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 第十五章 打臉升級版抓臉
客棧內,青衫小二早就習以為常。
見到那位爺,接連幾天空著手出去,小半天便提著倆大包裹回到客棧。
也不知這位爺是做啥買賣。
「這位爺,小的來給你搭把手。」
「不用了,忙你的。」
這幾日大牛師兄回來,青衫小二都要問上這句,
回到客房,進門便把兩個包裹放在桌上。
開始認真別類,清理起來。
「小師弟,終於置辦得差不多了。你尋摸下,還漏掉什麼沒有?」
卜佑看著滿桌的鍋,碗,銅壺各種調料……
「師兄,你這是準備走貨行商?小些商隊也沒帶這許多貨物的。」
「哎!緊巴苦日子過久了,還不覺得缺啥。」
「這不託了小師弟的福,老覺得總是差點什麼?手就管不住。」
「也是。等下師弟我去買上兩匹西域漢血馬。學著師兄不能太委屈自個。」
清晨的銅川城還未醒來,零星趕路之人裹緊衣帽,抵禦著寒風。
客棧門前青衫小二牽來兩匹高大的汗血馬,將韁繩遞給師兄弟二人。
使勁撓了撓後腦勺。
「二位客觀慢走,下次路過此地歡迎再來本店。」
小二居然發現,手上撓下幾撮頭髮。不甘得又補了句。
「二位爺可忘帶什麼物件了?」
看著二人翻身上馬,揚鞭而去。甩甩腦袋進入客棧。
嘹亮的口哨聲,在山間回蕩。
遠處白影跳動,快速靠近過來。
波斯跑到近前,一躍跳到馬背上。不停的用腦袋拱著卜佑胸口。
坐下汗血馬可不幹了,前蹄揚起踏空,身形擺動差點將卜佑甩了出去。
卜佑運轉靈氣至手掌,輕輕摸著馬腦袋,安撫下來汗血馬。
波斯也有樣模學樣的,伸出只毛茸茸的爪子,扒拉著馬腦袋。
「哈,哈,哈~」
「駕,駕,」二人長袍鼓動,策馬疾馳,馬蹄下濺起點點冰屑。
「喐!」師兄弟勒住馬匹。
只見前方谷口走出四,穿著同樣式長袍。
「閑雜人等繞道,玄冰崖正在此辦事。」
為首白袍青年雙手抱劍,仰著下顎不屑的說道。
卜佑望向四周連綿山巒,對師兄搖搖頭。
靈氣入眼,瞧見那為首青年脈象圓蘊。
壓低語氣「師兄遇到同行了。」
大牛師兄沒明白過味。
隨後一句,讓師兄興奮起來「導氣蘊脈。」
撫摸著波斯腦袋,對白袍青年到:「我二人去那納西,此乃唯一通道,這位讓我等去哪繞道?」
「不過途經此地,怎會礙得幾位辦事?」
矮個藍袍中年手腕翻轉,用劍鞘指過來。
「哪來許多廢話,還不快滾!少崖主今日心情尚好。不與爾等計較。」
正準備調轉馬頭,繞過幾人不是難事。
「慢著!」
「人走,把手中小豹留下,本少主正缺個寵物。」
卜佑玩味得回過頭「你說什麼?風大沒聽清楚。」
「少主看上你的寵物了,還不趕快獻上來。」
矮個中年走了過來。
「想要拿去就是,打個劫也可以說的如此堂皇。」
手下一松,波斯跳到矮個藍袍面前。
「嗚!」
波斯低頭壓著腰,黃色琉璃眼瞳孔豎起,盯著藍袍矮個。
另外兩手下也圍了過來,三人同時動手。
波斯後腿著力,一隻前爪按在矮個胸前,另只前爪順勢一撓,在矮個中年臉上拉出幾道長長血痕。
「啊!」
矮個捂著臉身子後仰,波斯兩隻后抓已到,借那慣性把矮個踹出丈余。
空中一轉身,兩前爪左右開弓,在靠近的那人兩邊臉上,對稱的留下幾道血痕。
幾個動作一氣而成,波斯輕盈落地,盯著那個楞著的藍袍手下。
「幾個廢物!連只小畜生都解決不了。」
話音未落,那白袍少主一步跨出,幾個騰挪伸手抓向波斯後頸。
波斯側身倒地,四爪輪流向抓空的手撓去。
白袍少主已收手不及,半拉手袖被波斯撓成碎片,腕上也留下幾道血口。
鮮血順著手指尖,滴落在雪地上,袖子上幾塊碎布片隨風擺動。
「回來。」
