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驚夢心語
回到武校，欣苒固執地鑽進莫雨的屋裡。
莫雨洗漱完畢：「回你屋裡去，姐姐要睡了。」
「睿銳給我信息了。你呢？」欣苒靠在床背上看手機問莫雨。
「轟隆隆轟隆隆」
「嗯。」莫雨一個字回答。
「這件事告不告訴教練？」欣苒徵詢。
莫雨一屁股把欣苒撅到床裡面，上了床：「肯定要告訴，如果時間長了，武校也得知道。」
「有的時候我真看不透你，真是乾雷，光打雷不下雨。」欣苒自語。
莫雨沒有理欣苒，嘴裡發出「呼呼」的聲音。
「真是一頭沒心沒肺的豬。」欣苒朝莫雨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跳下床關上門回屋去了。
莫雨睜開眼睛笑笑就關了燈。
髮長垂地的素顏女人，身著內粉外白的金絲長裙，她在寶石鋪就的地板上亭亭玉立。她肌膚如嬰兒，碧眼生輝，睫毛如扇，鼻翼挺直，朱唇閃亮。可謂容顏羞天蔽日。
「叫玉女進來」女人聲柔如水蕩漾在璀璨殿堂。
「是」
片刻一個聲音響起。
「小地在此請吩咐。」
女人回頭看著這玲瓏通透的粉紅少女：「今天可有什麼稀奇的事情讓我聽聽？」
「中殿侍衛昨晚喝醉了偷偷施展能力下屆，但是密語搞錯，掉進了豬肚子里剛才被生進豬圈裡了。嘻嘻。」
「呵呵、天上有路他不走，凡屆無門他偏入，成全他吧。」女人白雲一樣飄動著。瞬間沒了蹤跡。
「玉兒的時間到沒有？」
閃著金光的茅草屋裡白須老者問。
「快了，只差我眨眼睛了。」
一盔甲披身的男人答。
「那你還等什麼？」白須老者催促。
「不能眨眼睛，責罰還沒完成。」男人答。
「主子想她了。」白須老者又言。
「我眨眼睛她回來了，我沒了。除非免我責罰。」男人不滿地說。
在一座山峰之巔，莫雨揮刀騰空：「劈山倒海」大聲喊叫刀鋒從天劈下，只見山峰從中裂開，下面海水咆哮起潮。
莫雨腳還沒落地咽喉竟被一箭射中。她向後踉蹌幾步倒地不起。鑽心的劇痛立刻滿了莫雨的全身，呼吸開始急促，越來越急促，急促的到了無法急促的地步，「啊啊啊啊」莫雨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
瞬間莫雨從夢中驚醒。她「嗖」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全身的汗水濕透了背心和短褲。
「砰砰砰、啥情況，啥情況？」門外的欣苒叫喚著砸著門。
莫雨摸摸脖子，完好無損。她大口的出了幾口氣起身把門打開。
欣苒注視著臉色蒼白的莫雨，叫道：「是不是羊肉串吃多了、想瘋是吧。」
莫雨洗了個涼水臉站在鏡子邊看自己：「回屋睡覺去吧。」
「德行，叫死都不管了。」欣苒「砰」的關上門。
莫雨靠在床背上，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是誰射的箭？
「是你自己射的。」那個聲音又響起。
「去去去。」莫雨默聲反對。
「我去不了，因為我就是你，往那去。」那個聲音解釋。
「你到底是誰？」莫雨心裡問。
「我是看著你的你，在你看不見的空間里。」那個聲音很悠然。
「那你認識那個女人嗎，太漂亮了，那個小童女又是誰？」莫雨心裡追問。
「漂亮是所有人的慾望。她是你慾望的化身。小童女也是你，精靈古怪還十分淘氣。象徵著你的另一種樣子。」那個聲音輕輕迴響。
「我明天就去吃藥，把你趕走。」莫雨敲了下腦袋。
「葯有三分毒，不要毒自己。」那個聲音無比輕鬆。
「你說我接得活靠譜嗎？」莫雨縮下身子問。
「什麼靠譜不靠譜的，我不懂，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世界很滑稽。」那個聲音很低沉。
「滾蛋，不和你說了。」
莫雨側過身子拿起手機翻看。又看到睿銳的微信留言：明天最好穿正式些。
「切」莫雨嘴裡發出聲音。
什麼叫正式些？莫雨下床打開柜子，除了寬鬆休閑的衣服外，就是運動系列。睿銳說得正式是不是指制服或者裙子。從小就不喜歡穿裙子，更別說什麼讓人不自在的制服。欣苒倒是和自己不同。隨著季節變換著裝。白裙子，粉裙子，紅裙子都有。
「明天借條裙子穿唄。」莫雨給欣苒發信息。
「睡著了別理我。」一會欣苒回到。
「就這麼定了借我那條白裙子。」莫雨要求。
「邊去不借。」欣苒回復。
「再說一遍我現在就去拿。」莫雨很強硬。
欣苒沒再回復。
莫雨關了燈就想起了今晚1015房間女人最後說的話。
你倆整體條件不錯。說不定從此就可以當成事業來做了，前途可期待。當然為了前途需要努力和更多的付出，和麗姐關係搞好了能夠和她一起合作下去，是最好不過的。明天我就把相關概括性的材料給你們，你們先大概了解一下。你們的資料我今晚就會送到麗姐那的，如果她點頭這件事情就算做成了。
莫雨關了燈閉起眼睛，可立刻又睜開眼睛把燈打開。她內心忽然有一種從來都沒有的恐懼。她又摸摸自己的脖子。頓時又笑笑。什麼怪夢。清晰得像在拍戲。那女人長得實在是美麗之極。真的是自己心裡的願望嗎？從來沒有想過。但若是要長得真的那麼美，自己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哈哈。很多事情好像都是無師自通。雖然自己沒有經歷過一個男人，少女妙齡的情懷都與刀槍劍戟相伴，而當一份渴望不請自到的時候，那情懷之刃彷彿比尖刀更鋒利，它斷槍折箭錚錚而立。
嘻嘻。莫雨不由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真的很大，挺立飽滿。就在去年的上半年她還討厭這胸肉。訓練的時候實在晃動得難受。要是像男人一樣該多好，剎那間她還那樣想。
而下半年的某一天，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怪胎」。怎麼會不滿意如此的生長，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願望。
似乎從來沒有認真關注長相的自己，長相竟然大氣艷美。個子快一米七五且突兀有致。比隔壁的欣苒高三公分。
「大傻個。」
欣苒對這三公分耿耿於懷、以前時不時地就這樣叫。
「傻就傻。」莫雨總是這樣回應。
莫雨側身抱著枕頭眨巴了幾下嘴終於再次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