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

血濺

文善看了一下若華和念念,對胡家張口就罵:「你這淫賊!也不知道什麼那黃藥師什麼時間就會回來,你我武藝未必能勝那人!倘若快活之時那廝趕到,我們不是要枉送性命?」

胡家卻是望著文善鄙夷一笑,說道:「從你嘴裡喊我淫賊——當真痛快!與我相比,你無非是一個更加狡猾的淫賊罷了……此番這妮子歸我,那黑臉女子歸你!哈哈哈」

說罷,胡家就捉住念念手臂,意欲將其扛起帶走——正此時,卻聽得門口傳來「咳咳」兩聲乾咳聲,放眼一望,卻是一矮胖道人雙手叉腰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門口!

文善見來人先是一驚,再看道人模樣,怒道:「哪裡來的死道士,敢來阻礙老子的好事!再不快滾,小心取你狗命!」

那道人也不理會文善說話,就還是立在那裡眼睛骨碌碌地轉來轉去看著幾人,樣子十分滑稽。

文善與胡家見矮道人如此這般,互相使用了一個眼色,那胡家竟然伸手去摸念念胸口,念念驚恐地啊地叫出聲來,與此同時,那文善卻已使用判官筆超矮道人襲來,胡家也隨之攻擊矮道人下盤而去——這是二人習慣伎倆,一人先分散敵方注意力,另一方攻擊。

哪料那矮道人見文善攻來絲毫不懼,只在文善將到時,輕身一閃,飛起一腳,便結結實實地提到文善的要害處,那文善慘叫一聲,飛出落地,竟然無力爬起!

眼見文善吃虧,胡家攻勢更加凌厲,卻不用三招,又被矮道人擊中面門,直直躺倒在地,也是爬不起來。

這般好身手!若華心裡不免思量來人是誰?來人正是周伯通!

周伯通三拳兩腳打翻了天涯雙魔,也不說話,解開念念和若華的穴道后,兀自揀了個凳兒自己坐下,仍舊皺著眉毛,撅著嘴,這看看,那瞧瞧。

念念和若華也全然不知所措,看看舉止滑稽怪異的周伯通,又看看一個平躺著地上滴滴嘟嘟,一個仍在還捂著自己的下體鬼哭狼嚎的天涯雙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仍只呆立在那裡。

「你兩個都給老子閉嘴!本來就煩,見你兩個更煩!再出聲,把你倆的豬舌頭割下來!」約莫是周伯通給這樣的氣氛鬧得不耐煩,忽然跳下椅子,齜著牙沖雙魔喊道。

那雙魔哪裡再敢發出一點聲響!行走江湖數載,雙魔還從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也全然不知周伯通的來路,心中忌憚周伯通的武藝,便是想逃走的膽子也沒有!只得裝死一樣地躺在地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再過去----也許是實在無聊,周伯通罵了一聲「這黃老鞋死了還是怎的,還不回來?!」

此時雙魔疼痛感已經消退許多,功力也已恢復。聽到周伯通說黃老鞋,料定此道人與黃藥師必然干係非常,心知方才所為若為黃藥師知曉,定然凶多吉少,暗想等死不如一搏,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個翻身同時從地上躍起,胡家朝著房門方向,文善跳往窗口位置,準備分頭逃散。

周伯通武功雖高,但是並不擅長暗器之類,一時間也分身乏術,只想念念、若華較窗口位置較近,可以阻擋住文善一時片刻,自己解決了胡家再來理會。

胡家此番自是在劫難逃,一是方才被周伯通踢中要害,仍隱隱作痛,多少還是有些逃逸速度,再則周伯通想拿住他,那還不是老虎吃豬一樣——只見周伯通飛身一拳,正著胡家的後腦,胡家便木樁一樣地撲到地上,嘴裡便是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昏死了過去。

那文善跳到窗前,佯裝要襲擊念念胸口,念念正欲抵擋,這廝卻趁勢跳翻出窗外,若華動手時,也只扯下了文善的一片衣衫。

周伯通也無追趕之意,道:「這等下賤坯子,打他們我都覺得手臟!躺在地上那廝還沒死,兩位姑娘,你們看著拿主意吧。」

念念正要持劍向前,若華已先邁開腳步,走到門口,微微下蹲,照著躺在地上的胡家脖頸出一爪,竟將胡家氣管連同血管一齊扯出撕斷,胡家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見了閻王,從脖頸噴出的鮮血灑得若華臉上衣服全是!而若華卻全然不理會,又連續用鷹爪撕扯胡家的面部,瞬間胡家面孔已模糊一片,露出森森白骨……

念念看的駭然失色!

周伯通也是吃了一驚!喃喃道:「這跟著黃藥師的都是些什麼人?!心腸這般狠毒……」

你不懂若華,只是因為你不是若華——不是只有美艷的女子才有尊嚴!若華的早已把自己的身心,留給了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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繾綣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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