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們要冷靜
「我讓你不要撕下來，你怎麼就不信？」高雨看著館靈說道。
靈符化成的金光湧入館靈的腦海里，讓它沒有功夫反駁高雨的話。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東西嘛？」等到金光消失以後，館靈看著高雨問道。
「對呀，如同你之前說的那樣。」高雨笑眯眯的說道。
「怎麼還差一些東西？」館靈不解的詢問道。
「出現了一些意外罷了，不過我已經找到補救的方法，現在開始，我們需要向著惡魔之王宣戰了。」
高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嚴肅，冷冽的目光之中，好不抑制其中的殺意。
「宿主，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對它的仇恨這麼高？」館靈很難理解。
因為如果不是高雨這種仇恨，他們完全可以以這個世界為踏板，然後安安穩穩的發展聚集力量。
反正有著館靈的存在，所謂的星光也拿高雨沒有辦法。
「因為它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你還記得當初那個惡魔法則嘛？」高雨感嘆的說道。
館靈點了點頭，畢竟它的記憶與人類的大腦不同，人類的大腦時間久了，可能會混淆又或者忘記一些東西。
但是對於館靈這種系統來說，那就是存儲在大腦里的數據，根本不會不清不楚。
「之所以撕毀，便是因為他的契約沒有完成。」高雨說道這裡惡狠狠的。
「就為了這個？」館靈有點不可思議。
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館靈已經不是當初那普通的系統了，它已經算是超腦類的生物。
「就為了這個……」高雨點點頭說道。
「值得嘛？為了一個死了很久很久的普通人？」館靈疑惑的問道。
「要不是問的是你，問的人已經被我揍了。」高雨看著館靈說道。
館靈適時轉移話題問道：「那她知道嘛？」
「當然。」高雨點點頭，他知道館靈問的是誰。
「那她怎麼沒有回來？」館靈疑惑問道。
「她有她的事情要做。」高雨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們進攻煉獄，這個世界怎麼辦？」館靈看著高雨問道。
「生與死輪迴不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經歷多少次了？」高雨十分淡定的說道。
「？？？？」館靈仔細看了看高雨：「你變了。」
「人總是要變的，好了，開始吧。」高雨不耐煩地說道。
隨後館靈點了點頭，撕開靈符以後，高雨與它的意識已經回歸，也知道需要幹什麼。
只見原本剛剛開業的咖啡館開始出現晃動，隨後緩緩飛了起來。
這個便是館靈與高雨的計劃，將咖啡館變成可以移動，而高雨在咖啡館內無敵於世，換句話來說，帶著這個咖啡館到煉獄，它依舊可以發揮出效果。
「走吧。」高雨看著館靈說道。
館靈也不在多言，反正它存在的價值，就是幫助高雨。
一道道細線從館靈透明體上伸出，然後開始爬滿整個咖啡館，不久之後，咖啡館上上下下，都出現了奇怪的陣法圖案。
最終，咖啡館如同鬼屋一樣，變成了血色，接著一閃而過。
當咖啡館離開以後，被館靈丟在路上，原本幫著高雨做事的人，突然眼中出現了狂喜的表情。
只能說高雨並沒有他表現的這麼冷血，臨走前強行提升了這些人的力量，可以說，他們目前的實力，可以完成他們想要去做的事情。
至於咖啡館，此刻已經帶著高雨進入了煉獄之中。
「王，有東西侵入這裡。」一個惡魔對星光失禮說道。
正在搖晃著酒杯的星光愣了一下，自從他將惡魔法則毀掉以後，徹底解放了惡魔的他，變成為了惡魔的王。
同時也獲得了惡魔法則，那些不願意稱呼他為王的惡魔，要麼失去惡魔力量，要麼被他直接反噬。
此刻的星光，已經帶領著惡魔，攻佔了很多的世界。
這些世界成為了星光飼養場，裡面擁有靈智的生物，都變成了星光力量的源泉。
星光可以毫不費力的，將原本的自己秒殺掉。
真是因為這種底氣，星光沒有慌張，教育一般說道：「教你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這麼緊張，很多事情，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嚴重。」
確實響起星光這麼囑咐，並且也遇到想通事情的惡魔，一聽感覺十分有道理，便開始平復喘息的心情。
