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論道

地藏王跟在後面，也是滿腹的震撼。

「怎麼樣，感觸如何。」孫離笑道。

「很好，很強大。」地藏王道。

「但你這樣也是徹底放開了黑蓮，讓其極盡升華，卻也終究會花落，再難控制。」地藏道。

「為什麼要控制。」孫離說道，「你也說了，終會花落。」

「花，最美麗，最燦爛的時候還是極盡綻放，這也是它們最美妙，最精彩，該有的一生。絢麗過，不後悔，這是自然規律。」

「我阻止控制，才不是東西吧。」孫離笑道。

「可這不是普通的花，這是混沌奇物，你稍微控制一下，再用幾個輪迴都有可能，你這麼肆意消耗，它是徹底璀璨了，這個輪迴都未必能結束，可能就沒了，他們便會強勢歸來。」地藏王道。

「畏畏縮縮，從不是我性格，就讓我如這黑蓮般，璀璨的活著，死了也不後悔。」孫離說道，「我相信黑蓮選擇我，也是我們性子一樣，我都想璀璨，憑什麼要控制它。」

「好有道理，魔主大氣，天地間無人能比。」地藏王道，「我小心眼，不是東西了。」

「就當你讚譽我了。」孫離道，「但也別這麼說自己，別這麼自卑，你還是不少優點的。」

「比如呢。」

「比如，不說話還是很淑女的。」

「……」地藏王。

「不讓它璀璨，我也終難悟透，這都悟不透，談何進步。」孫離說道，「阻止璀璨，更說明內心不夠強大，沒有真正無敵戰意，也是怕了，擔心了，沒有這些，打不了神佛，還有無量劫……終難無敵。」

「這就是你的心，你的道？」地藏王古怪，「感覺……」

「腦子有問題，神經病？」孫離笑道。

「我可沒說。」

「習慣了，這就成我自然之道了，喜歡，肆意，想做便做。」孫離說道。

「其實哪個高手，腦子沒點問題，比如汐月，比如金蟬，比如觀音尊者，比如你……比如如來他們……」

「我？」地藏王哼道。

「我是誇你呢，越是這樣，越是強大，在自己的路上，一騎絕塵。」孫離說道。

「謝謝造化主誇獎。」地藏王沒好氣道。

「我說真的，沒有神經病般的執著，哪有超越精神病院長的成就。」孫離道。

「如今的天地，能穩固嗎。」地藏王道，不再討論這個傻瓜問題，不然真腦子有問題了。

「不知道。」孫離說道。

「暫且挺穩固的，但生命也只是開始，冰河剛融化，萬物剛剛復甦。」

「你不引導嗎。」

「沒興趣，說了我不管這些的，我很懶。」孫離道，「他們也有自己的道，若想簡單引導，我也不會幹涉。」

「每個人修行都不同，有的喜歡戰鬥，戰鬥進步，有的喜歡靜悟，閉關就是無數年，還很樂在其中，有些研究紅塵萬物，想走入普通地方，分身轉世，世間傳道，都看他們自己。」

「他們有氣運，但終歸也會反饋你，你還是最大那個。」地藏王道。

「這本來就是我的天地。」孫離說道，「我還嫌累呢。」

「你不會是在實驗吧。」地藏王古怪。

「沒有啊。」孫離道，「好吧，也算是一次實驗，但我並沒有壞造化，也沒破壞天地，坑害萬物生靈啊。」

「上次沒管他們，自己折騰沒了，這次還不打算管，不過換個氣運方式，仙魔世界。」孫離說道。

「實驗，摸索，研究，學習，悟道……也是給他們機會，給所有機會，這並衝突啊。」

「哪天都摸索到永恆了，找到了最好的方法，也可以反饋一下。」孫離說道。

「比起如來他們，我好的多了。」孫離道，「他們不是不一下子奪了所有，是不能這般，若能，肯定都會毫不客氣。所以精密策劃布置五行，歷經劫難，慢慢反饋，細水長流，奪天地眾生之造化，為自己少數幾個人反饋，積蓄，無量劫，他們底蘊就是這麼來的。」

「我從沒想過掠奪，我只靠自己。」

「希望你是對的吧。」地藏王輕嘆，「不是說你做法，而是你自己，希望你能成，而不是他們歸來，把你……」

「把我滅了？」孫離笑道，「然後後世永遠流傳著美好傳說，大魔頭可恨之極，死的很慘，大快人心。」

「所以，你也要積蓄一下底蘊啊。」地藏王說道。

「我在積蓄。」孫離道，「但我認為，真正的底蘊，不是什麼外物堆積，掠奪，而是自身。」

「我在積蓄自身，希望將來，也能給他們驚喜。」

「這一步，很難，很難。」地藏王道，「他們曾經都有如此野望，也都是天縱之資，但也沒有走出啊。」

「也許他們正是想著積蓄底蘊，失了無敵心，才不能的，所以我更不能學他們。」孫離道。

「不和你說了，腦子有病。」地藏王哼哼道。

「論道呢，就像辯論會，怎麼還生氣了。」孫離笑道。

「你越來越像女人了，不能講道理。」

「我……」地藏王在後面咬牙切齒。

「咦？又有熟人來了，你去見見嗎。」孫離道。

「去就去。」地藏王道，「誰呀。」

「元始。」

「你也在釣魚啊。」孫離走到河邊，看著那個釣魚老頭，「可惜，你在河邊釣魚，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個魚，你釣不住，自己就要被釣了。」

「還是覺得我們魚不夠吃，自己送上來的？」

「……」元始。

「聽說你最近比較喜歡釣魚，我也來試試。」元始化作的老者說道，「小道而已，終究小打小鬧，上不得檯面。」

「我們就不同，哪天想吃魚了，編製個網，一網打盡，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做夢呢，就你們還想吃魚，吃屎去吧。」孫離道。

元始鬍子抖動，豎子，不可為伍，這還怎麼聊天。

地藏王在後面都想捂臉。

「你不是討厭神佛嗎，說天地間無需神佛。」元始直奔主題了，「現在自己弄了個什麼黑蓮天，你們當主神，至高神，呵呵，不覺得衝突，可笑嗎。」

「把我們趕下來，你是想自己做啊。」

「這就是你的大宏願，你的無敵路，你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