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醫者仁心
雖然她很想要這株百年靈芝,可若是來歷不明,她還是不敢要的,不然惹了不該惹得事情或者人,那就麻煩了。
老婦人抿嘴呵呵道。
「娘子,此物珍貴,咱們還是進裡屋談。」
唐時晚沒有反駁,隨她進去。
「娘子請坐!」
「老大夫不必如此客氣,還是說說價格吧?」。
「不急不急,娘子貴姓?」。
唐時晚似乎看出了老婦人的不對勁,她笑而道。
「老大夫可有什麼疑惑?無名之輩不必掛懷,我還有急事,若是老大夫有疑惑在下也可去旁處詢問。」
老婦人臉色頓時一閃尷尬,接著說道。
「小娘子著急了,老身開門做生意,自然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此物太過貴重,老身想知道娘子是如何得到此物的,希望娘子能真誠告知,不然老身真的不敢收,就算你去了旁處,還是一樣的被問到,還請小娘子不要見怪。」
唐時晚明白了,這是擔心靈芝是自己偷來的。
「老大夫放心,此物是我從後山親手摘來的,我家住大夏村,此處多出靈藥,想必老大夫你是聽說過得,這回可以說說價格?」。
老婦人眨了眨眼睛。
心神慌了一下,大夏村,那不是唐大夫的村子嗎?
「大夏村老身熟悉,小娘子可認識村子里的唐大夫?」。
唐時晚聽完,眼皮抬起。
感情這是到了前身她娘老主顧的地盤了。
「正是家母,老大夫認識我娘主。」
哈哈……
「認識,認識,真是太巧了,沒想到是唐大夫的千金,唐大夫是我們葯堂的坐診大夫,可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了,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情嗎?」
唐時晚一愣。
感情關係也不好,人都死了都不知道。
「家母,家父得了疾病,已經沒了一個多月了,現在家中確實出了一點事情,還請老大夫給出個價錢,我還要速速趕回家中處理。」
老婦人聽完,驚得嘴巴張了張,臉色頓時一抹悲傷和惋惜。
「怎麼會?
哎!
小娘子節哀,唐大夫心善大義,真是老天見不得好人長命。」
「還請老大夫給出個價錢?」。
唐時晚已經有點不耐煩,耐著性子有說了一遍,有了這層關係,老大夫到是也沒在說什麼。
「小娘子,你是唐大夫的後人,老身就直接給你交個實底,一百兩,若是你同意,我這就去給你取銀兩。」
一百兩!
差不多了。
「行!」
唐時晚應下,老大夫就去內堂屋裡抽屜里取出一袋子銀兩,走回到堂屋直接遞給她。
兩人寫了字據,算是交易完成。
臨了,老大夫還告訴唐時晚以後只要采了好的藥材直接送到她這裡來,不管什麼樣的只要是她送的一併收下。
唐時晚道了謝,兩人就出了堂屋。
老大夫送唐時晚到門口。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名女小廝怒斥聲在叫嚷。
「走走,哪裡來的叫花子,趕緊走,我們這是醫館不是救濟堂,趕緊離開,拿了錢再來看病,沒錢看什麼病?」。
「求求……救救我,救救我……」
一聲聲虛弱的有氣無力的低沉聲。
唐時晚順著聲音看了去。
是個男人。
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印堂間透著一股死氣烏黑,是病重之色。
女小廝見男人還爬上門檻,硬要進來。
她氣的一腳踹開他,大聲呵斥。
「滾!」
「住手,小福子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夫呵斥住葯童女,出聲問道。
看見師父來了,葯童趕緊低頭小聲道。
「師父,這叫花子沒錢硬要進來,我就……」
「哼,行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對人要和善,不管他是什麼人?醫者仁心,先帶他進來吧。」
小葯童撅著嘴抱怨嘀咕一聲。
「師父就是心善,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磨蹭什麼呢,還不快點。」
老大夫聽見葯童嘀咕聲,氣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旁邊的唐時晚看了老大夫一眼。
這老婦人到是不錯,醫者仁心。
沒多想,唐時晚抬腿就要離開,此事她也不想參合,但看老婦人的為人不會為難這個小男生。
只是剛走過門檻,忽然他看清楚了小男生的臉。
她頓時眼前一亮。
男人玉面而冠,五官端正,鼻樑高挺,即使現在一臉的死氣沉沉,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般。
腦子一閃,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這個男人莫非是……?
想此,她立刻轉身回去。
傅宴恆看著她有掉頭回去,心生好奇,也下了馬車跟了進去。
小男生被扶著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老婦人正隔著手帕搭在他的手腕上。
一會眼皮翹起,一會眉眼緊繃,一會有深深吸氣。
唐時晚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男人莫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好一會,老大夫站起身搖搖頭,嘆了口氣。
「小福子,等他醒了,問問他是否還有家人,通知他家人把他帶回去吧,老身無力回天。」
葯童臉拉的更難看了。
「師父,這乾旱的年頭,怕不是被人攆出來的,我看咱們還是把他送出去,還管他那些做什麼?」
「閉嘴,師父的話你都不聽了,在多嘴你也收拾東西離開。」
葯童臉不光黑,還鐵青,心裡還十分委屈,但不想被趕出去,趕緊說道。
「徒兒不敢了,我這就把他抬到後堂去等著。」
唐時晚也大為吃驚,她認真的觀察了眼前小男生。
此人臉皮緊皺,像是被打后的痛苦之相,胳膊和腿部有被拳打的痕迹。
應該是不久前和人有過打架。
「等等……」
葯童被唐時晚喊住,老婦人很好奇的看向她。
就見她一步走到小男生身邊。
搭上他的右手腕。
一會兒,有檢查了他的眼睛,舌頭,還有全身的傷處。
這些看在老婦人眼中有些吃驚。
當今世上,能拋開男女有別那些俗風,全身心的為病人看病的人幾乎沒有,即便她在仁心,給男人看病時,也是多方面的小心和避嫌。
可這位小娘子……
而且這個男人已經回天無力,難道她還能有更高的醫術救活他不成。
「小娘子,這個男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