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被燒死了嗎

第十章 要被燒死了嗎

當夜,蓉王府。

當銜蟬把這事告知蓉王后,一身雍容華貴服飾,氣度優雅恬靜,雙目溫潤含情的蓉王正在他心愛的菜園中,一邊清理著雜草,一邊漫不經心詢問剛來到他這的玄涅。

「我說玄御統,這事你怎麼看啊?」

「這是黎民百姓請求王爺你主持公道的事,玄涅怎好隨意發表看法。」

「可是,那個小丫頭涉嫌謀殺的,不是你一直在追蹤調查的冬都細作高戈嗎?」蓉王這一反問,玄涅當下不悅皺眉,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事了,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布局大半年,追蹤調查了一系列冬都細作,好不容易查到這可直接與冬都最大情報機構「縱虎門」接觸的重要人員高戈,以為可趁這次機會將此人抓獲歸案,誰能想到他居然被人殺死在仙雀閣中,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居然是一個在這戲樓內做雜活,出身貧農家的15歲小丫頭。

「是,原本以為今天抓到高戈,調查可近一步加快,順勢牽出『縱虎門』在我春夏國內布下的全部細作脈絡,將他們一網打盡,但誰能想到高戈居然就這麼死了,所以對這個案子必須謹慎詳查。」玄涅語氣冰冷說到,蓉王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御統,我覺得那一個才15歲的小丫頭,不太可能是殺人兇手吧。」這時,玄涅的隨從護衛韓盧很快開口,但玄涅卻面不改色反問:「你這麼說得依據是什麼?」

「依據到沒,只是,那丫頭不是才15歲嘛,而且就是戲樓內一接雜活的鄉下人的女兒,我想她應該沒有殺人能力吧。」

「荒謬!」聽到這話玄涅忽然提高聲調打斷:「你跟著我多久了?怎麼現在還會犯這種以性別和年紀判定一個人會不會犯案的刻板印象錯誤。」

「啊我,不是這樣的御統,我只是……」韓盧滿面慌亂想要解釋,但觸到玄涅那冷如寒冰的雙眸后,當下只能低頭住嘴,一邊的銜蟬見這情況,遂立刻上前拱手行禮說到。

「王爺,御統,我想,韓護衛的意思可能是,高戈為人謹慎小心且武功高超,先前青朱門派過不少高手想暗殺他都未能得逞,而他這次被殺,是被人當面一刀割斷脖頸斃命,下手狠烈精準,如果不是武功高強之人怕是很難達到。

而那個被抓起來的女孩,聽說身高還不到高戈肩頭,看著也不像會功夫之人,這從高戈被斃命的刀傷角度來說,有些不太合理,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那女孩的偽裝,所以,我們不妨通知王知府,讓他設個局試試那女孩,如果她當真一點身手都沒有,那我想她能一刀斃命高戈這事,恐怕就不太可能。」經銜蟬這一點撥,玄涅和蓉王當下都覺甚是有理。

「嗯,銜蟬說的有道理。」其中玄涅尤為認可,說到這還不滿看一眼韓盧指點:「你還愣在這幹嘛,還不趕快去找王知府傳達意思,我說你跟人家銜蟬同齡吧,但你看看人家面對問題時的思考方法,你再看看你的。」但面對玄涅的指責,韓盧則滿臉委屈,憤憤然望一眼目空一切的銜蟬小聲嘀咕。

「那你怎麼不說,或許是主子的培養方式不對呢。」

「你在嘀咕什麼?」

「啊沒沒,沒什麼,御統說得對,韓盧這就去找王知府。」韓盧慌張抱拳行個禮后快速跑開,望著他冒失離去的背影,玄涅滿臉無奈,一邊的蓉王則當即揚起一抹看熱鬧笑意,抱著一顆大白菜從菜地里走出,來到玄涅身邊開導起他。

「行了,你對韓盧也別太苛刻,他那活潑好動、時常迷糊的性子,到正好能克你這情感寡淡,理智到極致的個性。」

「王爺,我這是為他好,他眼下是在青朱門謀事,不學著謹慎小心,多用點頭腦,那可是會隨時喪命的。」

「好好,你說得對,本王不與你爭這個。不過,眼下高戈被人殺了,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蓉王一提這事玄涅當下頭痛犯難,無奈嘆了口氣。

「我暫且還沒想到,高戈這條線是我們調查『縱虎門』的重要線索,現在這條線一斷,真不知該從哪下手了,總之,眼下還是等王知府那邊的試探結果出來再說吧,但願那個丫頭能起點作用。」

夜半三更,蓉城大牢。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一平隱約聞到一股燒焦的糊味,待她睜眼后,就看到讓她尤為震驚的一幕,大牢內不知何時升騰起一陣濃烈白煙,看樣子像是起火了,白一平忙奔到牢房邊,晃動著堅固粗壯的牢門大喊:「著火了,著火了,快來人啊。」然而喊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前來,以往時常在牢門前來回行走巡邏的獄卒,此時就像人間蒸發一般,不僅如此,更奇怪的是,大牢內安靜的像是只有她一人一樣。

「有沒有人啊,來人啊,著火了,著火了。」白一平望著牢內的濃煙愈發厚重嗆人,心中頓感慌亂恐懼,她喊得更大聲,但周圍除了烈火焚燒的噼啪聲外,再無一點其他動靜。

「哎,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這牢里的人都去哪了,明明睡之前還見到獄卒在門前走動,而且其他牢房也有關著別的犯人,怎麼眼下一個人都沒了。」此時白一平萬分不解於心中嘀咕,要不是看著眼前的牢房和自己的手臂衣著,依然如睡之前一樣,她可能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咳咳,救,救命啊。」白一平大力晃動著緊鎖的牢門,然而拴著大鐵鏈的牢門紋絲不動,也不見有人前來搭救。

「完了,難不成我白一平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嗎?不是吧,我才穿越過來幾個月,還什麼都沒做呢就又得死一次,我說上天,你要不要跟我開這種狗血玩笑啊。」白一平心中充滿不甘,她當真不願就這麼死去,於是她四下張望一番,見一邊一瓷碗中還依稀剩了點水,她趕忙扯下衣襟一角,沾上那些水圍在嘴上,企圖讓自己不要吸入太多濃煙。

但這時牢房內的濃煙已經從白色變成了深黑色,白一平也看到從大牢入口方向熊熊燃燒而來的大火,看樣子火勢只增不減,她不肯放棄,繼續晃動敲擊著牢門,這時她不由自主冒出一個念頭。

「難道說,是有人要故意燒死我嗎?莫不成是那個與高戈談過話,也與青衣交易過五石散的冬都人?可眼下我是在蓉城官府大牢啊,那人怎麼能調動牢內的所有獄卒,還遷走關押囚犯,除非,這蓉城官府與那冬都人有勾結。」此時白一平的大腦一片混亂,圍在嘴上的衣襟很快就蒸發乾了水分。

漸漸地,白一平只覺眼前一陣眩暈,頭也疼得異常厲害,看來是吸入了濃煙一氧化碳中毒了吧:「爹,娘,弟弟……爸,媽,救,救救一平,啊不,救救,救救阿青,阿青吧。」念著念著,白一平迷糊昏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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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商女:御統大佬的專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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