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章:兄弟合謀打秋風!
三方信息匯總之下,確定太乙之輩是高卧九重,坐看風雲。
秦錚心裡也有底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適度使用外掛,平時盡量少用。
拿定主意,就說道:「小弟此番才去青州跑了一趟,獲知一個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據說那王權道人似已秘密突破,走出了半步,超過了養神層次。」
寇道人目光就是一凝,沉吟一番后。
回道:「此人早就是積年養神境。師弟也知,兩界法則差異。故而以真實戰力來說,養神境,戰力遠超此界通神,或許還要超越此界的仙境。這也是昔日為兄與蔣孔二位聯手,也未曾拿下此人的原因。」
秦錚奇道:「不是說此人引來光明之主神力,才擋住你們的攻伐么?」
「光明之主並未插手,實際是吾等三人聯手,也未拿下此人。」
「哦?」
「說來慚愧。」,寇道人似面有愧色,苦笑道:「此是為兄和蔣孔二位商議之下,為免傷我等威信,與己方士氣,所找的託詞借口!」
「原來如此!」
秦錚倒也不是很意外,這和當年曹孟德敗走華容道時,明明已經輸得褲子都差點當掉了,還要強行裝逼,三次大笑,點評對手錯漏,是一個道理。
目的,都是為了減少戰敗的負面影響,提升己方士氣。
當然,這王權道人就是再厲害一倍,於自家也是浮雲。
若非頭上有兩個太乙坐著,自己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輕易拿下王權道人。如今卻是不好輕動,還是盡量走正常程序。
「此獠往日便如此兇惡,如今若真讓其又突破半步,豈非更加棘手?」
秦錚沉吟一番后,建議道:「依小弟尋思著。不如傳訊本宗,找上一門強力陣法,或者神符之類,可以誅滅元神級數的大殺器,除去此道賊?」
寇道人就苦笑起來:「這點,愚兄也不是沒想過,奈何兩界相隔何止幾億萬里,還有界域之力阻隔,我這聯繫不上宗門啊。」
「師兄勿憂!」
秦錚笑道:「小弟來時,和平師叔祖就說過,遇到難以決斷之事,可以通過乾坤真人,聯繫上他老人家。」
聽說秦錚說能隨時溝通上乾坤鏡,聯繫上宗門,寇道人心中一驚,方知有些小看了這位師弟在宗門大佬心中的地位。
當下就是一喜,笑道:「既如此,還請師弟施法,聯繫宗門。」
秦錚盤膝坐下,通過乾坤境,聯繫上了和平道人。
「真鶴有何事找老道?」
秦錚把事情原委一一分說,「所以弟子才求見師叔祖,求一門除掉王權道人的方法。」
「嗯,攻其敵首,斷其高層,以快刀斬亂麻之勢,結束雙方對峙之勢,恢復玄天道門正統地位。以力破巧,這也是一個思路,可以試試。」
肯定了秦錚的思路后,和平道人回道。
「至於這王權道人,雖是大晉仙門宿老,但此人既然自甘墮落,改投心魔宗,那就是仙門之敵,你們師兄弟,尋機將他除去就是了。」
「宗門重寶,不好輕授。不過老道當年遊歷行道之時,機緣巧合之下,曾獲得一門四絕誅神陣法,算是老道的私產,今日傳與你就是。」
「多謝師叔祖!」
「嗯,你可持此陣,除去王權道人,以正我仙門之風。」
說罷,和平道人就傳來一道信息,打入秦錚識海,然後切斷了乾坤鏡的聯繫。
接受完信息后,秦錚也頗有些欣喜。
原來此陣卻是一道元神級數的陣法,分為地水火風四門,善能操縱元氣物質,營造結界,以之殺敵困敵。
若能將此陣推演到極致,有重演地水火風,開闢世界之能。
即便是此時,若有四個養神境,鎮守四門,演練純熟后,持之可超越一個大境界,逆伐元神。
若這四個養神境,皆有法寶提升修為,甚至可憑此陣短暫抗衡天仙。
見秦錚睜開雙眼,面帶喜色。寇道人心中一松,笑道:「看來,師弟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了。」
秦錚就將此陣威能一說,寇道人也是心中欣喜,笑道:「和平老祖既然賜下如此重寶,看來師弟深得老祖看重啊!此陣在手,誅滅道賊,把泰西教廷,趕回老家,指日可待!」
「愚兄此番,卻是要沾師弟的光了,藉此大功德,或可更上層樓,一窺長生路上的風光。」
「師兄言重了,你我同門,守望互助,乃是理所應當之事。」
秦錚謙虛一句后,說道:「因破界賜物,對乾坤真人法力損耗太大,加之煉製陣圖,也頗費資材,就連和平師叔祖,數年收羅,也才堪堪煉就一張陣圖。」
谷伻「故而師叔祖只賜下煉製和驅使之法,陣圖還需我等自行煉製。」
所謂聽鼓聽聲,聽話聽音,人家師弟都說同門之間應該守望互助了,再者此事對己方也有利。寇道人自不會小氣。
