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密室之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密室之爭

長沙行宮某間地下密室里,被點了穴不能説話、不能動彈的元武帝海山端坐在一張靠椅上,眼睛狠狠地瞪向他的對面。

他的對面,端坐著著他的孿生兄弟:上官若離。

「海山,介於你畢竟才是真正的一國之君,剛才我在外面所替你決定的事情,我很希望能得到你本人的認可。」

上官若離無視元武帝海山眼神里的極大憤怒,趨身上前解了他的啞穴,沉聲道:「我本來是想冒充你帶可嫣離開這兒,但是,情況有變。剛才,在我找到她的的時候,她已經被登月會的於君宜、婁紫娥一夥劫持了。當時的情況很危險,為了不讓那些人傷害到她,我不得不答應了婁紫娥提出的條件:其一、下令停止追殺登月會的人、放了他們、並且在三日之內放了雪嶺老人及另外那些在押的登月會成員;其二,在三日以後由你親自到衡州境內的南嶽祝融峰峰頂去、從他們手裡接回可嫣。」

「你―――若離,你好大的膽子!如此大事,你怎麼能不問我的態度就擅作主張答應了他們?」

元武帝海山因為被上官若離暗算,並被迫把自己此處專門用來關押特殊人犯的密室交待出來給他用於關押自己,心裡本來就窩火的不行,如今,又聽到他説答應了登月會提出的要求,更加火冒三丈,眼神像刀子一樣在上官若離的身上刮過來刮過去、來來回回地刮。

「哼,海山,登月會的人對付你的人有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無權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該亂給可嫣封妃,引得她樹大招風。對了,還有,你根本就不該出爾反爾地把她從我的住處騙到你這兒來!」

上官若離一邊據理力爭,一邊當仁不讓地冷笑著、眼神如刀地往元武帝海山身上回刮。

「這登月會的人實在太可惡!他們不僅誅殺朕的重臣、暗殺朕,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朕的女人當人質,此生,朕非趕盡殺絕了他們不可,一個也不能留!對了,你―――你只是暫時為了嫣兒答應他們的條件以作緩兵之計,並沒有真的代朕下令停止追殺登月會的人和放了雪嶺老人及另外那些在押的登月會成員吧?」

元武帝海山有錯在先,又礙於自己尚在上官若離的手裡,話鋒一轉,痛斥登月會的人一頓。之後,他突然醒悟到上官若離為了肖可嫣既然可以挾持他,自然也很可能為了她以自己之名真的按登月會的人提出的要求辦事,心裡漸漸開始有些不放心。

「海山,不好意思,我先斬後奏了。」

儘管知道元武帝海山聽了后一定會大發雷庭,反正紙包不住火,上官若離還是心平氣和地對他實話實説。

「什麼?你、、、、、、你居然又擅作主張?」

元武帝海山一臉黑線,眼晴都要因為震驚而從眼眶裡射出來了,怒叱道:「若離,你為了嫣兒冒充秀珠趁朕不備綁架朕、朕可以念在你對她一往情深、一時意亂情迷不追究;你為了嫣兒輕易以朕的名義去答應登月會那幫亂黨提出的條件,朕也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不該假傳朕意真的下令停止追殺登月會的人和放了雪嶺老人及另外那些在押的登月會成員,你實在是太放肆了,這一點朕絕不能原諒你!」

「反正木已成舟,你原不原諒我是你的事。」

上官若離完全能理解元武帝海山的心情,但是,亦完全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會而後悔,他沉聲道:「你也知道,這幾年,因為你的大肆鎮壓,登月會的人行事作風已經漸漸向你靠近,變得是越來越沒有江湖道義可言了。當時,那個婁紫娥當著我的面都敢拿了一把劍架在可嫣的脖子上,如果我不真的按他們的要求去做,可嫣跟他們走了之後就會因為我的爽約而被他們害死。再説,冤家宜解不宜結,登月會的人這些年雖然是殺了不少朝廷官員,但主要是一些貪污的贓官和激化蒙漢矛盾的激進分子,許多方面也有他的有情可原之處。也許,我這次答應了他們,是一個雙方和解的楔機。」

「你少來那套婦人之仁!蒙古人就是蒙古人,漢人就是漢人,我們可以鼓吹蒙漢一家親,但是,在骨子裡以前,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他們漢人要殺害我們蒙古人,不管任何理由任何原因,那就是不對!再説,你未免太擔心嫣兒了,麗妃也曾經被他們抓去做過人質,後來還不是給放了?」

元武帝海山對上官若離的解釋很不滿意,煩惱地大搖其頭,道:「若離,叫朕怎麼説你才好?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要想出救嫣兒的方法一定不難,為什麼要那麼快就向登月會的人妥協?你不覺得,你的這種妥協只會更助長他們劫持朕的后妃和誅殺朕及朕之臣子的囂張氣焰嗎?」

「海山,你別説了。在可嫣生死攸關之際,我是不可能置她的生死於不顧而去考慮其他更『深』一層的道理的。我對她的真摯感情決定了在關鍵時刻我不可能有你那麼『冷靜』。」

上官若離看元武帝海山的目光中有深深的失望:曾經,元武帝海山口口聲聲説很喜歡肖可嫣,一度都令自己有所感動,然而,從他剛才這番話看來,他那所謂的個人尊嚴、權威什麼的顯然要比她的生命重要得多。他可真是像極了一個人―――答刺麻八拉!

