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想影響我道心

「自欺欺人罷了，到這個地步，看到的早不同了，你和我們一樣，不，你是真正的魔，比我們還不如。」元始說道，「所以，以後別說那麼多理由，借口了，你想做天地主角，一直享用氣運造化，直說便是。」

「我們爭鋒，各憑本事。」

「明明想做至尊，享受終生膜拜，修者膜拜，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呵呵。」

「好好想想自己真正的道吧，我是好心提醒你，別走錯了。」

「若是你想好了，哪天敗了，我們也不是不能給你機會。」

「說得好，差點就能亂我道心了。」孫離笑道，「我會敗？還和你們同流合污？」

「可惜，也只是差點，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孫離道。

「你們不了解我，以自己的內心揣測，永遠不會懂。」孫離道。

「難不成你還真敢說，這些都不是你在乎的？」元始嗤笑，「好好想想，遵從自己內心吧，內心不明，不暢，麻痹自我，永遠難以走出大道，久了不進反退，走火入魔，自我焚毀都未必沒有可能。」

「古往今來，多少輪迴，只有我們這些仙老之上嗎，只有我們幾個道尊佛祖嗎，曾經的上古神魔，都何等強大，他們去哪了呢……這樣的事，並不是沒有，相反還有不少。」

「活的越久，內心不暢，反噬會越來越強。」

「這麼說，你們提醒我，還是為我好了？」孫離笑道，「嫌我殺你們的少，還是不夠狠？就比如你這戰身，等會兒我也會拍死，你們這麼大度？」

「大道孤寂，這條路不好走，需要同伴，你以後會明白的。」元始說道，「如來他們的佛道，便是後起，起初我們也是敵對，廝殺過很多，現在不也走到一起了。」

「很有說服力，至少想在我心底深處，埋下彷徨，自我懷疑的種子，時間久了，無窮歲月，總會萌芽，也可以說是心魔。」孫離搖頭，「好算計，陽謀，卻也是難破。」

「你想多了。」元始笑道，這就是陽謀，你懂又如何。

不是普通人，漫長歲月下，什麼都可能懷疑，到時候有些萌芽，可能就會產生了。

就算沒有，他們也沒損失什麼，他這戰身準備好的，損失了也不算大。

「還是那句話，你們不是我，不懂我。」孫離嗤笑，「這些，我真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們這些王八蛋還不反攻，累死我了，你們知道嗎，早不想幹了。」

「我的目標，只有一個，乾死你們全部，報仇，太多仇了。」

「再沒有人妨礙，自由自在，找個老婆，好好過日子，管它什麼輪迴，一世逍遙，足矣。」

「是這樣嗎。」元始淡笑，「找誰，你好像有很多紅顏知己，現在後面還有個。」

「……」地藏王。

「這些你是看不到了。」孫離道。

「便先不說這個。」元始搖頭，「上一次，你說給眾生自由，結果他們自己把自己作沒了，還遠不到輪迴結束，我們在時，便不會如此。」

「這也說明，你的方法不管用，自由，只是相對的，永遠沒有真正的自由，我等也沒有。」

「也許是相對，但不是某些人奴役。」孫離說道。

「呵呵。」元始不置可否，「但我們在，世間一直穩定，走到輪迴盡頭。」

「輪迴盡頭，下次，你們還在，眾生都沒了。」

「奴役的世界，不若毀滅。」

「之前你也看到毀滅時的崩潰，瘋狂，人性醜陋……這就是沒有規矩的下場。」元始說道，「你怎麼知道，眾生願意選擇哪個活法。」

「我不知道，我只報仇，反正我不喜歡被奴役。」孫離說道。

「這一次，你弄的黑蓮天，換了方式，不也是怕他們再次胡鬧，污染天下嗎。」元始笑道，「還是，你也在拿眾生做實驗，實驗法，實驗道，實驗天地。」

「黑蓮，你和我們一樣的，殊途同歸，這也是大道準則。」

「你看出來了？」孫離笑道，「我實驗的法，要不要看看？」

「說中你心底軟肋，不爽，要殺我嗎。」元始笑了，「既然來了，這個戰身便送你了。」

元始微笑中，自我消散。

孫離抬起的手無處安放，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這老頭，很欠揍，下次一定親手打死他。」

「你沒事吧。」地藏王走來，有些擔心。

雖然看似簡單的對話，但未必不能影響心魔。

「沒事。」孫離笑道，「沒有氣急敗壞，只是不想聽他啰嗦，很無聊，很扯淡，很浪費時間，影響智商。」

「有那時間，還不如我們一起論道，釣魚呢。」

「說了，我很懶，要的不是這些，只為報仇，只要自由。」孫離說道。

「我的道，我的路，從來都是這麼簡單，清晰，還用他挑撥。」孫離道。

地藏王笑了，「想來你也是這麼個四肢發達，頭腦……呵呵。」她相信了。

「不用笑，你說我頭腦簡單，很單純，我很開心呢。」孫離笑道，「你問問金蟬觀音尊者玉帝三清如來他們，同不同意，他們若同意，我更開心。」

「……」地藏王。

「怎麼樣？」命運長河某處，幾人看向元始。

元始搖頭，皺眉，「不清楚。」

「可能亂他心境，也可能沒用。」元始說道，「此人，自信自負的過頭，感覺就是瘋子，好像殺我們的執念，無與倫比，理所當然，別的都不在乎……瘋子的世界觀，不好懂，更不符合常理，所以不知道有沒有用。」

「哼，理所當然？他是找死。」

「有機會一定殺個乾淨。」

「這是當然，但在殺不死的時候，影響一下，種下心魔還是可以的。」

「我覺得沒毛病，此人霸道，兇殘，並不是什麼好人，而不是好人，這招都有用。」

「這也只是常理啊，對瘋子，適合嗎。」

時間緩緩。

一切都漸而井井有條，各路主神，至高神……主魔也行，或者依然之前稱呼，只是稱呼而已。

他們也都在不同世界，傳下各自的法，這也是一種異樣修行。

而他們這樣做，自己氣運更多，黑蓮天孫離一樣會得到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