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魔
再說王念念和若華——黃藥師走後,二人就近尋了個客棧住下,並做下暗記,以便黃藥師來尋。
一路走來,念念,若華二人雖已熟識,然若華始終冷漠如冰!平日話語極少,許多看似家常理短的話,若華也只是點頭、搖頭,讓念念十分不適。
二人到了客棧住下,若華卻忽然主動開口跟念念說話:「念念姐,你是怎麼看待我家主人?」
王念念冷不丁被若華這樣問起,一時大腦也一片混亂,遂道:「你家主人黃藥師,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吧?你怎麼看他呢?」
若華怔怔地看著念念,像是和自己說,又像是和念念說道:「他是一團火,不能靠的太近,不然就會把自己燃燒成灰燼……」
「和一個人相處,怎樣算是近,怎樣算是不近?」王念念也用同樣的語調說道……
二人正說話間,卻聽得房門卻被人哐當一聲踢開,扭頭看去,竟是兩個黑衣人隨聲闖入——念念大吃一驚,急忙拔出寶劍,對來者怒目而視,厲聲喝到:「你們何人?!到此要做甚?!」。若華也早已暗自運氣,將力道注入手掌。
闖入者一人面方體闊,身形高大,手持一柄判官筆;一人肥胖墩實,頭大左手持且圓,脖子幾乎不見,恰似一矮冬瓜。一柄鐵尺。直聽瘦猥瑣說道:「我們的名字?哈哈……我們的名字你等你們就知道了!江湖上都說黃藥師偷走了《九陰真經》。這所有人一路跟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卻都不動手!我倒想領教領教這黃藥師到底有多大能耐!」
「我家主人黃藥師現在並不在此,你們尋他為何這般無禮!闖入我們房間作甚?!」若華聞言面色鐵青,怒斥道。
「哈哈哈……黃藥師不在啊……那,我們好像也知道!武不能文,至強為善。」瘦子嬉笑道。
「胡作非為,四海為家。」矮冬瓜不待瘦子語音落地,介面道。
念念聞言面色突變,不禁「呀」的失聲喊了出來——原來從二人表述間,王念念已然猜出來人正是江湖惡名遠播,但武藝高強的「天涯雙魔」胡家,文善。天涯雙魔自行走江湖以來,晝伏夜出,行蹤詭異,早年間已有無數江湖女俠遭此二賊凌辱,后不知何故隱匿江湖,現在卻出現在了雙旗鎮!瘦子正是文善,矮冬瓜便是胡家。
顯然,雙魔是見到黃藥師隨歐陽鋒去了渡鋒山,亦知若華和念念武藝不及自己,卻以黃藥師和九陰真經為借口意欲行不恥之事——好一對無恥奸險之徒!王念念心中暗自罵道。
念念望了望若華,見若華仍怒目圓視,臉色鐵青,早已做好廝殺的準備。然念念心知即便和若華合力,也決計不是雙魔的對手,一時間心慌意亂,不覺中竟有豆大的汗珠從髮絲間滲出。
「哈哈哈……想不到我兄弟二人退隱江湖這些個年,這名氣還是沒減少啊。這位姑娘想必也聽說了我兄弟二人的手段了——胡家,傢伙準備的怎樣了?」文善放聲道。
「哈哈,見到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說話間,惡賊胡家竟然將自己的黑袍揚起,赤露出長滿腿毛的腿干,和一些很不幹凈的東西。
念念哪裡見過這類場景,一時間腦袋一片暈眩,面頰已羞怒成紫紅色,把臉扭向身後。念念扭頭間,已飛躍至前,喊了一聲『著』,判官筆已只指念念安定穴。念念聞風意欲躲閃已然不及,猶似一尊塑像般立在那裡,心裡又羞又急又怒,卻全然動彈不得。
若華怒斥一聲「無恥卑鄙!」,話音未盡,文善已側身,判官筆戳向若華,若華疾疾側身避開,施展鷹爪抓向文善頸脖,文善避開——正當口,胡家卻也奔來,鐵尺刺向若華后肩。
若華聽風聲避讓,勉強避開,此時文善的判官筆已直指若華「安定穴」。若華躲閃不及,唯有用鷹爪意欲抓住文善的判官筆,卻哪裡阻擋的住?!若華只感渾身一陣酸麻,便再也不能動彈,也被文善以判官筆點了「安定穴」,呈廝打狀駐在那裡。
天涯雙魔能作惡多端數年行走江湖,除了詭計多端,行蹤飄忽之外,自身武藝也是不凡。念念,若華武藝原本就與二魔差距甚遠,又是初入江湖,片刻功夫就被二魔制服也屬正常。
「胡家,你說我們是我們是先享受一番還是先把這兩人帶回去慢慢享用呢?」文善淫邪地望著念念,已然將手放到了念念的下顎,微微地用手指輕撫著念念的面脖子,陰陽怪氣地地說道。
「這肉到嘴邊哪有放下再吃的道理!」,胡家說話時,竟然也不理會一邊的若華,反倒是輕輕奪下念念手中的劍,丟在地上,順手摸著念念的的手。道:「哇----好白嫩的手,想必這身上的肉該是更加細嫩,嘖嘖---」說這話時,竟伸手準備去扯念念的衣衫。念念又羞又急又惱,卻又動彈不得,唯有皺起眉頭、閉上雙眼,竟連呼喊的氣力也沒有了。
雖被點中了「安定穴」,然則嘴眼其實並無太大影響,念念只是由於過於驚慌而失了方寸。若華則緊鎖雙眉,心中默念黃藥師的名字,一面暗自傷神。
若華現在心理除羞惱外其實還有一份淡淡的哀傷——天涯雙魔齷齪猥瑣之舉只對念念,一是念念儀容實在太美了,正常男人都會垂涎三尺;二是若華知道自己跟念念相比,實在太不美了——嫉妒是女人除了吃飯以外的另一個天性,不管情況有多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