「朕是比你要冷靜,不是因為朕不如你喜愛嫣兒,而是因為朕是一國之君,懂得一切要以大局為重的道理。像你這樣壓倒一切只為兒女情長的作風,是大錯特錯。只會害了你自己、毀了你自己!」

元武帝海山對上官若離也很是失望,聲色俱厲地駁斥他。

「哼,原來你也會説『大局為重』?好一個『大局為重』,真不愧為由答刺麻八拉悉心調教出來的,像他一樣的冷酷!當年,他騙取了母親的感情,卻為了個人的前途始亂終棄,讓賢王替他承擔責任,娶了母親。甚至在母親生下你、我尚在月里的時候,他又把你從母親的手裡搶走,以龍換鳳、於弘吉刺氏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她初生下的女嬰替換為你。最可恨的是母親的死,我敢肯定,那一定是弘吉刺氏指使賢王側妃玉蝶兒乾的,否則,賢王不會給玉蝶兒做不在場的偽證。然而,答刺麻八拉在母親的事情上表現得還不如先皇那麼積極,根本就不作為——哼,讓那些冠冕堂皇的以『大局為重』的廢話都見鬼去吧,我不想聽!」

上官若離越説越冒火,到最後,索性背過身去不看元武帝海山:看著骨子裡與答刺麻八拉相似的他讓自己生氣。

「你―――若離,為什麼朕跟你作為孿生兄弟,思想和性格卻有如此的不同?為什麼你根本就不懂得理解父皇和朕的感情?」

元武帝海山從最初因上官若離假傳聖旨而火大的情緒中漸漸冷靜下來,覺得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説服上官若離,讓他理解自己和父皇的心情、主動放自己離開,以免他再冒自己之名捅出更大的漏子。

沉住氣,深深地看上官若離一眼,元武帝海山努力保持平和的聲調,道:「若離,朕是像父皇,朕從不否認,以此為榮。朕也承認,父皇是有對不起母親的地方。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江山社稷為重,關鍵時候,豈能兒女情長?

你也知道,母親為人太柔弱、又不理世事、憑什麼輔佐父皇壯大個人實力?若不是他娶了弘吉刺氏、並讓朕成為她的兒子、使她一心一意地與父皇努力為朕未來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朕哪裡會有今天的地位?

再説,朕在成年以後,父皇就毫無隱瞞地把朕的身世如實告訴了朕。包括他對母親的深愛,朕也已經一清二楚:母親初識父皇時送他的香囊,父皇至今還帶在身上……

唉,像你這樣沉迷於兒女情長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一個不得不放棄兒女情長的人內心的痛苦和無助的。

朕認為,父皇是一個好男人。他雖然果斷放棄了與母親長相廝守的機會,但是在他心底深處,母親的位置是誰也無法替代的。作為一個女人能得到一個男人這樣的摯愛,一生已經足夠!

而朕自問,對嫣兒的感情亦並不亞於父皇對母親的感情,所以,朕和父皇愛得其實比你要苦得多。」

「你們愛得苦?哼,苦也是你們活該!我認為,身為男人,愛一個女人,就要愛得一心一意。並且,還要義無反顧地替這個女人承擔她畢生全部的風雨才是。像那些始亂終棄的男人,不管他是誰、在什麼位置、有什麼所謂的『大局為重』的苦衷,我永遠都只會鄙視、唾棄,絕無同情和寬恕的可能。」

上官若離根本不能接受元武帝海山的説辭。他皺著眉,冷冷地又道:「對了,海山,我本想為了緩和你和登月會之間的衝突、按約定的期限在三日後到祝融峰頂替代你去接回可嫣,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提前接回可嫣,至於你們之間在三天以後會怎麼斗下去,根本與我無關。」

「什麼?這、這怎麼行?是你以朕的名義下令放了登月會那些在押的人犯,你要是想提前救回可嫣,好歹也該馬上把朕放了、把那些你放走的人犯仍給朕抓回來才是!否則——」

元武帝海山壓根兒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話不但沒能取得上官若離的共鳴,還令在自己面前一向對個人的行為善始善終的他突然間變得如此不負責任,正要發火,卻被已他不由分説地仍點了啞穴。

「話不投機半句多。海山,我沒時間也沒心情再聽你廢話,我要去救可嫣去。至於抓回人犯的事到時視情況再説,而放你么,得等到我把可嫣救回來之後才行。」

上官若離邊説邊走出密室,不去看背後元武帝海山因為口裡説不出話、憤懣地沖他連連瞪眼、幾欲氣結的抓狂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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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親親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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