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喜歡看她出糗的男人

第20章 喜歡看她出糗的男人

「郡主,你來綏安寺已有半個月,凈如大師那邊,還沒有任何動靜。人們都在看笑話,說郡主來綏安寺,根本不是請大師出山,而是來這裡逍遙快活的。」

紀辭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就這些?」

「難聽的多了去了,還說,郡主在綏安寺作威作福,勾搭調戲雲時和;還對太子殿下呼來喝去,簡直不將皇室威儀放在眼裡!」

紀辭掏了掏耳朵,「於遇,沒有新花樣了?」

於遇托著下巴嘆氣,「唉,皇上的壽辰還有半個月,郡主必然要回去賀壽。若是郡主無功而返,怕是不好交代。」

「聽說,這幾日,給凈如大師送去的齋飯,基本沒怎麼動過。」

「是啊,只吃了幾口。凈如大師還送出來好幾張字條,說就算無肉無酒,他也不會向郡主妥協。」

紀辭勾唇一笑,「走,我們去看看醉梅。」

遠遠的,紀辭便聽到一聲聲的唱詞,歌聲哀慕斷腸、無限愁怨,比杜鵑啼血還要讓人揪心。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

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

倚遍闌干,只是無情緒。

人何處,連天芳草,望斷歸來路。」

這……

這麼聽起來,像是對她的控訴呢。

紀辭輕輕地敲了敲門,「醉梅,我方便進來嗎?」

「郡主!」醉梅先是欣喜若狂地驚呼,而後,卻是不確信的狐疑,「是郡主嗎?」

「嗯,是我。」

紀辭聽到裡邊開門的聲音,只是,等了許久,門都沒有打開,只聽到醉梅激動急切的聲音。

「請郡主稍候片刻,我梳妝打扮后,馬上就出來。」

紀辭望向於遇,有些自慚形穢,「於遇,大辭的男子,都過得如此精緻嗎?」

紀辭在這邊,除非出門、待客,否則,日日都是素麵朝天。

「郡主不知,這幾日,醉梅日日思君不見君,已經倦怠梳頭。郡主過來探看,是醉梅復寵的良機,自然要靚妝盛服,一舉抓住郡主的心。」

紀辭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於遇,「嘖嘖嘖,看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還挺懂的。」

「那是,郡主府的面首們,來來回回,玩的不就是這幾個花樣么。」

說話間,房門已經打開,醉梅規規矩矩地朝紀辭行禮,「醉梅見過郡主!」

醉梅妖嬈綽約,落拓不羈,這般的儀態萬方,著實讓紀辭耳目一新,「霞姿月韻、清新俊逸,真是極美。」

「郡主喜歡就好。」

醉梅心中暗自竊喜,果然,郡主現在轉性了,喜歡靜如處子這一類的男子。

醉梅殷勤地紀辭倒茶、呈上點心,生怕有一絲一毫的招待不周。

過分的熱情,讓紀辭頗為不自在,「醉梅,你先坐下吧。」

「是。」

「醉梅,你是不是對酒道頗有見解?」

醉梅臉色一變,「過往年少無知,小酌過幾杯。郡主放心,醉梅以後都不再飲酒。」

咳咳咳,她是這個意思嗎?

「醉梅,你誤會了。我今日過來,是想問問你,什麼酒最好喝?」

一提到酒,醉梅就開始滔滔不絕了,「郡主,各人口味不同,不能一概地說什麼酒最好喝。有人喜歡窖香濃郁、回味無窮;有人喜歡柔和香甜、回味悠長;有人喜歡刺激烈性、後勁霸道……」

「那每種口味裡面,最好喝的酒是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每樣都給他備一份。

「鶴年釀、杏花酒、曲書生、濁賢、蘊墨,這五種酒,是最讓人念念不忘的美酒。尤其是蘊墨,酒香綿長、醉人心脾,可謂是一杯千金。」

雲時和準備了一些酒釀,這幾種都有,卻獨獨沒有蘊墨。

讓醉梅讚歎不絕的蘊墨,定然是美酒佳釀,「於遇,你去一趟蘊墨館,帶一壇蘊墨回來。」

醉梅小聲地提醒,「郡主,蘊墨只能在蘊墨館才能喝到,每日只開封一壇。今日前去買酒,也只能買三日後的一杯蘊墨。」

「啊?還要預定?」

醉梅眉目含情,「若是郡主想喝,醉梅可以去一趟蘊墨館。裡邊的鴇母、龜公與我相熟,看在往日的情分,興許能買到蘊墨。」

「醉梅,這件事就拜託你啦。支使銀錢,直接找於遇。」

醉梅呼吸一滯,「郡主,此事若要辦成,要支使巨額銀錢,郡主當真放心?」

紀辭眨了眨左眼,「若你當真捲款潛逃,我丟失的是一筆銀錢,你失去就是我這根大腿咯。」

醉梅立即跪下表忠心,「承蒙郡主信任,醉梅定全力辦妥此事,不讓郡主失望。」

系統:【人物複雜度+2,當前複雜度為13。】

「行了行了,別動不動就跪。」紀辭起身扶起醉梅,「以後,不要這麼拘束,看著怪彆扭的,我還是喜歡真實的你。」

醉梅低著頭戳指尖,別提有多委屈,「他們都說,我張揚跋扈、膽大妄為,郡主不喜歡,才不來看我。」

紀辭不由得失笑,「醉梅,我把你當做朋友、家人,喜歡真實自然的你,只要把持有度就好。」

「醉梅是郡主的男寵!」

紀辭扶額,當她的男寵很光榮嗎?

