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以柔克剛
莫雨和欣苒兩個多小時后才從1015房間出來。她倆準備再次回到1014房間，就看見門上一便條：你倆回家等通知吧。
夏天的夜晚熱浪一股一股的迎面襲來，伴著迷離的燈火，讓人頭腦有些暈沉。車輛一輛接著一輛的像是在賽跑。街道上許多穿梭的人們像是在找尋丟失的錢包。
「咱們莫非要走回去？」欣苒挽著莫雨的胳膊問。
莫雨看看欣苒：「今晚我請你擼串有興趣嗎？」
欣苒丟掉莫雨的手倒著身走在莫雨的前面。問：「假惺惺的你知道我不吃羊肉還擼串。不過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莫雨瞪著欣苒：「你沒聞到那個女的身上羊肉孜然的味道，像一根能動的羊肉串。」
「那味道影響了我的發揮，她不知道吃了多少？」欣苒站立在莫雨的前面不忿。
「知道缺點了就必須克服它。或許對以後有幫助。」莫雨拉住欣苒的手回道。
「我感覺你有陰謀？」欣苒似笑非笑看著莫雨。
「反正姐姐我對你做啥你都會用別樣的話語來肯定我。」莫雨拉住欣苒朝前走。眼睛看著前方開始尋找了起來。
欣苒聽了有些著急：「你千萬不要認為我在肯定你對我的好，快說你有啥目的？」
莫雨沒有搭理欣苒。她拉著欣苒在一個很大的露天夜市裡找到了座位。
欣苒開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還不停地在鼻子前扇動著。
「二十串肉，二十串肝、十串脆骨、一筒冰鎮啤酒。」莫雨摁著欣苒坐下沖老闆叫著。
欣苒急匆匆地放下捂著鼻子的手：「那麼多你吃得完？」問完又捂著鼻子。
老闆將一筒五斤重的啤酒桶擺在了桌子上。莫雨接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倒進了肚子里。然後沖欣苒使眼神。「阿！爽。」嘴裡發出愜意的聲響。
欣苒看見莫雨得意的樣子，知道至此是拗不過莫雨的，她放下捂鼻子的手也接了一杯啤酒。
「喝呀！裝什麼淑女。」莫雨叫喚著。
欣苒就打莫雨的手把啤酒也灌進嘴裡。
「嗝、現在都是電烤串串，煙霧很少，還捂著鼻子。」莫雨又喝了一杯啤酒打著嗝說欣苒。
欣苒噘著嘴，不服輸也喝下了第二杯啤酒。忘記了捂鼻子。
「哈哈、這就對了。」莫雨很得意。
「看你得意的樣子。」欣苒摸了一下莫雨的頭。
「別在再老子跟前唱。像是叫喪。」
不遠處傳來叫罵聲。
只見一男一女的賣唱歌手站在桌子邊上沒動。
「怎麼還不走？」昏暗的燈光下，只見那邊桌上的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凶神惡煞地催促著。
老闆急忙走了過去：「不讓唱了就別唱了，去吧，去吧。不要影響我的客人。」
「我們都唱了三首了。」女歌手大聲說。
桌上一位男人指著女歌手怒罵道：「小xx，你們是新來的吧，我大哥讓你們唱你們就唱不讓你們唱你們就乖乖地滾蛋。聽這個小XX的口氣還想要錢嗎？」
那位男歌手急忙把女歌手朝後面拽了拽：「我們初來的，我們走，我們走。」
男人惡狠狠地看著男歌手，就把牙籤扔在男歌手的臉上。
男歌手大叫道：「我們可以走，但請你不要侮辱人。」
「去你的吧。」男人怒罵著上去就給男歌手一巴掌。
站在旁邊的老闆急忙上前拉著男歌手：「別說了，快走吧，以後別到我的攤位上來了。」
女歌手見同伴被打了取下跨在脖子上的吉他去打那個男人。「浜」的一聲，吉他打在了那個男人的後背上。「叫你欺負人。」女歌手大叫道。
這下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
幾個男人開始圍攻男女歌手。
「別打了，別打了，要出人命的。」老闆狂叫著。