星光看著惡魔的舉動，滿意的點點頭問道：「那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月銀大人剛剛說，有一個咖啡館出現在煉獄……」惡魔說話很是緩慢平穩，讓人聽著感覺到舒服。
「等等，你說什麼？咖啡館？」星光手中酒杯掉落在地上都沒管，看著惡魔問道。
惡魔卻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道：「王，不用緊張，我們需要……」
於是這個惡魔最後的遺言都沒有說完，就被煩躁的星光一巴掌打碎了腦袋。
然後星光親自前往了月銀負責的煉獄巡邏隊。
「七年了，七年了，你已經整整七年沒有下山了！」
一個金屬小球撞擊著一個年輕人的背部，發出極其委屈的聲音。
「我有啥辦法？」年輕人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也想看見活人，問題是我下不去啊。」
「直接跳下去就行了啊。」金屬小球再次慫恿道。
「所以說壞蛋你壞得很，想把我害死然後找一個新的宿主是吧，我不會如你願的。」年輕人語氣平淡的對著金屬小球說道。
這種隔三差五就會來一次慫恿，年輕人已經沒生氣的慾望了。
於是他無視壞蛋的語言騷擾，打開木箱取出他自製果汁便出了門。
走到屋外，年輕人只需要平視就能看見遠處白霧繚繞，低下頭就能看見宛如仙境的山嶽景色。
但對於年輕人來說，這卻是禁錮了他七年牢籠。
「你還是等我哪天不想活了，再慫恿我讓我跳下去吧。」年輕人走到崖邊，看著下方甚至看不見地面的雲層說道。
年輕人名叫唐羽，一個因為中了一千萬彩票，突然心肌梗塞嗝屁了的可憐人。
至於被起名『壞蛋』的小球，則是一個自稱『絕代名師系統』的系統。唐羽從未懷疑過『壞蛋』的真實身份，因為絕代名師系統為了讓宿主盡心儘力的當老師，所有物資都會無條件滿足宿主。
也正是因為這些憑空出現的物資，才讓唐羽在這山巔之上活了七年。
但是這個系統也是真的壞，在等了幾年發現沒有人煙出沒以後，就開始慫恿唐羽跳下山找徒弟。
唐羽當時很奇怪的多問了一句：「既然我跳下去你能保證我不會死，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硬生生耗了四年的時間。」
然後就在唐羽準備縱身一躍的那一刻，就聽見那讓他血壓升高的答案：沒有。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唐羽稱呼系統為：壞蛋。
「快了，快了，等再過半個月你就活不下去了。」壞蛋發出沮喪的聲音。
「還有半個月？為什麼？」唐羽不解的看向壞蛋問道。
「所有兌換的物資雖然無條件滿足宿主，但也消耗了我的能量。」
「我的能量，在昨天你兌換物資的時候已經基本耗盡，不久之後你將面臨彈盡糧絕的困境。」
壞蛋不能對宿主說謊，所以沒有隱瞞。
「你為什麼不早說？？」唐羽一聽心態直接炸了，對壞蛋吼道。
如果他知道壞蛋具現的能量還有消耗一說，他一定不會每天鋪張浪費。
「宿主你沒問啊，這七年無所事事了，我感覺我們每天都在虛度光陰，這樣還不如一同毀滅吧。」
壞蛋說著，原本球身上的光條開始暗淡，接著發出電子音：「檢測到能量耗盡，自動進入休眠模式。」
於是還沒有來得及給唐羽發泄的時間，壞蛋已經變成一個鐵疙瘩掉在了地上。
「這系統是個神經病了不是？人就一定要生來不平凡？平凡地活著好像真的就是一種錯誤拉嘛？」
「而且要不是你帶我一出現，就直接耗費大量能量用來布下『領域』，我們早離開了！」
唐羽對著休眠的壞蛋開始發泄起來，等到嗓子有點沙啞以後，才慢慢消停了下來。
「不行，我還不想死，一定有別的辦法的……」消停下來的唐羽，看著地上的壞蛋心中想著。
這七年來，唐羽也不是完全躺平，每天也都在想著如何下山，又或者如何讓別人上山的方式。
但是以居住的房屋為圓心，方圓三百米的地方，都被壞蛋恆定成為了類似『不可傷害』的領域，導致唐羽打洞的想法覆滅了。
他也想過扔紙條、扔石頭、扔鐵器，但是這些東西飛入下方雲層的時候，就會肉眼可見的粉末化，似乎這些雲層就是無堅不摧的粉碎機一樣。
甚至最後還嘗試過將壞蛋扔下去，可是如同壞蛋說的那樣，它不能離開唐羽太遠，否則會被自動傳送回去。
「等等……」唐羽看著地上的壞蛋想到了什麼，似乎抓住了一線生機。
「如果具現食物需要消耗力量，換句話來說，這玩意廣義上遵循了能量守恆定律，那它傳送回來也需要消耗……」
想到這裡，唐羽急沖沖的跑進了屋內，然後拿著毛筆與硯台趴在地上，在壞蛋體表開始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