波斯幾個跳縱回到卜佑懷裡。
「心情還不錯吧?」
我殺了這小畜生。」
白袍少主拔出長劍,腳尖連點騰空飛起,手中長劍外放半尺劍芒,化作數道劍影攪向波斯。
卜佑頭都未抬,單手兩指連彈,
「噹,」「噗。」
兩聲響過,在看那少主肩頭,指頭大的血窟窿鮮血狂飆,手中握著個劍把,倒飛出幾丈遠。
「咳,咳,咳。」白袍少主躺著地上,噴出一大口血。
把身下一片雪地染紅,嘴裡鼓著血泡:「我要殺拉你,殺拉你們。」
「嗯!我知道,你看我和師兄沒挪地。」
「噗,」那少主又在雪地上噴出幅梅花圖,脖子一歪昏死過去。
「這啥玩意,就這腦容量,不知是如何長大成人的。」
大牛師兄望著卜佑尋思著,在努力理解這句話。
這時一個藍袍扶著矮個中年,另一個背起少主,站那不敢離去,苦巴巴的望著師兄弟二人。
卜佑抬起頭看向遠處山樑,有個人影正在靠近,幾個起落來到近前。
鬚髮皆白的老者看了二人一眼,沉聲問矮個中年,
「阿彪,敢有半句謊話,打斷你兩狗腿。」
馬上掏出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給白袍少主服下。
又捏碎一粒,將葯沫灑在肩頭血窟窿上。
「崖主,小的跟隨少主……」
阿彪一五一時將經過如實道出。
老者回過頭,眼中毫光顯露。
打量著師兄弟二人,面前不大的少年,老者居然看不出修為。
忙一拱手「玄冰崖修士,錢坤拜見前輩。」
幾藍袍手下,頓時傻眼。
「不必如此稱呼,你這大把白鬍子叫起來,心裡怪堵得慌。」
「當得,當得,修鍊之士達者為先,且不以年齡,外貌而論」。
「晚輩老來得子時,才有幸踏出一步。所以平日對這小子過於慣縱。先前打攪前輩,還請看在晚輩面上,饒恕這小子吧。」
「哎!過分縱容害三代啊!」
老者雖然沒太明白話意,但還是點點頭。
「是極,是極。阿彪,把這臭小子帶回去,交給他師叔在玄冰洞關上三年,記住一天都不能少。」
「是,崖主!」
「讓前輩見笑了。」
「那我二人就借道而過,就不打攪崖主了。」
「前輩稍等。你看既然來到此地,晚輩也該盡下地主之誼。」
「難得見到同道,那我師兄弟就去打攪下。」
大牛師兄點頭應下。
「那二位前面請,就在不遠的客棧,是晚輩玄冰崖的產業。」
翻過道山脊,百十戶的小鎮坐落山腳。
老遠迎過來兩位白袍中年。
「師父,」師叔。」
「這是晚輩小徒和師侄,還不快拜見二位前輩。」
白袍中年當然明白,連師父都喊前輩的意思。
上前拱手彎腰,
「拜見二位前輩。」兩人眼睛餘光打量著卜佑。
隔著三尺,卜佑單手輕抬,隔空托起二人。
「師父,二位前輩快裡面請,酒菜已經備好。」二人打前帶進鎮口客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匣子打開。
原來那玄冰崖的祖師,便是數千年前,不知是那個宗門入門弟子。
修為久不能破,只得下山遊歷,到此地玄冰崖。
機緣下收得兩個,有修行體質的徒弟。
自知再無進一步的可能,把精力和希望,都悉數教導徒弟上,傳下了煉體和練氣一層功法。
延綿到這代,才有人踏出那步。
師兄弟感到無比唏噓,飛雲觀又何嘗不是如此,怎奈那道路崎嶇,造化弄人。
撤掉盤碗,上得熱茶。
錢坤猶豫一陣后開口道「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何話就直說,不必顧忌。」
錢坤醞釀一會後,
「師祖當年來此真正目地,其實是為了份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