笑道:「這有何難?余兄執掌北玄天道,這些年下來,也頗攢了些家私。再者說了,這驅逐教廷,又不是只是咱們師兄弟的職責。」
「這不還是有一家嗎?總不能大家得利的事,只想咱們出力吧?」
沒想到這寇師兄看似迂直,骨子裡卻也是一個圓滑之人。不過也是,能修鍊到金丹以上的,無論本身性情如何,總之都不會是那種不知變通的老頑固就是了。
遂笑道:「正是此理,既是大家都有利的事情,自然該大家一起分擔!」
「既如此,不如咱們現在就動身,到雲州打打秋風去。」
「哈哈,正該如此。師弟,請!」
當下兩人出門,駕起遁光,直奔雲州,很快就來到南玄天道山門,見到正主。
話說兩人來得突然,蔣孔兩位老祖,本來頗為詫異,聽聞秦錚有一門可以逆伐仙境的陣法,也是心中驚喜。
孔老祖道:「兩位道友上門,莫不是來找我們師兄弟,演練陣法不成?」
秦錚笑道:「陣法就有,但陣圖卻沒還影呢。貧道思著道友家大業大,故才上門,請道友襄助則個,讓此陣早日面世,吾等也好完成驅逐異教,重振道統之偉業!」
孔老祖臉色就是一跨,嘆道:「此是大事,我們本該襄助。但道友也是知道的,近年本道地盤不斷縮水,先是被寇道友割去冀豫淮三州,又被王賊奪去青揚。」
「前日道友你又借去江州。我們就只剩涼濟雲這貧瘠之地。地盤縮水了,養的人卻不見少,早已是入不敷出。所以非是貧道推脫,實是有心無力,為之奈何?」
蔣老祖和寇道人皆是沉默不語,任由兩人交涉。
「道友此言差矣!」
秦錚笑道:「如何將我和寇道兄,與那叛道之人相提並論。你我雖有摩擦,卻始終是同道。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些許紛爭,不過理念不和罷了,所謂不看道面看祖面,你我再怎麼摩擦爭鬥,也總不至於生死相鬥不是?」
「與玄神道和泰西方則不然,這是道統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下半點餘地。道友總不至於還想著,到時萬一敵不過,也學那王權老賊,改換門庭不成?」
「恕貧道直言,就算到時萬一事有不諧,被異教打上山門。那也是你我之下皆可降,唯你我,蔣道友和寇道友不可降。道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聞言,蔣老祖與寇道人皆為之動容,頗以為然。孔老祖也為之默然,無言以對。
沉吟一番后,嘆道:「此理我又如何不知,若是萬一事有不諧,我等即便願降,不光是泰西教廷容不下吾等,怕是玄天道祖,也要扔幾個雷下來,清理門戶!」
蔣老祖插話道:「方才孔師弟也並非是推脫,庫藏不多,也是事實。不過,所謂兄弟鬩牆,外御其侮。道友之言,也是正理。孔師弟…」
「也罷!我應了就是。」
孔老祖長嘆一聲,說道:「不過有言在先,道友莫要光指望我們兄弟。再者,道友需得應承,此陣練成之後,只可用於抵禦異教,不可相殘於同道。」
秦錚道:「這個自然,道友也知,貧道乃界外之人,來此不過做過一場功德,意圖進階而已。功成之後,自會迴轉本山潛修,豈會久居?」
「也不會管你們與寇道友的爭鬥,只要道友與寇道友,應承保護我留下的道統,我可將地盤,平分送還給你們。」
「也罷!」
孔老祖稍一盤算,心裡也好受了些。
遂問道:「道友便說說,需要些什麼材料?咱們就一起湊湊吧!」
秦錚自不會客氣,當下就一連報出一長串,諸如地脈之精,離火之精,癸水之精,巽風之精,天蠶絲,玄空石,蛟筋鸞羽之類,三階起步的珍稀天材地寶出來。
只聽得蔣老祖臉色發黑,孔老祖嘴角抽搐,就連寇道人,也是面沉如水。
秦錚一看不是個事,忙道:「幾位道友也不必裝窮,貧道不才,也小有些家私,這最重要的主材之一的癸水之精,貧道自家就有。輔材蛟龍之筋,也無需三位道友破費。」
三人的面色才稍好看了些,各自沉吟盤算一番后,寇道人先行開口,打破沉默。
「這主材之一的地乳精華,貧道就出了吧。玄空石和雷霆精氣,我這裡也有些。餘下的,就勞蔣孔二位道友破費了。」
如此算來,地水火風四門材料,自家就要出上兩份。蔣孔兩位老祖又不是冤大頭,如何肯依?
當下就由孔老祖苦窮,蔣老祖據理力爭,說這不能按人頭算份子,得按家數來。
一番扯皮拉筋后,四人終於取得共識,把煉陣所需全部材料,等份分成三股,南北二道和秦錚,各認一股,實在沒有相關材料的,就按價值折算成其他煉器靈材,或者等價的符籙法器之類,補給出材料的一方。
如此這般,才堪堪將材料備足,接下來,約定煉製陣圖之期后,秦錚二人方才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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