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英雄救美壁個咚不過分吧?
電車裡面的戰鬥很激烈,白忘川用盡畢生所學,踹出了自己的斷子絕孫腳。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賣力,往日他這個人族第一修行高手絕對不會使出全力。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這麼幹了。眼前的笑般若非同小可,一道爪子要是烙印在身上,那膿血遍布的鋒利尖甲不死也得讓他殘廢。
要是採取以傷換傷的方法,八成白忘川會率先倒下,畢竟惡靈與人的痛感不可相提並論。
幸好,這個惡靈很蠢,至多相當於三歲小孩的靈智,估摸著啟蒙也是沒多久,也不知怎麼的,竟然可以混上電車,而且直到現在才開始暴起傷人。
不過這不重要,這一腳送出,大概這隻噁心玩意兒就得當場吐出隔夜飯。
砰——
重達七百多斤的力量重重的砸在了笑般若的胯下,將她的身體扭曲成一個恐怖的弧度。從外在看過去,就像是被卡車撞出了骨頭內臟,按照醫生的說話就是,可以安排後事了。
白忘川也是這麼認為的,腳剛要收回來,意外就發生了。
眼前瞪大眼珠子的笑般若猛地丟出自己手裡的白面娃娃,體內爆發出強橫的氣勢,將白忘川彈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了玻璃窗上。
那拓印著中年男子的臉型印子瞬間被紅色的鮮血染紅。
白忘川拉住車把手,勉強支撐著身體不倒下去。
可惡,這隻笑般若,實力至少有融血,那層勁氣只有修了氣血才能釋放。不然他的身體防禦不可能這麼輕易被突破,這一擊竟然讓他差點傷到內臟。
白忘川面色凝重,極速思考著對策。他壓根沒料到這隻惡靈竟然如此強大,本來他想的只是出個氣,順手幹了這隻噁心的東西,賺取一點剛清空的陰魂點。
現在怎麼辦,難道打不過,要跑到地府逃命?
不行!且不談這電車上必定有監控,要是他突然消失了,東瀛警察不得拷問他個三天三夜,讓他嘗嘗什麼叫關愛;再說了,逃跑豈是大丈夫所為!
白忘川一瞬間就想通了,干他丫的!
白忘川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液,想到了天眼的提示。
「二級超度咒可以破解!」
捏麻麻的,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用了陰魂點提升修為的時候碰到這檔子事兒。現在他的超度咒只是剛入門,也不知道對眼前的這隻惡靈有沒有殺傷力。
不過有沒有用,用了再說!
白忘川頭腦風暴了一陣,在心裡快速默念超度咒,運轉著所剩不多的靈力,音波化作無形金光,猛然席捲向四處揮舞攻擊的笑般若。
一道嗡鳴從她的體內傳出,繼而便是一陣烤肉的滋滋聲。笑般若痛苦的呻吟了一下,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不舒服的表情!
「有效!」白忘川面色一喜,臉色又是一垮,效果顯著,但是看這樣子壓根殺不死這怪物。除非現在有個現成的鬼怪送他陰魂點,提升超度咒,不然憑藉這點東西根本沒大用。
白忘川後退幾步,觀察著怪物的後續行動。超度咒似乎對她的行動有所影響,她的每一次運動都很遲緩,看起來就像喪屍一樣,慢慢靠近他,一副想要生吞活剝了白忘川的樣子。
退到間隔門的位置,退無可退,白忘川下意識的想要撈一把。
白忘川偏頭看去,齋藤飛鳥鼓著嘴巴生氣的抄著手臂,目光在他捏了幾把的手上停留。
白忘川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很迅速的抽回自己的色狼之手,一張英俊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一本正經的望著慢慢靠近他們的笑般若。
形勢緊急,白忘川想了想還是回頭,催促道:「你快走,這個怪物很強,我打不過!」
白忘川不是傻子,不會在美人面前逞強,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到時候這個怪物暴走了,他還有一個陰陽界可以逃,電車還在高速行駛,這矮冬瓜可是真的一點地方都跑不了!
齋藤飛鳥沒有理會白忘川的忠告,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追究他的痴漢行為。畢竟她也干過這件事,所以扯平了。
她盯著笑般若,語速極快說道:「攻她的咽喉,那是她的弱點!」
不等白忘川提出疑問,笑般若受到超度咒的debuff消失了,速度再度恢復。
猶如老虎一般撲了上來。這回她似乎是惱怒了,不打算留手了。
笑般若噴出一口邪氣,兩隻骨條一般的手臂像風車一樣掄動起來,發出清脆的呼呼聲。
白忘川剛要躲開,又想起身後的矮冬瓜,咬咬牙,選擇暫時相信這個小偷。將全身的靈力包裹在怪物攻擊的胸膛前,鋼鐵一樣的老繭子拳頭呼向笑般若的命門咽喉。
哧啦——
白忘川的白襯衫瞬間被撕破,三道血痕瞬間出現在上面。
白忘川吃痛的向後側仰去,躲開了縮在角落的齋藤飛鳥,撞在了旁邊的車窗。特製的鋼化玻璃瞬間變成蜘蛛網,耳邊似乎傳來車外呼嘯的風聲。
惡靈被這一拳擊中咽喉,在力的作用下慣性後退。破開的喉管可以看出裡面的一些人類碎肉,狂笑的嘴巴也因此漏風了,吞吐出邪氣,驚恐的慘叫著。
哧——
笑般若在原地打了個轉,常人不可見的黑氣濃郁的往外冒去。
眨眼間,她便化作一攤膿血,融入了凝固的人類鮮血。
與此同時,白忘川的耳邊傳來一陣提示聲。
陰魂點+100!
技能:般若步
註:笑般若附身惡靈的獨特身法,可提升速度,加快體內靈力運轉。
白忘川沒心思關注自己的所得,即使是破天荒的爆出了技能,他也沒多餘的力氣興奮。只是喘著粗氣,雙手撐起身體走到那一攤膿血面前,臉色漲紅,眉心的天眼微微蠕動一下,某種東西被儲存在裡面。
笑般若怨氣
註:笑般若惡靈死亡之怨氣,常人吸收必同化為笑般若,一級超度咒可破之。
白忘川這才長吁一口氣,雙目無神,手腳酸脹顫抖著。
這正是在這個時候,電車也差不多到站了,剎車的慣性讓失神的白忘川向前飄走了一段距離。整個人滑步到角落,和剛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站直了的齋藤飛鳥來了個壁咚。
一瞬間,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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