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賣肥皂
有了計劃，第二天一大早林婉兒就帶著十塊肥皂去鎮上。
先去鎮上的書局買了好看的包書紙，裁剪成大小相同的九個正方形，再按照現代包裝禮盒的方式包好了九塊肥皂。
因為東西不多，所以林婉兒在街市找了空位置直接往地上鋪了一塊灰撲撲的布，然後把包裝好的肥皂細細壘在布上。
包裝得整齊好看的肥皂被灰撲撲的布一襯，就顯得更好看了。
林婉兒打量了一下，還算滿意，又從背簍里取出一個盆子放在旁邊，往裡面倒了一些清水。
再把唯一一塊沒有包裝的肥皂放在盆子旁邊。
做完這一切，林婉兒就等著客人上門了！
日頭升高，街市上的人也多了起來，路過林婉兒攤子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但是願意開口問的人卻是沒多少。
就在林婉兒打算開口叫賣的時候，一個婦人由丫鬟扶著走到了攤子前，婦人看起來三十來歲，一張美人臉，風韻猶存。
「姑娘，你這賣的是什麼？」婦人看著地上包裝精美的東西，眼帶好奇。
「這是香皂。」林婉兒見婦人感興趣，解釋道：「這和皂角一樣，可以用來清潔身體，但是比皂角香，也更加親膚。」
「哦？」婦人更加感興趣了，問道：「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林婉兒把沒有包裝的那塊香皂遞給婦人。
婦人接過，覺得手感很是順滑，又放在鼻端聞了聞，淡淡地茉莉香讓人覺得很舒服。她眼睛一亮，看向林婉兒，「這如何用？」
林婉兒笑道：「和皂角一樣。您用這水盆試試。」
婦人點點頭，身側的丫鬟立刻懂事的把水盆端起放在婦人面前。
婦人試著用肥皂洗手，發現和林婉兒說的一樣，當即道：「姑娘，這肥皂我要一塊。」
「一塊十文錢。」林婉兒報出早就定好的價格。
「這麼便宜？」聽到她的報價，婦人有些驚訝，她以為，這般好用還帶著香味的東西，價格定然不便宜，沒想到......
林婉兒笑笑，並不作答。
肥皂製作方法其實很簡單，她是打算大量出，做出名氣來，所以價格定的比較低，幾乎人人都能買得起。
見她不說，婦人也不再問，讓丫鬟給了錢，拿著肥皂走了——若是好用，下次再多買些。
而旁邊的人早在婦人開口問時，就關注著了，聽到這價格，有幾個人忍不住，也上前來試了試。試過之後，都拿錢買了。
這些人的心理幾乎一致——反正也不是很貴，買回家試試，若是好用，那就是撿了便宜了，若是不好用，以後也不再買就是了。
不多時，九塊肥皂就都賣了出去，有些人雖不買，卻也試用了。那試用的肥皂已經都少了三分之一了！
眼見快要到正午了，林婉兒收拾東西打算打道回府。
旁邊是個賣菜的婆婆，見她似乎是要扔了那肥皂，不好意思的開口，「姑娘，你這肥皂若是不要，能不能......給我？」
聞言，林婉兒一愣。
見她沒回答，婆婆連忙道：「不能也沒關係。」
「可以的。」林婉兒回神，從背簍里拿水把肥皂沖洗了一下，又拿剩下的包書紙包好，「給您。」
「謝謝，謝謝。」婆婆連聲道謝，家裡窮苦，一塊皂角全家人分著用，還要省著......
「不用。」
反正也是要扔的，只要別人不嫌棄，給就給了。
婆婆問道：「姑娘明兒還來嗎？我給你佔位置。」
「明兒不來了。」不管是什麼產品，都是要有時間使用了客戶才有明確體驗，所以她打算過幾天再來鎮上，這期間也順便研究一下其他的東西。
聽她這樣說，婆婆眼神黯淡了一瞬。
看出婆婆是因為拿了自己東西而想為自己做點什麼，林婉兒心裡一暖，道：「我五天會來，能不能麻煩您幫我佔一下位置？」
「好好好。」婆婆連聲應下，笑眯眯地，「我一定給你佔個好位置！」
同婆婆道別後，林婉兒又去買了一些糕點，才回村子。
卻說婦人是鎮上王員外的妻子王柳氏，回到家中后，當天她便換了香皂洗澡洗頭髮，洗完之後，身上便沾染了淺淡的茉莉香。
晚上，王員外同她一起吃飯，竟意外的留宿了——自從府里進了年輕的姨娘，老爺就不怎麼留宿她的院子了，這還是大半年來第一次。
二人恩愛完，王員外沒忍住，問道：「你今日是抹了新的香膏？怪好聞的。」
聽到這話，王柳氏立刻明白，老爺今晚留宿自己的院子，就是因為白日里自己買的香皂！
本想直接說出實情，可轉念一想，她或許能靠著這香皂把老爺留在自己院中幾日——她看得出來，那賣香皂的姑娘現下只是試試水，以後定然會賣得更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府里的姨娘們都會買上一塊。
這念頭只是轉瞬，王柳氏笑道：「今兒去外邊兒轉了轉，許是那時染上的吧。」
王員外本就隨口一問，「嗯」了一聲，便是入睡了。
王柳氏卻是有些睡不著，那姑娘能賣這香皂，也許還能賣其他好東西，要不明兒她再去問問？
翌日，王柳氏便是帶著丫鬟去街市上遇見林婉兒的地方，可那兒卻是另一人，倒是旁邊的婆婆，有些眼熟。
丫鬟上前問道：「婆婆，昨兒在這兒賣香皂的姑娘今兒沒來？」
婆婆搖頭，「姑娘說她這幾日都不來了。」
聞言，王柳氏心下失望，忍不住問道：「那她可說了，什麼時候會來？」
婆婆也猜到這婦人是為了昨天的香皂來——她回家也用了，好用得緊！她都覺得姑娘賣便宜了！
眼前人穿著富貴，定然是個大主顧，婆婆怕林婉兒錯過這個有錢的主顧，忙道：「姑娘說她五日後會來。」
「多謝您了。」王柳氏給丫鬟遞了個眼色，丫鬟便放了一文錢在婆婆的攤子上，扶著自家夫人走了。
林婉兒卻是不知有人惦記著自己，此時正在空間里研究如何製作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