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 第十六章 被遺忘的結界(一)

(一卷 ) 第十六章 被遺忘的結界(一)

「那張地圖,傳到晚輩手上,耗費數十年,也未找到地圖上,所標的準確地點。」

說完看向師兄弟二人。

「直到二十年前,在次機緣下,踏出那關鍵一步。」

「也許是時來運轉,不久便找到了準確入口。」

「我與師弟只是途徑此地,崖主為何將此等秘事告知我二人?」

錢崖主一撥白色長須,

「我且問下二位,我那犬子所做得混賬之事,若換成其他修士,那混賬可還有命在?」

卜佑點點頭:「多半性命不保。」

「由此可見二位心性中正,不喜殺戮。」

「而後接受晚輩之邀前來,說明前輩修為高深……」

「打住!」

卜佑對著那張老臉,無奈的開口道:「其一,別一口一個前輩,我胸口膈應的慌。其二嘛,講重點!」

「那晚,老夫便直言,外圍探索已葬送掉二十餘條性命。普通習武之人再難參與,老夫想與二位合作。」

大牛師兄用期待目光看卜佑。

「那崖主現在可知曉,地圖上所標註之地是何地方?」

「不出意外,當是上古遺留下的道場。」

「外圍有不少,因年代久遠而殘破法陣,得到些零星線索上的文字,近兩萬年來未曾再使用。」

看著師兄點點頭道:「不論成否,書籍功法,我需抄錄份。其它你我隨緣。」

「理當如此!」

「走上修行這條路,誰不想攀得更高,走得更遠些。對老夫而言,其他事物已不再重要。」

天剛放光,大牛師兄摸拉把,被煙火熏黑得臉。

拿出三個小瓷瓶,遞給卜佑。

「小師弟,這是外傷和解毒之葯。」

「幸虧師兄我準備的充足,半晚上二百金幣就煉成這三瓶。」

「進入古道場遇不可為,彆強求。師兄我還著急要那練氣功法。」

「師弟知道輕重,你守入口時,也多加小心。讓波斯也留下,尋常猛獸不是它的對手。」

五人一獸準備妥當,便一路來到山腰上的崖壁前。

「當初找到此處,還多虧了老夫那混賬兒子。」

「成天到處浪蕩,為抓頭老虎幼崽,追到此處就不見了蹤影,仔細找尋后才發現蹊蹺。」

卜佑看向那披著冰甲的崖壁,來回端詳片刻,搖了搖頭。

錢崖主對大牛師兄說道「那就有勞了。」

轉身吩咐二位弟子,

「錢進,錢越你二人好生協助這位前輩,別讓任何人和野獸進入。」

「是!」師父,」師叔。」

說完一步跨出,身形沒入崖壁,消失在視線。

卜佑揉了揉波斯腦袋,往師兄點點頭,身形隨後沒入在崖壁處。

四周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前面傳來錢崖主的聲音,

「直走十息便出得此通道。」

果然,卜佑剛默數到十,眼前一片白光。

運轉功法護住眼睛,片刻才適應過來。

滿目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與先前那冰天雪地,宛如來到另一世界。

眼前大多植物都不在記憶里,僅認出的幾樣也是在古籍或抄錄本里才有的圖形記載。

空氣中遊離的靈氣,已不用運行功法,都能自如吸收。

胸口的混沌葫蘆微微抖動起來。

「小心!這裡到處都是陣法。」

「雖然歷經數萬年,威力十不存一,也非我等能抗衡。」

卜佑忙收起抬起的一隻腳,看向那目及十餘里,都望不到邊的世外桃園。

感慨那幾萬年前修行之路的繁榮。

要何等修為和本事才能造就如此福地。

跟著錢崖主迂迴著,往前走去。

尋常刻鐘路程,用去近兩時辰。

錢崖主停下腳步,立在一淡淡地光幕前。

撿起地上塊石頭,扔向光幕。

剛觸碰到光幕,瞬間那塊石頭,悄無聲息的化作粉塵。

「先前外圍的小陣法,都殘缺厲害,大多傷不得性命,有些還可以避開。到此處老夫也無從下手。」

卜佑近前順著光幕來回觀察許久,行氣至眼,還是看不到光幕任何情形。

只是覺得有些熟悉?

伸出右手,掌上出現個六角盤子。

錢崖主雙眼瞪得溜圓,嘴巴張開幾次,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對比著六角盤與光幕上的紋路,極為相似。

也略有不同,只是那光幕比六角盤大上無數倍。

「前,道友,可有破解之法?」

「倒是有一法,不知能否有用。」

「哎!即便可行,也是那無米之炊。」

「此話怎講?」

「崖主可聽說過靈石?」

錢崖主稍作猶豫,便從袖裡掏出七,八塊蠶豆大的晶石頭。

大多是只剩下一半的白色。

「這是在處完整的小陣法里得到的,裡面有株不認識的植物。當時只知此物含有純凈的靈氣,可是道友所說的靈石?」

卜佑笑著打趣:「崖主可是好運道,懷揣許多靈石,卻不知為何物。」

接過靈石把六角盤放到光幕邊,抬手往後擺了擺。錢崖主會意退到三丈外。

只見卜佑在六角盤上的小槽里放上五塊靈石,兩指夾著塊退到丈外。

功法運轉,提氣護住全身,一指彈出靈石。

同時腳下一點,騰空落到錢崖主身旁。

前腳剛落地,那塊靈石正好落入六角盤上,最後個卡槽里。

兩人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六角盤。

盤上的紋路逐漸遊走亮起,當最後條紋路點亮。

一個不到三尺的小光幕,就像氣泡一樣融入那巨大的光幕。

兩人這才合上嘴巴,卜佑又撿起塊石頭到近前,手一揚石塊從半邊小光幕中穿了過去。

錢崖主此時,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連忙走了過來。

卜佑低頭找著什麼,一會手裡拿只甲蟲,扔進小光幕,甲蟲也毫無遮擋的穿了過去。

「進!」

低頭貓下腰,身形沒入小光幕。

錢崖主也低頭貓腰,卻停了下來。

乾脆趴在地上手腳交替,以優雅的姿態,進入小光幕中。

錢崖主站起身,甩掉白鬍子上的泥土。

看到卜佑望著自己,拍了拍雙手「成大事,不拘小節,不拘小節。」

此刻兩人眼前是大片亭台樓院,順著山腳至山頂錯落有致。

歷經幾萬年的歲月洗禮,大多已破敗不堪。

但仍然能看出,曾經的輝煌。

山腳下,巨大花崗岩石板,鋪成的廣場,透著滄桑的氣息。

走過廣場,廣場一角立著塊丈高石碑,上刻著『逍遙宗』三個縹緲的古體大字。

「逍遙宗?《逍遙訣》?」

錢崖主的自語,打斷卜佑的思緒。

「喔!」

」錢崖主修鍊的可是《逍遙訣》?」

說完雙手指印變化。

錢崖主眼睛隨著指印的變化亮堂起來。

「道友所修也是《逍遙訣》?」

「正是。我大概有了思路。」

「道友快請講!」

「你我修鍊的功法,應當是數千或著是萬年前,修為再難進一步的逍遙宗弟子。」

「後來回到世間,尋覓機緣或開支散葉傳承了下來。」

「老夫也是如此猜測,」

「如此輝煌宏大的逍遙宗,定當有修為高深之輩,為何蹤影全無?」

卜佑幾個起落,往宮殿群飛身而去。

「那就看我等,能否在此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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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悔最後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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