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可疑的人
楊乾手中的酒壺已經空了,他一夜沒有睡,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困意,反而愈發的精神,高興的道:「現在我的腦袋大不大?」他是對「神醫」葉展士說。
葉展士也一夜沒有合眼,精神也一樣的旺盛。「你的腦袋很大,但是我知道現在一個人的腦袋比你要大。」
葉展士說完笑了,楊乾也笑了。楊乾笑的比葉展士更加的開懷。不但開懷而且更加的放蕩。笑過之後他道:「這個傢伙,也只有這個傢伙能想得到跑到那個妓院里去做卧底。他***,我還真以為他消失了呢。」
「我要是消失也要把你帶走。」聽到了這個聲音楊乾又笑了。這個聲音當然是劉一白的。
「你***,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們,怎麼妓院里的女人沒把你的眼睛看花嗎?」劉一白的人已經坐了下來。喝了口酒壺中的酒,「眼睛是沒有花,但是我的腦袋卻大了。」「你腦袋怎麼會大?我看你的腦袋還是原來那麼大,絲毫沒有大一點的跡象。」葉展士也點著頭道:「我也覺得沒有大。」
「你們兩個人此時就像是海里的動物,你們知道是什麼嗎?」楊乾有些疑問,葉展士的疑問更大。「是什麼?」
「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在那裡了解到了什麼情況?」無論誰都聽的出來劉一白轉移了話題,但是用來轉移話題的話是那麼的動人。
楊乾果然沒有因為他轉移話題而反駁,因為他太想知道劉一白獲取到了什麼線索。「當然想,不想的是死狗。」「恩,不但是死狗,就連死狗都算不上,我相信有很多人都不想當死狗。」葉展士隨和著。
劉一白又喝了口酒,道:「自從我第一時間知道普度大師在妓院里被害后,心裡就想到這裡肯定有某種極大的陰謀,為了調查普度大師的死因我就混進了這個妓院。當然了我也知道我們的楊大捕頭也會想到這裡的關鍵就是在這妓院的。但是前提之下這個妓院必須不受死人的影響照常開張,所以我想楊大捕頭也會想到了這一點,當然要讓它開張,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從中找出線索來。」
楊乾絲毫沒有因為劉一白的稱讚而得意,冷冷的道:「把你想說的話說完。」「我還要誇獎你幾句,因為你派人偽裝成各行各業的人看守這間妓院,做的也非常的好,妓院里只要有一個人走出去,你都會心知肚明,因為你可以派人暗中跟蹤,就是萬一派出去的人被殺了,那麼其餘的人也會把這個從妓院出去的人底細查清楚。到那個時候自然很容易查了。大捕頭我說的對不?」
楊乾喝了口酒,冷冷的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劉一白微笑道:「就因為你這麼做,我發現了一個人與這件事情有關係,想必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
「妓院里老鳩的丫鬟小紅。」楊乾道。劉一白:「她明明可以脫離這妓院,明明自己已經給自己贖了身反而回來了,她回來就因為她發現了外邊有人跟蹤她,而她又發現了跟蹤她的人是官府的人,所以她才回來。你說她可疑不?」「這當然可疑。」
「就因為她是可疑的人,然後又帶出了第二個可疑的人,想必楊大捕頭應該心裡有數。」劉一白說完話微微笑著,喝了口酒。
「我心裡能有什麼數?我又沒在妓院給人家當護院。」
「你沒有當,你確實沒有當,但是你可以派人去當,比如說那個趙開大。」楊乾直直的望著劉一白道:「你是不是人?」「我可以告訴你,我是。」
「你既然是人為什麼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劉一白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道:「因為我覺得他這個人不適合當護院。」「他不適合當護院?難道你能?他不適合當護院那他適合當什麼?」楊乾連續逼問著劉一白。
