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製作香水
「唉——」
林婉兒忍不住嘆氣，末世前她學的中醫學，末世后她學的如何運用異能如何在危險重重中保命。
就是沒學過如果製作香水。
不過她那所謂的閨蜜愛美，大學學的調香師，她倒是聽她說過一些香水的製作方法，可惜大多殘缺不全。
最為簡單的，就是蒸餾法。
把植物原料放在沸水裡面，包含著香味的精華油會隨著水蒸氣逸出，當蒸汽冷凝成水，油脂便漂於水面之上，然後就可以把它們收集起來了。
只不過要想得到純度儘可能高的香油，需要把這個過程重複很多遍。
倒也不難，只是麻煩了些。
想到此，林婉兒也不再耽擱，當即挑選起原材料來。
現下已經入秋，菊花開的正好。林婉兒便挑著開的最好的菊花採摘了，又做了蒸餾法的原材料前處理。
不多時，滿滿一籃子菊花放在了手邊。
找齊了工具，把菊花放進鍋里，加高溫度。
隨著時間的流逝，水面果然浮起了一層油脂，林婉兒用從倉庫里翻出的玻璃瓶把油脂收集起來，反覆提純。
整整三天，堪堪提煉出一指大小玻璃瓶的量。
小小的玻璃瓶里，淺黃色的液體很是透亮。林婉兒把玻璃瓶放到鼻端，菊花的香氣立刻撲了滿面。
「咳咳」
萬萬沒想到香油會如此沖鼻，林婉兒把玻璃瓶拿遠后又咳了幾聲。
這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嘆了口氣，把瓶塞堵上，林婉兒把剩下的菊花用來做了一些香皂——不管香水能不能成，香皂是要繼續賣的。
做完香皂，時間已經不早，林婉兒索性去接三個孩子下學，路過祖宅旁邊的荒田，順道看了看，發現經過靈泉水這些日子的滋潤，荒田已經便良良田。
過兩日去賣香皂，順便買一些種子回來。
摸摸打算著，林婉兒已經走到了方雲霄家外，正好撞上來開門的方雲霄。
正要開口說話，林婉兒就看見方雲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往後撤了一步。
「怎麼了？」林婉兒有些奇怪，她身上有哪兒不對嗎？見著她就往後退？
方雲霄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
說她身上的菊花香太濃烈了？
未免太過輕浮。
不等方雲霄想好說什麼，孩子們已經走到門口。
「娘親！」趙沐樂衝上來抱住林婉兒，皺了皺鼻子，「娘親，你身上好香哦！就是有點點……啊切！」
話還沒說完，趙沐樂就是一個噴嚏。
見狀，林婉兒也明白先前方雲霄為何有那反應了——她身上香水味道太濃了。
不過這麼看來，這香水她是做成功了，就是味道需要再稀釋一下。
不過現代香水都會加很多材料，前調尾調各不相同，她或許也要再添點其他東西。
這些想法不過轉瞬，林婉兒笑著捏了捏趙沐樂的鼻尖，「娘親今天做了新東西，不小心沾染上了。」
聞言，趙沐樂眼睛亮晶晶的，「是什麼呀娘親？」
娘親上次做的香皂好用又香香的，她可喜歡了！
「先和夫子道別，回家了娘再告訴你。」林婉兒拍了拍趙沐樂的腦袋。
吐了吐舌頭，趙沐樂乖乖跟在哥哥姐姐後面對著方雲霄鞠躬道別。
「夫子再見。」林婉兒沖方雲霄揮了揮手，忘了這是現代才有的告別動作。
看著林婉兒頗具特色的揮手，方雲霄搖了搖頭。
實在沒有女子的模樣！
方雲霄回到院中關上門，黑衣人這才現身，一邊給方雲霄添茶水，一邊道：「主子，上面那位如今有心動柳家，您真的不回去嗎？」
方雲霄搖頭，「若我此時回去，才是不妥的。」
他離京本就是為了打消那位的猜忌，若他在那位動了打壓柳家心思的時候回去，不是正好坐實了那位的猜忌之心？
那他這些年的退讓就是做了白用功。
且……
「柳家早早便壓了自家的風勢，他便是想動柳家，也尋不到合適的借口。若當真動了，於柳家也不過是皮肉，可於他，便是失了世家的信任。」
方雲霄淡淡道。
那位是靠世家上的位，如今也不過三年，若在此時失了世家擁護，得不償失。
聽得方雲霄這番話，黑衣人忍不住道：「主子可真厲害，即便離京三年，也能穩穩看透京都的形勢。」
聞言，方雲霄失笑，「你這張嘴倒是巧，不像個暗衛。」
黑衣人嘿笑幾聲，不做聲了。
卻說林婉兒帶著三個孩子回到家，拿出菊花香水給三個孩子聞了，並解釋了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用。
「娘，這味道雖然香，但也太重了。」趙沐平抽了抽鼻子，遠離了自家娘親一步。
「所以你們給娘想想，有沒有辦法讓香水留香久，卻又不這麼濃郁。」林婉兒實在頭疼，秉著鍛煉孩子的想法，把這問題丟給了三個奶娃娃。
趙沐平沉默了一會兒，委婉道：「娘親，用香這種是女孩子才喜歡的，我一個男孩，真的不懂。不如放我去練練拳？」
見他如此，林婉兒不由想起了末世前那些陪女朋友挑香水的男孩們，笑出了聲，「好好好，你去吧。」
趙沐樂對這個興趣也不是很大，丟下一句「我去做飯」,就直接跑了。
屋內只剩下了林婉兒和趙沐安，趙沐安認真想了想，問道：「娘親，可以往裡面加水嗎？水沒有味道，放一起，味道可能就淡了。」
「可以。」林婉兒點頭，「但是加完水以後，香味就留不久了。」
趙沐安犯難，猶猶豫豫道：「要不加一點茶葉？」
她在夫子家聞到過夫子茶葉的味道，很香很舒服。
林婉兒眼睛一亮，可以試試！
「安安真聰明！娘親明天試試！」林婉兒摸了摸趙沐安的頭，笑眯眯地道：「香水成功了，第一瓶送給我家安安。」
被娘親誇獎，趙沐安很是高興，但還是乖巧地道：「給妹妹吧。」
提到趙沐樂，林婉兒忍不住吐槽，「樂樂那麼愛做飯，送她紅燒肉味的香水才是！」
「娘，你這樣說，樂樂不高興不做飯了怎麼辦？」趙沐安一擊致命。
林婉兒默默閉嘴。
恰好此時趙沐樂做好了晚飯進來叫自己娘親和姐姐吃飯，聽到姐姐的話，奇怪：「娘親說我什麼啦？」
「誇我們家樂樂乖巧又能幹呢！」林婉兒牽著趙沐樂的小手往外走，趁小女兒沒注意，對著大女兒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