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命之前，還有個盡人事

一轉身，梟拉住程睿。

「鳳凰，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掌控者么？」

這個問題，梟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曾問過一次。當時大家都是初出茅廬，都認為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如果真有掌控者，那便是自己。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程睿驀然瞪大了眼睛：「梟，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你剛才計算了墨景司了生命線？」

梟點點頭。

「你家那位，無論人格，外貌，財富，權利，都達到了頂端。他遇上你，更是錦上添花。只是，全則必缺，極則必反。這一次，他很危險。」

梟只是說他很危險，沒有把話說死，那也就有迴旋的餘地。

「梟，我和夜鶯研製出抗體，也不能改變他的命運嗎？」程睿知道自己不能慌，她必須保持理性和鎮定，「你別和我說，讓我和他分道揚鑣這些。我與他相遇，不是為了讓他的一切終結，我知道我有能力助他更進一步。」

「鳳凰，你還是不相信有掌控者的存在嗎？」梟搖搖頭，「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信口開河。墨景司他太完美了，這註定讓成為掌控者的目標，掌控者不會讓這麼一個特例存在。」

程睿還是搖搖頭，固執地說道：「梟，我們知道，未知暗殿里的任何人都不比他差，為什麼我們沒事？」

「鳳凰，你看我們，多少人會出現在人前？我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寂。其實，我們早就隱約知道，慧極必傷這種事情，本能地避開了。」梟一針見血地指出未知暗殿里的人共同特點。

程睿閉了閉眼，揉了揉眉心，然後睜開眼，眸光逼人：「如果我，奪取了他的一切，他會平安無事嗎？」

梟被她這決定下了一跳。

他從不輕易計算一個人的生命線。因為墨景司是鳳凰親密的人，他偏了心，因為他想讓鳳凰一生無憂。但現在看來，起了反效果。

「鳳凰，別做傻事。刻意而為，這和逆天命沒什麼兩樣。鳳凰，你認為愛是什麼？」梟嘆了口氣，「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很多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愛是什麼？現在的再明白不過，愛是理解支持信任，風雨同舟。絕不是輕飄飄一句「為你好」而選擇遠離。

「梟，你要知道，聽天命之前，還有個盡人事！對於墨景司，我是不會放手的，他是我個人的執著。」程睿毫不動搖地說道，「你之前給我看過你的那個計算公式，裡邊的樣貌，財富，地位，時代背景，都是可變數。只要改變其中一個或兩個變數，結果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梟扶額。他似乎做了多餘的事情。

「梟，還是謝謝你。」程睿朝他微微鞠躬。

梟都快慪吐血了。這個女人太聰明了。

程睿重新回到實驗室。她現在大腦高速運轉著，精神力高度集中。

「梟是不是和你說了多餘的話？」夜鶯看了她一眼，說道。

程睿搖搖頭，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夜鶯，如果我們找出所謂的掌控者，這個世界會面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