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許在笑,再笑就把你扔下去
眉頭緊皺,總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可偏偏傅宴恆還不知趣,一而再三的傻笑。
唐時晚假裝生氣,兇巴巴的說。
「不許再笑,再笑就把你扔下去。」
管用了,傅宴恆一下子閉嘴別開臉不在看她。
馬車經過寧正微一群人時,加大了速度,嫌棄有厭惡的都沒看他們一眼。
看著唐時晚飛速過去的馬車,寧正微氣的渾身顫抖。
「呸!該死的小雜種,老娘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寧正微氣的捶胸咆哮,就差一口老血吐出口。
接著對著身邊的侍衛惡狠狠的說道。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這個女人,我要知道她是誰?」。
旁邊的侍衛女們齊聲應下。
「是,少主放心,小的們一定會把這個女人查得清清楚楚,就連她老祖宗埋在哪裡也會查到。」
帶頭的侍衛女對唐時晚恨得咬牙切齒,一雙兇狠的眼眸恨不得立刻吃了她。
唐時晚架著馬車進了城。
一進城她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城內比起昨日來,乞討逃荒的人少了很多,下馬一打聽才知道,是府衙縣老爺下令不準逃荒人員進入,每日定時提前關閉城門。
城門前她停下馬車,為傅宴恆撩開車簾。
「阿恆,我們進城了,你不是餓了嗎?給你買包子吃。」
傅宴恆身子向前挪了挪,坐在馬車右側,沖著唐時晚搖搖頭。
唐時晚見他搖頭笑了。
「現在不餓了,那好,我們先去把東西賣了,回頭給你買好吃的。」
傅宴恆點點頭。
馬車在唐時晚嫻熟的駕馭下,慢慢靠邊行進。
路邊攤位不少,雖是乾旱年,但老百姓都在努力生活著。
打眼前面,她看到一個叫賣糖葫蘆的。
前世,她記得傅宴恆其實很愛吃糖葫蘆,只是性子孤傲,不肯在外人面前顯露。
吁!
停了馬車,她跳下去,快速走到糖葫蘆攤位,掏了幾文錢買了一支果子最大的回來。
傅宴恆看著她手裡的糖葫蘆,心中很吃驚也很詫異。
沒想到就連這個她都知道。
跳上馬車,拉住繩索,她把糖葫蘆遞到他手上。
「阿恆,糖葫蘆很甜,給你吃。」
傅宴恆微微的打了個愣神,看向唐時晚的眼神甜而柔情,此刻他甚至有種衝動,一口上去親了她。
輕輕接過糖葫蘆,他憨傻的笑著。
「啊晚,真好,妻主真好!」
啊晚!
唐時晚也愣住一瞬間。
他喊自己什麼了?
她怎麼有種前世丈夫喊自己名字的既視感!
她抬頭好奇的有看了眼傅宴恆。
看著他憨傻的用舌頭一下一下的舔糖葫蘆上的糖水。
她有覺得不可能,那嘶怎麼會在她面前做出如此失態的樣子。
是自己想多了。
駕!
馬車又開始慢慢的行走。
「啊晚,啊晚,好吃,好吃!」。
唐時晚歪頭看向他,一臉孩童天真的樣子。
「好吃呀,回去的時候我們多買點,給家裡的那幾個也帶上。」
傅宴恆點點頭。
「啊晚!」
唐時晚在又一聲的被喊中,歪過頭去。
傅宴恆見她歪頭,身子立刻向她身上傾去,嘴角碰觸到她的嘴。
嘴裡的糖葫蘆直接就塞到了唐時晚嘴裡。
唐時晚:「??????」。
哈哈……
靠在車體的傅宴恆抿嘴發著傻笑,但眼中都是滿滿的愛意。
我喜歡吃的東西,自然也不能少了你一份。
咯噔!
咔咔……
唐時晚沒幾下就把糖葫蘆直接嚼碎咽了下去。
隨後整個人的臉又紅了起來。
「你瞧見了嗎?剛才那馬車上的小夫郎好不知道羞,這還是青天白日呢?」
「可不是嗎?這家主也不是什麼懂得廉禮之恥之人,竟然把夫郎寵的如此不知害羞。」
「就是……」
唐時晚瞪著旁邊的人。
她好氣呀!
我……
我怎麼了?
本來愛臉紅愛害羞的唐時晚,這會子氣的有瞪了傅宴恆一眼。
「阿恆,看你乾的好事。」
傅宴恆可不管那些人說什麼,他只要一心一意寵著他的啊晚,疼著她就好。
聽見唐時晚的抱怨,他也不生氣,只是臉上的傻笑勁更厲害了。
唐時晚咬了咬牙,趕緊架著馬車離開此地。
這次她沒去上次去過的醫館,她怕樹大招風。
上次是蛇膽,這次又是百年靈芝,怕被人盯上。
在隔著三條街的一家醫館門前停下馬車。
唐時晚跳下馬車,交代傅宴恆在車上乖乖的等著她,她一會就回來。
傅宴恆點頭,只是她剛離開,他耳邊就翹動一下。
頃刻間眉眼變得犀利有狠厲。
看著唐時晚進了醫館。
傅宴恆動作麻利,從車上立刻跳了下來。
衣衫帶風,步伐輕捷,沒一會就到了一處暗巷子口人少之處。
幾名黑衣男人抱拳向他行禮。
「殿下!」。
傅宴恆整了整凌亂的衣角,眼神十分犀利。
「回去告訴父皇,暫且按兵不動,就說我在西涼國收集情報,到時候來個理應外后,一舉殲滅。」
「是,只是殿下,大殿下好像已經開始行動,屬下擔心殿下安危。」
傅宴恆眉眼輕輕抬起看了眼說話的侍衛,眼皮輕垂。
「無妨,該來的早晚會來,你們繼續暗中盯著,加派人手保護啊晚。」
侍衛低頭應聲。
「是。」
而此時,唐時晚已經和醫館掌柜的見了面。
醫館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婦人,身材不胖不瘦,精神氣頗足。
滿臉笑呵呵的走近她。
「娘子,想賣什麼藥材?」。
唐時晚抬頭目光友善,一臉的恭敬。
「在下想賣靈芝,懇請老闆給掌掌眼。」
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子。
從布袋子里輕輕把靈芝拿出來。
老婦人看見靈芝當頭一愣,眼睛都看直了。
這…
這是……?
她吃驚的看著靈芝,心頭驚得說不出話來。
「老大夫果然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此物不一般,那就請老大夫開個價吧?」。
聽見她的話,老婦人這才從吃驚中回過神。
她再次看向唐時晚心裡很是好奇。
這株靈芝起碼要在百年之上,必定生在深山之處,那種地方都是十分危險的,她一個身形單薄的姑娘,應該不是她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