劉一白淡淡的微笑著:「他適合當龍虎會的教頭,而這個龍虎會想必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就是你們官府衙役訓練功夫的地方。你們那裡的每一個衙役都是從那裡出來的吧,我說的對否?」楊乾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就好像一團熊熊的烈火被一盆冰冷的水澆滅一樣。
「你,你怎麼發現的,你又怎麼知道他是龍虎會的教頭的?」「龍虎會這個地方想必很多人知道,而我又是怎麼發現他的么,是因為他使出的功夫明顯的是少林的大力金剛掌。」楊乾不說話了。
但是劉一白臉色變的十分嚴肅了,對楊乾又更加嚴肅的道:「你是不是人?」「我是人。」「我覺得你不是人,你要是人的話那麼趙開大就不是人。是個人都不會在那任何人都可能是疑兇的妓院里暴露出自己的功夫,你拿他們是傻瓜還是笨蛋?難道他們看不出他用的是什麼門派的武功?你要是個人就應該派一個頭腦像人的去,想必現在那個曾在少林門下的趙開大還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甚至他以為就連我也被瞞住了,其實他就是一個傻瓜,就是一條死狗。」
楊乾被罵的不說一句話,他也不知道該說哪一句話了,只有悶頭喝酒。劉一白見他如此不在說些什麼了,因為他也知道楊乾心裡也不會好受的,而且十分不好受。話鋒一轉道:「不過他的人你放心,我相信他們不會對趙開大怎麼樣,因為趙開大如果死了,那就證明妓院里的某個人確實就是兇手,換句話說也就是害死普度大師的人的確是在妓院里。第二個可疑的人是老鴇,妓院里的老鳩。」楊乾聽到劉一白不在訓話他了,點了點頭,而且是很謙遜的點頭。
「我說她可疑是因為她無緣無故的就生了病,聽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而且是很嚴重,看她當時的樣子今天晚上都要過不去。我現在還沒弄明白她這是在搞什麼鬼?所以這就是我們的大神醫該出面的時候了。」葉展士道:「聽你這麼說我,我還真要出面了,我真想知道她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劉一白道:「其實我比你更想知道。第三個可疑的人就是孫伯,孫伯也就是這妓院里的真正管家,他平時少言寡語,但是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簡潔明了,那麼的透徹,雖然這不足以說明什麼,我還是覺得他有問題,不過我會慢慢的搞清楚的。」他喝了口酒。
楊乾問道:「那你還打算回那裡去?」「當然回去。」「他們想必現在也留意你了吧?也懷疑你的身份了吧?」「何止懷疑?在今天夜裡如果不是我運氣好的話已經死過兩次了。」楊乾不在說話,因為他知道劉一白說的「運氣」何止單純的運氣,是他的機智和他的武功。「我回去就是要讓那個疑兇心裡緊張,讓他們每個人都時刻提防著,他們現在雖然想剷除我,但是還是不敢明的站出來。那樣做的話那個兇手無疑是暴露了自己,他們既然有了第一次行動,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那個時候就不難暴露出他們了。」劉一白很鎮靜的說道。
葉展士道:「好一個劉一白,我明天就去配合你,到看看那個老鳩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恩,我也相信你會知道她到底吃了什麼的。」
楊乾道:「那我做什麼?」他問的是劉一白,因為他現在太相信劉一白了,他已經把這個讓他腦袋大的問題交給了劉一白。
「你可以守在普度大師的屍體,仔細查他身體的每一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有時候屍體就是找到兇手的一條路。順便多帶些人把那裡站著的人帶走。」「什麼人?」「很危險的八個人,而且有一個人曾是少林的了空。」楊乾吐了口氣道:「原來你的運氣這麼好,惡名遠揚,武林群伐的「殺人八人組」竟然栽倒了你的運氣下。」
劉一白起了身轉身向外走去,葉展士道:「那時候你說我們像海底的什麼動物?」劉一白回頭:「你們真想知道?」「不想的是死狗。」楊乾說了這句話。
劉一白把這句話說完走了,楊乾望著葉展士,葉展士看著楊乾,兩個人又同時望著門外,而又十分默契的道:「你才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