「阿阿阿」女歌手的叫喊聲衝破空域。
欣苒摁著莫雨的腿，拉著莫雨的手。
莫雨側頭問：「啥意思，你以為我會去惹事嗎，我才不會呢，那唱歌地不識時務。」
欣苒才放鬆下來點點頭鬆開手。拿出手機想報警。還沒打開手機的功夫莫雨就從凳子上竄了出去。
「莫雨、莫雨、千萬別惹事。」欣苒追著莫雨叫喊。
莫雨像閃電一樣鑽進混亂的場面里，在桌子上抱起一筒玻璃啤酒瓶就狠狠地摔在石板地上。
「砰」發出一聲的巨響。如同炮聲。
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射向莫雨。莫雨鎮定自若地走到依然坐在桌子邊大哥模樣的人跟前，沖著他的耳朵說：「大哥、好久不見了，改天我讓三哥約你，現在先撤離吧，我聽到有人已經報警了，這個地方離派出所很近的。」
大哥模樣的人眼睛朦朧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似曾相識似曾陌生：「你是？」
莫雨晃晃大哥模樣男人的胳膊。道：「我是小翠，你都忘了，現在沒時間說了，明天我讓三哥約你。」
大哥模樣的男人腦海昏沉，自己印象里的三哥太多。
「大哥快走吧，我都聽到警笛聲了。」莫雨拽起坐在椅子里大哥模樣的男人。
大哥模樣的男人被莫雨的話暗示，好像也聽見了警笛聲，急忙擺擺手：「我們走。」
凶神惡煞的一群男人嘴裡罵罵咧咧地上車揚長而去。
莫雨扶起坐在地上的女歌手用手規整著她凌亂的衣服。
欣苒走近：「姐、你還會這手。」
「快回去吧、以後要會忍耐。」莫雨對女歌手說。
女歌手點著頭擦著眼淚。
風波平息后，莫雨和欣苒回到位置上。
「和誰學得這招，擒賊先擒王？」欣苒接一杯啤酒給莫雨。
「這是武學的最高境界，以柔克剛。」莫雨自誇。
欣苒摳摳眼睛：「胡扯八道，不就是把別人騙走了而已，還武學最高境界呢。」
「話術是武學中的招式，莫非你沒聽師傅講過嗎？你個小黃毛丫頭。這叫語功克敵。」莫雨斜眼看著欣苒把酒倒進嘴裡。
夜市裡的相近的人，都開始議論著，都向莫雨和欣苒投來迷茫的眼光。
「轟隆隆」雷聲在頭頂開始炸響。吃串的人們起身往店裡涌去。
「老闆我們的串烤好沒有？」莫雨大聲地問。
「我們也進屋吧，要下雨了。」欣苒起身拽著莫雨。
「不會下的，這叫乾雷。」莫雨看著手機。
「我才不管你呢，你就作踐自己吧。」欣苒獨自鑽進屋裡坐下。
「你們審核通過了。」
莫雨看見手機微信里睿銳的留言。
「轟隆隆」一道閃電在莫雨的上方亮起。
「你為什麼不進屋裡去？」
心裡的聲音再問莫雨。
「小姐來屋裡吃吧，要下雨了。」
老闆叫著莫雨。
「不會下的，給我拿過來。」莫雨的話挑戰著一群想看笑話的眼神。
「你都沒進屋肯定不會下。」
莫雨又和心裡的聲音對話。
老闆無奈把肉串送到莫雨的桌子上。
莫雨拿起肉串就吃，邊吃邊向欣苒招手。
「轟隆隆」雷聲把躲進屋裡所有的目光再次都集中到了吃串的莫雨的身上。
「那女的是不是有病？可是有點像一個人，不會的、麗姐怎麼會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來呢？估計不會是。」雜七雜八的聲音傳進欣苒的耳朵里。
欣苒瞟了一眼說話的人，起身走出屋子坐到了莫雨的身邊。
「快吃，很好吃的。」莫雨給欣苒拿了幾串放在她手裡。
欣苒鼻子嗅，擺出想吐的狀態。嘴裡還發出要「噦」的聲音。
莫雨瞪著欣苒就把自己的串串在欣苒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欣苒噘著嘴。
「你吃十串我給你一百塊錢。」莫雨很認真地說。
欣苒長長的出了口氣：「先掏錢放在桌子上。」
莫雨「啪」地把一百塊錢砸在桌子上。
欣苒屏住呼吸地把肉串送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