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章:原來是隻身敵二祖,空手奪江州的大能?

一零六章:原來是隻身敵二祖,空手奪江州的大能?

巨尺和光柱撞在一起。

「轟隆!」

一聲巨響!

一時間,宛如億萬斤火藥,憑空爆炸一般,以兩者撞擊處為中心點,騰起一道肉眼可見的三丈圓形氣浪。

這氣浪隨著聲波迅速膨脹,眼看就要波及到周圍建築,把教堂附近幾條街,炸得天翻地覆。

「不好……」,湯馬竇驚喝一聲,正要發動神光柱變化,鎮壓住氣浪波動。

「湯老鬼,為免傷及無辜,本座就不跟你玩了,就此別過。」

秦錚長笑一聲,收回縮至原本大小,翻滾向後拋飛的龍虎控氣尺。

使出一個鎮字決,龍虎控氣尺射出一道靈光,一閃之下,泛出一道十里方園的光圈,罩住海嘯般的勁氣餘波,這氣浪便如同被按了暫停間一般,凝固下來。

龍虎控氣尺再一個閃爍之後,那勁氣餘波便俱化為無形,空中又恢復原樣,彷彿未曾發生一般。

卻是秦錚又使了一個化字決,化掉氣浪餘波,以免附近百姓,遭受池魚之災。

這也是仙道正派,與旁門左道的區別了。若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輕易不會濫傷無辜。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不過轉眼間事,消去餘波后,秦錚身形衝天而起,化為一道驚虹,在虛空中一閃之後,轉眼即逝。

「大家不用追了,這位新冒出來的通神老怪,想必就是前日轟傳天下,只手奪下江州的神武道人了。」

教堂上方衝起數道遁光,領頭那位一臉滄桑,眼神睿智,麻衣苦修士打扮的老者,看著秦錚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難怪能夠虎口拔牙,從玄天道蔣孔二位老怪手裡,硬生生的搶來江州?此人果然不是易於之輩!」

「就算我全力出手,與此人也不過五五之數。你們就更不濟了,追上去於事無補不說,反而有性命之憂。」

聽聞此言,其中一位氣機凌厲,約莫有著天師威壓的黑袍祭師,就頗有些遲疑。

開口道:「此人手段,如此了得,兼有法寶在手。他日必會對我等的傳教大業,造成阻礙。何不趁其落單,除了此人,以免放虎歸山,日後平生事端。」

湯馬竇道:「傳播神的榮光,乃是神的旨意。讓主的光輝,照耀這片大陸,勢在必行,誰也不可擋!」

「此等盛事,當以煌煌不可阻擋之勢,堂堂行之。陰私手段,平白墜了主的威名。再者說了,你又焉知此人沒有隱藏手段?」

「咱們一擁而上,能留下此人倒罷了,若讓其逃了去,豈非平白墜了士氣?」

說罷,湯馬竇看向眾人,肅然提點道:「你們要記住,通神老怪,乃是此界最為頂尖的那一小撮人。每一個通神級,都不可輕視。沒有萬全的把握,就寧可隱忍,也不要輕易動手!」

「是!吾等謹遵教宗大人教誨!」

眾人齊聲應是,俱按下遁光,落入教堂,此地復歸於寂靜。

秦錚化虹而遁,心中思忖,這玄神道,只是水面上冒出的實力,就已經是非同小可,遠勝玄天道門了。

自家說不得要調整計劃,有必要去南玄天道跑上一趟,與寇道人溝通一下。

話說秦錚身上,還背負著巨佬七千餘萬元力的債務。這欠仙道巨佬的,可不比欠世俗銀行,欠錢的是大爺。

想到這裡,秦錚也頗有些羨慕許老闆。

自家若有此君的手段,也借上兩萬億元力,那就是用元力硬堆,也足可將自身堆上永恆大羅之境,那還用像現在這樣,蠅營狗苟,四處奔波?

正因巨債壓身,他才計劃廣開武道,打破此界格局,從而收割上一大波元力。

而如今發現玄神道已勢大難支制,隨著時間推移,實力就會愈發雄厚。

又那有這美國時間,在此界耗上許久,慢慢推廣武道?

還不如選擇直接掀桌子,砸棋盤,來得更加爽利一些。

話說以秦錚如今的手段,火力全開之下,遁速何等快捷?用風馳電摯來形容,都有些慢了。

不過兩三注香功夫,就跨越十餘萬里,來到冀州,北玄天道山門之前。

「何方高人,駕臨我玄天山門?」

話說南北玄天道,乃是世人為了便於區分的俗稱,這南北二道,皆自認為玄天正宗,皆是自稱玄天道。

隨著話音落下,前方就騰起一道遁光,露出一位道人身形,神情頗有些戒備的看著秦錚。

觀其氣機,也約莫有著天師的境界。想來是自己來得聲勢浩大,氣勢過於威猛,有點嚇著對方了。

秦錚一笑,停下遁光,拱手道:「吾乃神武道人,有事與寇道友一唔,煩請道友通傳一聲。」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秦錚的事迹早已轟傳天下,修道之人皆知,世間又出了一個威臨天下的通神老怪。

