「夏芊語,不欺負別人你會死嗎?」
「我沒有。」夏芊語越來越暈,剛剛憑著一股勁說了太多的話,此時早就沒什麼力氣了,面對白企程,解釋的話也是蒼白無力。
夏芊言臉上濕漉漉的,看起來狼狽無比,「企程哥哥,我不過是想給姐姐喝杯水,結果,姐姐一看到我就罵我是狐狸精,然後還拿水潑我,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正在這時,管家端著一份飯走了過來。
白企程更加疑狐,皺著眉問道:「管家,怎麼回事?」
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到:「是芊言小姐讓我來給夫人送飯,說是,您的意思。」
白企程聽完冷笑了一聲,盯著她一語不發。
「我沒有,是她自己潑的自己。」夏芊語咬著嘴唇,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當事者,她也會覺得這種話簡直就是在騙鬼。
「姐姐你為什麼要睜著眼說瞎話!」夏芊言嘟著嘴,甩下這一句就一臉義憤的回了房裡。
白企程看著夏芊語,眼神森然可怖。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白企程,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夏芊語艱難的說著話,腹部一直在隱隱作痛,她已經不願再跟白企程周旋下去。
白企程把臉轉向管家冷冷開口:「給我。」
管家不知所措,但還是聽話的把裝飯的托盤交到了白企程的手裡。
裡面是一葷一素兩道菜,還有一碗湯和一份飯,勉強算的上精緻。
白企程將托盤拿在手裡,隨意的看了看。
夏芊語卻覺察到了危險,她知道,只有他在暴怒的時候才會這般風輕雲淡。
話音剛落,白企程就將托盤連著飯菜一股腦的朝著夏芊語扔了過去。
碗筷湯水一齊朝著自己的臉砸了過來,眼睛嘴巴無一倖免,連鼻子里都是湯的味道,夏芊語一陣反胃,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不停的往外流。夏芊語一整天沒吃飯早就沒有力氣了,托盤又是鐵質的,被這麼一扔越發的感覺到自己搖搖欲墜。
「既然餓了,就把這些都給我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