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殘破銅塔
PS:唔,怎麼說,我想寫的是有點現代感的、道家氣息很濃的【有點茅山道術型的】修道小說,希望大家可以接受!!
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蔓延,這片天地,頓時化作仙家福地,幾面杏黃旗在空中不斷地舒展,一道道清氣下降,甘霖突生,祥雲舒捲,一道道清澈的泉水從地上慢慢地朝四周涌去。
這太清兩儀鎖靈陣幻化出來的幻靈境乃是魔道鬼修的天生剋星,道道泉水,層層青氣,皆可弱化鬼體,更可怕的是,身處此地,根本不能從外界補充消耗的能量,活活耗死!
老鬼身上愈發的慘白,兩眼幽綠,層層青氣圍繞著他,似乎要將他吞噬,身上氣息一會兒弱一會兒強。
「看老子的劍裂山河!」老鬼猛然怒吼一聲,單手一招,憑空狂風大作,一朵朵黑色的夾雜著綠色鬼火雲朵慢慢地匯聚了起來,把他的身影籠罩在了當中,將青氣擠出,巨型戰劍一劈,一道凄厲的灰色劍芒劃破天空。
灰色劍芒愈演愈粗,如盤古開天闢地,一個炸響,「喀嚓」,幻靈境破裂,青氣泉水消失不見,四周還是那般漆黑,卻是回到了宋陵。
「噗通!」一道黑影摔落,卻是鍾濤落在地上,嘴角血跡觸目,幻靈境被破,丹田受損,顯然受傷不輕,若是不及時打坐吐納,有坐化之險。
「小雜毛,修為不高,幻靈境演化的還真堅固,看來你們太一教一脈皆是道心堅毅一輩,不過難道你的師傅沒有跟你說,當初他就是被我破了幻靈境,才重傷的嗎?」老鬼道。
「呃···」鍾濤心裡大罵,那個老鬼師傅,果然對自己存心不良啊,十年前本來自己在丐幫過得好好的,雖然吃不飽,但不至於餓死,他非要收自己為徒,說自己乃是什麼先天道體,太一教大興有望。
本來這幾年憑藉一身法力,混得風生水起,覺得還不錯,也就應了他的十年之約,沒想到卻是這般兇險,這鬼哪裡是自己平常收服的鬼物能比的啊,現在好了,被他害死了。
鍾濤雖然學了十年的修行,但自小滿大街上學得圓滑處世並沒有祛除,眼珠子一轉,「老鬼,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我為什麼要和你打賭,一巴掌拍死你不就行了,然後將你的靈魂吞噬!」老鬼嘀咕道,「牛鼻子的神魂有多少年沒有享受過了,真是期待啊!」眼中綠珠子圍繞著鍾濤不斷亂轉。
「你是不敢了?」鍾濤鄙視道,「既然你這般膽小,那便作罷!」
「誰說老子膽小了,幾百年來老子除了我皇不敢揍,誰我不敢揍!」老鬼怒聲大跳,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旋即一愣,哼哼道,「好你個小牛鼻子,居然敢對我施激將法,不過本將就吃這一套,你說,打什麼賭?」
「貧道這有一件寶物,你若承受的住它的一擊,我便獻於你,若是不能,則放我離去,十年後貧道再來!」鍾濤道。
「寶物?什麼寶物?拿來!」老鬼倒是迫不及待。
「接招!」怕老鬼改變主意,鍾濤猛然自腰間掏出一物砸出,只見一團黑影撞向老鬼。
「當!」如撞擊在石頭上,老鬼手中把玩著一件物體,卻是一座殘破的銅塔,左翻翻,右看看,也沒看出什麼名堂,怒道,「你是在玩我?」
鍾濤也是一愣,怎麼那破銅塔沒用,記得自己第一次拿到它的時候,心神如遭電噬,神魂大傷,整整修養了一年,推測這破銅塔應當是攻擊神魂之類的法器啊,本來自己還以為減到什麼寶貝了,不過之後幾次就毫無動靜了,看來這次也同樣沒動靜了。
「吾命休矣!」鍾濤哀聲,閉目等死。
「啊···」
突然,一道凄慘的鬼叫響起,鍾濤睜開眼,卻是愕然,只見老鬼抱著破銅塔東倒西歪,恨不得將銅塔扔掉,雙手冒著青煙,破銅塔如火烙通紅,散發著奇異的紅光,竟在不斷削弱老鬼的鬼體。
老鬼慘叫如鬼泣,在這夜幕下的墓地,聽得讓人毛孔悚然,一會如山貓鬼叫,一會如夜梟凄厲。
「小雜毛,你竟敢暗算我,我要吸光你的精元!」老鬼一掌拍出,磅礴的鬼氣洶湧而出,所過之處,萬木皆枯,如被抽幹了精氣。
老鬼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似乎渾身精氣都在流向破銅塔,身上黃金獅鎧、千里雲靴、九龍銀盔都已散去,現出原形,卻是一尊披頭散髮的惡鬼,頭頂牛角,青面獠牙,身體竟有三丈之高。
「哈哈,果然有效,老鬼,你就等著超生投胎吧!」鍾濤萬料不到那個破銅塔竟在關鍵時刻這麼給力。
「嘭!」「嘭!」「嘭!」
巨人般的老鬼如踩螞蟻般的,轟轟踏下,碎石飛濺,一腳下去,竟踏出個三尺來深的巨坑,鍾濤丹田受損,法力全無,一身修為有付之一炬之險,哪裡敢動手,給自己下了張神行符,不斷地躲閃著。
「嗡!」破銅塔脫離老鬼之手,憑空懸浮,且漸漸漲大,最後竟變得有有十來米高,自頂而下,有半邊身子已經殘缺,一縷縷金光撒下。
老鬼甫一接觸金光,便似被牢牢定住一般,整個身體一動不動,但卻面目猙獰地仰天對著破銅塔嘶吼唳叫,甚是不甘。
「嗡」,又是一聲輕響,破銅塔緩緩壓下,金光也越來越盛,但卻不像一般金光那般刺眼,這金光,給人的一種如沐春風的錯覺。
破銅塔鎮壓而下,最後,「咣」的一聲,鎮落在地,三丈老鬼消失在破銅塔之底,一切恢復寧靜,旋即,「咻」的一聲,破銅塔縮回本來面目,古樸無華,暗淡無息,放誰也想不到,這麼個東西,居然鎮壓了一尊強大的鬼體。
「咳咳···」鍾濤強壓住喉嚨的腥味,知道若是吐出,一口精血流失,則必然傷勢加重,單手一招,破銅塔如受地心引力召喚,飛回他的手,顧不得打量,鍾濤將其收入八寶袋,原地盤坐。
按照本門唯一一本典籍《太一真解》上介紹的口訣,吐納運息,吞吐天地本就稀薄的靈氣,引導著體內法力運轉,由尾椎向上至百會,再由百會至丹田,一個周天運行,腹部不時鼓動。
十個周天下來,內視丹田,一陣苦笑,丹田潰散,這乃是散功坐化之徵兆,幸好太一真解里描繪的道經奇異,及時阻止了散功,不然非得魂飛魄散不可。
「唉,可惜了,十年苦修,原本今年有望突破導引(築基)初期,到達中期之境,脫離這法力低微的苦境,不料卻身受重傷,道行雖愈發精純,但修為卻沒漲多少,這傷沒有三四個月卻是好不了了!」
「嗚嗚哇哇···」突然,一道如鬼泣如娃娃夜哭的女聲在夜空響起,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不詳的聲音,令人毛孔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