紀辭骨子裡認為,人人平等、獨立,不應該依附他人而活,而應該自立自強,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華。

紀辭覺得,很有必要向醉梅申明,「醉梅,若你願意,可以一直留在郡主府,我會把你當做朋友、家人。若你有了別的去處,隨時可以離開。」

現實世界中,紀辭是孤兒,一直都渴慕親情,卻求而不得。

所以,她想在這個小說世界里,構建一個大家庭,感受親人間的溫情。

「郡主不喜歡我了?」

「不是喜歡,是欣賞。我希望,你的美,大家都能欣賞到。就像是高枝上的花,不必攀折下來,遠遠觀望,便心滿意足了。」

紀辭見醉梅若有所思,顯然是在思量她的話語,沒有再留下打擾。

紀辭正想探望陶融,見他的房門敞開,便順勢進去進入,「陶融,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麼呢?」

還沒看到陶融,就聽到蕭問渠陰陽怪氣的說話聲,「郡主還真是沒閑著,一看完醉梅,就眼巴巴來看我家王爺。」

「方便進去嗎?」

「不方便!」

看完醉梅,才來看他家王爺,以為他家王爺是相見就能見的嗎?

「哦,那我走了。」

蕭問渠還想讓紀辭求求他,誰知,紀辭居然這麼沒誠意,真的說走就走。

「等等!」

「還有事?」

「王爺讓郡主進去。」

小樣,跟她耍心眼,還嫩了點。

「哦,知道了。」

陶融正對照古籍,練習篆刻。

紀辭定睛一看,鵝卵石佩匕首,練習篆刻,實在是寒磣。

「待會,我讓於遇給你送幾方玉石,再給你送一套篆刻刀具。」

投其所好地送禮,肯定能降低仇恨值。

「不必了,練手而已。」

居然不上套!

「好的石料和刀具,能事半功倍,怎麼能將就。」

陶融吹了吹鵝卵石的碎屑,「郡主找我有事?」

「上次我生病,多虧你照顧我一夜,我是來道謝的。」

一旁的蕭問渠倚著內門,「隔了差不多半個月,郡主才來道謝,郡主真是有心了。」

紀辭眸子閃過一抹精光,對蕭問渠滿心滿眼都是崇拜,「蕭問渠,我覺得你特別厲害,簡直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蕭問渠被紀辭這麼一誇,很是嘚瑟地撩頭髮,「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博學多才、機智無雙的蕭大學者啊,我想冒昧地請教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不吝賜教。」

陶融的眸光,不自覺地投向紀辭,神色似乎有些期待。

「說吧!」

「你駕駛了一輛無法停下的馬車,按照既定路線,你要往左邊行駛。可是,左邊的道路上有五個小孩玩耍,右邊的道路上也被綁了一個人,你該選哪條路?」

這可是著名的電車難題,她就不信蕭問渠能答得上來。

蕭問渠幾乎是不假思索,「這還不簡單,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讓我選,當然是選右邊的道路。」

紀辭蹲著書桌前,雙手托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陶融,「陶融,你覺得呢?」

「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更改路線去救五個小孩,犧牲一個人的性命,按照大辭律例,是蓄意謀殺之罪。」

「好像也是。」蕭問渠被陶融一點,這才反應過來,「這問題太刁鑽了,紀辭,你耍我!」

紀辭對著蕭問渠做鬼臉,「略略略,耍的就是你!」

陶融又吹了吹鵝卵石的碎屑,碎屑隨風揚起,全飛向紀辭的眼睛。

紀辭躲避碎屑之時,一屁股摔在地上,「陶融,你幹嘛?!」

這下輪到蕭問渠大笑了,「哈哈哈,現在吃苦頭了吧。」

紀辭想要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摔得不輕,疼得齜牙咧嘴,半晌沒爬起來。

系統:【陶融仇恨值-2,當前仇恨值為73。】

紀辭見陶融微微上揚的嘴角,氣得都懶得爬起來了。

「陶融,我出糗,你就這麼開心?」

陶融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蕭問渠笑得更放肆了,「哈哈哈……」

充滿歡聲笑語的房間,突然傳來一道驚呼聲,「郡主,不好了,出大事了!太子殿下遇刺,至今昏迷不醒!」

紀辭立即借力從地上爬起,「怎麼回事?」

「皇上有旨,陶融暗中勾結西陶,刺殺當朝儲君,即刻緝拿歸案。若有抵抗,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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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今天又想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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