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洗清嫌疑卻遭全城排擠
睡夢中,她再度回到現代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個年度頒獎大典上,今年,由她一手打造的少年男團7S榮獲多項人氣、唱跳、觀眾喜愛度殊榮,她作為發掘這七名藝人,將平平無奇的他們一手打造成眼下頂級男團的幕後金牌推手,此時的心中百感交集,看著那七名少年在台上賣力表演,引得台下一眾粉絲大聲歡呼尖叫的場面,她不由自主露出了老母親般欣慰讚賞的笑容。
「哼,這種垃圾節目和人員也配獲獎。」就在白一平獨自陶醉時,耳邊忽然響起一聲不屑批評,白一平詫異回頭,就見身邊不知何時坐著一眉眼冷凝,面色沉毅,穿一身黑色古裝,氣質高傲疏離的古人男子。
「哎,你你,你是誰啊?」白一平不解發問,那男子沖她拋來一絲不屑注目,冷言怒懟:「捧出如此不合格的劣質藝人,你這種經紀人,該殺。」說著那男子快速一抽腰間的閃亮佩劍,直衝白一平面前刺來,白一平條件反射捂眼大叫,發出慘絕人寰的驚吼。
「啊!!!」
「哎,一平妹妹,一平妹妹,你快醒醒啊。」一陣劇烈的搖晃終將白一平晃醒,她猛地起身,還在神志不清捂頭大叫:「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身邊的紙鳶見她這副神色,忙關切晃動著她呼喚。
「一平妹妹,你沒事吧,你看看我啊,我是紙鳶,紙鳶了。」
「啊,紙鳶姐姐。」終於白一平冷靜下來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不在牢中,而是在一間裝潢華美的古典房間內。
「平兒,你總算醒了啊,你受苦了。」此時白尚宇也在床邊,聲淚俱下的呼喚著,白一平趕忙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安慰白尚宇表明自己沒事,但同時她也一臉不解望向紙鳶,不明白自己這是在哪裡,也不明白,為什麼上一秒差點被燒死在大牢內的她,下一秒居然會安然無恙的來到這裝潢華美的房間中。
「一平妹妹,這裡是知府客房,昨夜大牢意外失火,差點讓你丟了性命,今日一早,蓉王特地派人向王知府追討失職責任,說還沒有庭審判罪,怎可讓無辜百姓差點喪命,王知府被嚇破了膽,隨後趕忙找了大夫來給你看診,還說讓你暫且先留在這休養,今後的審判問責之事,他會找專人來這於你問話的。」
「什麼?」聽紙鳶這一解釋,白一平既震驚又不解,畢竟看昨夜大牢內那空無一人的情況,怎麼都不像所謂的意外失火啊,而且,人一個一方尊貴的封地王王爺,會為了她這麼一個螻蟻小民特意對知府發難嗎?就算他跟紙鳶相識,那紙鳶的面子能大到這種地步嗎?