谷蔏「原來是隻身敵二祖,空手奪江州的神武前輩。」

那道人臉色就是一變,立馬就恭謹了幾分:「寇老祖正在閉關,還請前輩稍候一二,晚輩這就去通傳。」

「所謂客隨主便,此乃應有之事,道友但去無妨。」

「老祖有請!」,不多時,那天師境道人返身回來,恭謹的在前引路。

秦錚只無不可,按下遁光,進入北玄天道山門,不多時,就見到了寇道人。

第一眼,就有些出乎意料。

若非肯定以自家如今的威名,北玄天道不敢忽悠自己的話。秦錚幾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樸素如老農的道人,竟然就是掌握著冀二州大權,治下數千萬之民的寇道人。

簡直比村口打鐵的劉鐵匠還簡樸。

與老農不同的是,這人的一身氣質,其專一的神態,堅定的眼神,無不說明,這是一個律己甚嚴的理想主義者。

「神武道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道友請座。」

請秦錚落座,揮退那帶路道人,寇道人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后。

說道:「觀道兄一身道蘊出塵,法力淵如深海,氣質與尋常道人,宛如天淵之別。若貧道沒猜錯的話,道友乃是同門吧?」

說罷,隨手打出一道法力,卻是黎山專屬印記。

沒想此人如此開門見山,秦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也打出一道法力,與寇道人的法力印記,完美融合在一起。

「原來寇道兄是也來自九州黎山」

秦錚道:「貧道鶴字輩,不知道友是何班輩?」

寇道人道:「我也是出自黎山下宗,算起來,字輩正與五絕門鶴字輩相當,我痴長几歲,就託大叫你一聲師弟吧。」

「小弟真鶴,見過寇師兄!」

既是同門,兩人之間的態度,自是親熱了幾分,閑聊了幾句各自在九州的情況后。

秦錚話音一轉:「寇師兄可知,這王權道人,到底是何來路,是否也是同門?」

寇道人回道:「此人算是和本教也有些關係吧。此人輩份極高,與你派然虛祖師,算是同輩之人。」

「其同輩之人,不是成就元神,便是意外身隕,剩下皆大限將至。此人就是眼看已年過九百,還是未能覓到突破元神的機緣,便耗了些人情,托請太乙祖師將之帶到此界,謀取一線天機。」

「來得此界之後,久未覓到機緣,焦急之下,不覺已道心蒙塵,暗染心魔而不自知,方才被心魔所惑,有叛道投魔之事。」

「原來如此。」

秦錚方才瞭然:「師兄可知,太乙祖師,對此人改換門庭之事,是何態度?」

寇道人沉吟一番后,回道:「這點不必顧忌祖師的態度。雖說吾輩修道之人,以道業為重,王權道人又是被心魔所惑。」

「但仙家論事,向來論跡不論心。王權道人叛道投魔,已成既定事實。他既投魔,便非同道。吾等自是要尋機除去此人。」

這話秦錚也能理解。太乙之輩,或許不會太過在乎門戶之爭,那因為他們已經到了,萬般大道皆可化為己用的地步。

下面的人卻必須要在乎,因為大道根基未定,理念路線,關乎著道途方向的問題。至少也要到了元神,才有資格考慮兼容並收的問題。

秦錚道:「既如此,太乙祖師為何不除去此人,莫非顧忌心魔宗大能的看法?

他這也是為了確定兩位大佬的真實態度,方才好確定自身行止,掌握好其中的分寸。

「不然。太乙之輩,行事風格,吾輩元神之下,實不敢臆測。不過,我曾聽家師說過,元神以下,是物質之爭。元神以上,在於形而上的氣理之類。」

「家師曾言,太乙之輩,與道合真,不朽不滅。高座九重,笑看風雲。吾輩在意的勝負、意氣,法寶、神丹之類,於太乙已是如同浮雲。」

「太乙唯一在意的,是對大羅之道的探索,其理念踐行過程中的收穫。所以師弟大可不必在意,太乙祖師和心魔宗大能的看法,縱是我們把此界打得分崩離析,他們也不會親自下場。」

聞言,再結合自家以前的猜測,與當初和平師叔祖的說法。秦錚心中也有底了,此界而言,太乙之輩唯一在意的,是各自理念對撞下,所產生的變化。

而非勝負。

即自己與玄天道一方,代表著太乙祖師的理念實踐。神殿一方,代表著心魔宗大佬,對大道規則的感悟和探索。

既如此,自己可以適度使用外掛。

自家這外掛,畢竟要高於太乙一個大境界,只要不直接把外掛暴露在兩位大佬的眼前,就沒多大關係。

樂文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諸天證仙錄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諸天證仙錄
上一章下一章

一零六章:原來是隻身敵二祖,空手奪江州的大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