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捕入獄
入夜,蓉城華鼎酒樓仙居號套房中,一眉眼冷凝,面容沉毅的男子正坐在霧氣升騰的木桶澡盆內泡澡,縹緲如輕煙的霧氣縈繞在膚色凈透如玉,身形肩頸線標準完美的男子周身,讓那有幾分疏離感的男子,更添了几絲仙人之氣。
「御統大人,玄御統。」這時一聲焦急呼喚自門外傳來,隨後房門被「嘩」的一聲推開,一青春洋溢,活力滿滿的少年從門外奔進,仰躺在澡盆邊閉目養神的男子,此時眼也不睜的沖那少年低聲指責。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別這麼慌慌張張。」奔進屋的少年一聽,忙停下腳步沖澡盆里的男子拱手行禮:「啊,韓盧又忘了,望御統見諒。」
「行了,說事吧。」這時澡盆內的男子緩慢睜眼,露出一對深邃迷人的雙眸,起身抓過掛在一邊屏風上的玄色長袍,隨意裹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小塊肌肉緊實的肌膚,從屏風后慢慢走出,慵懶抬眼望向韓盧。
韓盧很快向他稟告,有了冬都姦細的線索,之後他遞上一張畫像給被稱作玄御統的男子,男子展開畫像一看,上面是一面容普通小廝模樣打扮的男子。
「線索可靠嗎?」
「九成把握,是我們安插在仙雀閣內的探子報來的。」韓盧一臉篤定,聽到這話玄御統目視著畫像深思幾秒,而後快速合起畫像遞還給韓盧:「那行,通知王知府配合,以抽檢違禁品交易名義,明日去仙雀閣內抓獲此人。」
「是。」
第二日,白一平一如往常送飯到仙雀閣,之後打算再繞到那青衣房門前看看,而等她走到青衣房門前不遠處時,忽見小廝高戈快速向後院方向奔去,她瞬間回想起昨天在青衣房內偷聽到的高戈與那冬都人的對話,於是她忙緊跟高戈身後向後院馬廄方向奔去。
在她還沒靠近馬廄時,忽聽那地傳來一聲男子慘叫,白一平條件反射奔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結果目睹了讓她極為吃驚的一幕,就見高戈仰躺在馬廄前的一片空地上,他的脖頸被人用匕首划爛,此時正源源不斷向外冒血,鮮血染紅了他大半個左肩,而距離他左肩五六步遠的地方,扔著一把帶血的匕首,白一平神情恍惚走到那把帶血匕首前,此時她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大腦空白髮蒙。
等到她回過神來想去叫人時,只聽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腳步聲,隨後就見一小隊官兵向此奔來,領頭那人大驚望一眼倒在血泊中已經死亡的高戈,再望向站在帶血匕首面前的白一平,白一平明白要鬧誤會了,於是她趕忙連連搖頭否認。
「不,不是這樣的,這跟我沒有關係。」然而領頭官兵卻已拔出劍來指向白一平大吼。
「站在原地不要動。」隨後他沖身後小兵叫嚷吩咐:「快去通知知府大人,說仙雀閣發生了命案。」白一平望著眼前這番架勢,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這下可真是攤上大事了。
下一秒,白一平就像做夢一般,被快速投進蓉城大牢,坐在老鼠和蟑螂齊囂張的牢房裡,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個想弄點小錢的想法,居然會把她推上涉嫌謀殺的冤屈之路,話說這古代沒有DNA和指紋檢測系統,現場也沒有監控,自己還能洗得清嫌疑嗎?白一平一邊犯難想著一邊於心中祈禱,但願這架空朝代能有個包青天或狄仁傑般的探案高手,來幫她洗清嫌疑了。
可是,是誰殺了高戈呢?會是昨日那個與他在青衣房內秘密交談的冬都男子嗎?如果是那個男子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會是他們昨天交談的什麼門主的命令嗎?哦對,他們昨天說到那個青朱門,莫不是這一切都跟那青朱門有關?還有他們也提到了調查御軒閣,白一平腦中再度亂成一團漿糊,與此同時,她更後悔自己幹嘛要好奇心那麼重,如果不是偷偷跟著高戈,那她也不至於把自己逼到眼下這種麻煩窘境中。
而白一平被捕的事很快在蓉城傳開,畢竟一個年僅15歲的小丫頭涉嫌謀殺,這放到當地來說可算是大新聞,白尚宇因此焦急萬分,他想來想去只能硬著頭皮去求紙鳶,紙鳶聽聞后也萬般驚訝。
「哎呀,這一平妹妹怎麼會攤上這種事。」
「是啊,平兒晌午是去仙雀閣給我送飯的,誰知我飯還沒吃完,就見一隊官兵把她從後院押出,說她涉嫌謀殺戲樓小廝高戈,這,這怎麼可能嘛,你說她一15歲的小丫頭,怎麼可能去殺人呢。」此時白尚宇急得團團轉,紙鳶忙安慰他。
「白大叔您先別急,先冷靜一下。」
「哎呀我這陣怎麼可能不急啊,也不知平兒現在怎麼樣了,她這一姑娘家進了大牢那種地方,那得有多害怕啊,所以紙鳶姑娘,這次你真得幫幫我們啊。
我知道忽然跟你提這事很沒輕重,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們這鄉下人家在蓉城內沒任何關係門道,除了你,我真不知還能找誰去,要是你這次能幫幫我們,今後我白家一家給你當牛做馬,在所不惜。」說著白尚宇激動的快要跪下了,紙鳶見狀忙上前攙扶。
「哎白大叔使不得,快起來,您先別急,這忙我肯定幫,一平妹妹再怎麼說也是我這雇的人,我不會不管她的,其實大叔您也別太著急,她一個小丫頭殺人怎麼想都不可能,只要她是清白無辜的,我想官府那調查清楚後會還她一個公道的。」紙鳶話說到這時,門外剛好走進一清瘦秀氣,面色平靜的男子,紙鳶一見那男子遂立刻喜笑顏開呼喚。
「哎,銜蟬,你來了。」
「哦,紙鳶姑娘,王爺讓我來拿先前說好的水晶糕。」叫銜蟬的男子聽到呼喚,面不改色回眸望來說到。
「嗨,現在先別說水晶糕了,銜蟬,我這有件急事想拜託你。」說著紙鳶趕忙向白尚宇介紹,這男子正是蓉城當地封地王蓉王的隨從護衛。
之後,紙鳶和白尚宇兩人向銜蟬複述了整件事,以期想讓銜蟬幫著帶個話給王爺,救救這陷入冤屈風波中的可憐小丫頭吧,銜蟬聽了整件事後,先是略感驚詫沉思一陣,而後爽快答應。
「行,我回去後會向王爺稟告的,但王爺願不願管,這我就不能保證了。」
「當然當然,只要銜蟬兄弟你願幫著帶個話,我們就感激萬分了,其實那丫頭本就是冤枉的,也不需疏通打點什麼,只是那是一小丫頭,年歲不大,沒見過什麼世面,就擔心她在牢里久了害怕,所以,哪怕能幫著通融一下,讓家人朋友去看她一下也好。」紙鳶說到這銜蟬自是心領神會。
「我知道,紙鳶姑娘放心吧,蓉王本身也是一親民愛民之人,如若遇到百姓遭遇冤屈難題,我想他是願意出來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