太多的疑問聚集在心頭,但不管怎麼說,自己不用再回那陰冷潮濕,惡臭滿滿的大牢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所以白一平索性裝作不知,不再深究思考這諸多奇怪的事,心安理得接受了這種安排,而那之後的幾日,知府府內的下人們對她還當真畢恭畢敬,照顧有加。
知府也的確派了人來,對她那日目睹高戈被殺的經過問話了解了一番,只是這問話聽上去也像走個過場,白一平全程沒感到一點緊張壓迫,甚至結束時,那人還對她噓寒問暖一番,讓她盡可放寬心,說以眼下的證詞和收集到的證據來看,她無罪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了。
雖說白一平深知自己本來就是無辜的,可這官府內的人對待她前後反差如此之大的態度,還是讓她清醒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證詞證據起了作用,怕是那蓉王在背後施壓,讓他們寧可顛倒是非,也不願得罪蓉王得來的結果,如此說來,那小廝高戈被殺的事看來並不簡單,要不蓉王也不至於親自參與進來,哎,不過這些事都不是她該管的,不管怎麼說,能讓她洗清冤屈,她從內心來說還是蠻感謝這蓉王的。
而當這事傳回蓉王府時,蓉王轉頭望一眼坐在待客廳內,若有所思玩弄著手中茶杯蓋的玄涅好奇詢問:「所以玄御統,這事,你現在怎麼看呢?」
「既然那個小丫頭確實一點功夫都沒有,那她就不可能是殺害高戈的兇手,就勞煩王爺你找個借口,讓王知府那放了她吧。只是可惜,原本以為可借這次機會,一舉殲滅潛藏在蓉城內的縱虎門細作成員,現在看來,這事又得延後了。」
「這種事也在預期之中吧,畢竟冬都細作們像來心思縝密又心狠手辣,所以我想,這次能快速除掉高戈的人,有很大可能,是跟他同屬縱虎門的成員。」蓉王說到這裡,玄涅當即眼珠一轉,遂立刻起身回稟。
「我明白了,王爺放心,我會派人去仙雀閣打聽調查,看這高戈先前,時常愛跟什麼人來往。」
「嗯,那就有勞玄御統了。好了,正事說完了,那我們接下來可以拉拉家常了吧?本王種的大白菜又豐收了,玄御統,跟本王一起去看看,順便再給你挑幾顆帶回去吧。」說著王爺揚起期待神色,上前準備拉玄涅,玄涅當場震驚尷尬,忙快速向蓉王恭敬行禮回應。
「玄涅怎好打擾王爺的賞菜雅興,再說眼下調查事宜斷了重要線索,為保我春夏國江山穩固,玄涅還得加緊追查其他線索,因此就不叨擾王爺了。」
「哎,這不急於這一時嘛,就是看看大白菜而已……」
「玄涅謝過王爺好意,還是先行告辭了。」然而玄涅不等蓉王說完,還是匆忙行了幾個大禮,逃命一般奔出蓉王府,飛速竄進停在蓉王府門前,韓盧駕駛的馬車裡,這才放心舒了口氣,他可是見識過那蓉王談論起自己心愛的菜品時,喋喋不休談論上幾天幾夜的情景,所以要不第一時間逃離,那他這剩下幾日就只能留在蓉王府,與蓉王把酒論菜。
而另一邊,果真沒過幾日,白一平就被無罪釋放,釋放當日她就準備前往御軒閣感謝下紙鳶,因此她想著買些好看首飾去送給紙鳶,但誰知,當她出現在商街上時,所有人見了她均都快速躲閃逃離,彷如見到瘟疫一般,而當她走到一處賣首飾的小攤邊,剛張口問攤位老闆怎麼賣時,攤位老闆頓顯一臉驚恐神色,快速捲起自己的首飾,一邊喊著不賣一邊迅速從攤上跑開,這些怪異舉止整得白一平一頭霧水。
而後她又去了幾處其他攤位,也皆是如此狀況,直到一輛馬車賓士而來停靠在她身邊,她立刻認出這是她第一次去御軒閣時坐的那輛馬車,駕車小哥看出了她的窘迫不解,遂立即招呼她上車,待她上車后小哥才告訴她,這是因為她涉嫌謀殺高戈的事,已經在蓉城內傳了個遍,所以城內人這才都對她避之不及。
「可我已經洗清嫌疑了啊,要不我怎麼會被放出來。」白一平憤恨不解辯駁,駕車小哥卻無奈嘆氣回應。
「可是蓉王替你撐腰說話,知府大人對你如同座上賓的事也同時在城內傳開了,所以眼下大家根本不信你是因無辜洗清嫌疑,更多的都是認為你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跟蓉王和知府大人有了利益勾結才會如此。」
「非常手段,利益勾結?我去,這些人在想什麼,我就是一平凡普通的農家女,他們是把我想得多麼齷齪,才能跟蓉王和知府大人,一起用起什麼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