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你憔悴了

夜鶯手頓了頓。

他曾有過「怒髮衝冠為紅顏」之舉，牽扯其中之人，多不勝數，也都不無辜。他費盡心思抽絲剝繭，他揪出那場混亂的始作俑者，但始作俑者說是眾望所歸，只是站在不同立場而已。整個事件中，聽上去無關緊要的一句話，都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倘若真如她所說存在掌控者，那麼，所謂的掌控者絕對是玩弄人心的惡棍。

「若真的存在掌控者，他也只是推動所有事情發生的導火線。讓我們無法預測事態的發展。就拿這次X型病毒來說，導火線已經點燃，而接下來，便是我們隨意發揮。我們可以視而不見，也可以奮力抗爭。」

程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在程睿和夜鶯的努力下，只花了半天時間，研究出了X型病毒的檢測劑。

初步檢測，她和墨景司檢測呈陰性。但現在不是樂觀的時候。慈善舞會裡的人，有三位檢測顯示了陽性，雖然目前顯示各項指標正常，但也更是危險的存在，他們可能存在隨時暴走的可能。

趙家接到蘇城警方的通知，前來確認死者是否是趙萱。觀看過視頻和DNA驗證后，趙家人痛苦難當，一家人籠罩在喪女之痛中。

另一邊，助理小周按照她的說方法，研究出了K藥物的化解劑。

「太好了，老師，我們終於成功了。」電話那頭，助理小周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程睿笑了笑，掛了電話，她撥通了傅局的電話。

聽她說明來意，傅局驚得險些掉了下巴：「你是說，你要接替景司的處長的職位？！」

「對。特情局由我負責。」她堅決地說道，「你很快接到上頭罷免墨景司處長的通知。」

傅局輕咳了一下。這時傳真傳來一份文件，上邊寫著墨景司被免職的通知。

他終究是小看了那女娃子。

她轉身，來到夜鶯跟前，說道：「夜鶯，我要成為墨家最大的股東。」

夜鶯愣了愣，說道：「你不怕他恨你嗎？」

程睿雲淡風輕地說道：「我只是稍微改變他的眾星捧月的生活軌跡。」

梟趕了過來，說道：「鳳凰，你不能這樣做！夜鶯，你不能幫她！」

夜鶯搖搖頭，說道：「我支持鳳凰。她該站在高處，俯瞰眾生。未知暗殿的人都該站在高處，而不是混跡普通人行列里，默默無聞等待死亡。她想要的正是我所想的，所以我支持鳳凰。」

梟驚愕地看著夜鶯，仿若從未認識他一般。

「你這樣，會讓鳳凰成為掌權者的抹殺對象的！」

「我會保護好她。你那道生命線公式，變數太多了，只要稍微做一下改變，便輕易延長壽命。我心中有數。」夜鶯如是說道。

梟聽后，顯得頗為激動：「蝴蝶效應，你我都知道，只要做一項改變，牽扯進來無數人發生改變！」

夜鶯露出一個意義未明的笑意：「這有什麼關係。社會就是如此才能發展下去。」

梟還想說什麼，程睿制止他：「梟，你可以保持中立，作為旁觀者。」

梟沮喪地垂下肩膀。到底還是他推動事情成這般。

「所以事宜都塵埃落定，你還不打算見他嗎？」夜鶯對處理文件的程睿說道。

從蘇城回到帝都后，趁著墨景司找傅局的時候，錯開他來到了太古別墅。

短短三天，夜鶯操縱做空市場，讓她成為恆駿的最大股東，一夜間，登上各大媒體報紙頭條。紛紛說墨景司娶了個白眼狼。

程睿抬眸看了夜鶯一眼，說道：「說的也是。我明明不想這樣躲著他的。加上你家的飯菜總是不合我口味……」

「……」夜鶯無語地看看天花板。

看到程睿走了出來，她依舊從容自信，看到他的時候，甚至露出甜美的笑容。

「墨哥哥，抱抱。」她撲過去，攔住他精瘦的腰，然後主動親了親他。

「你為什麼這樣做？」墨景司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怎能這般若無其事。

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甚至為了避開他，搬到了太古別墅區住，他連她面都見不上。

「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程睿眉眼帶著笑意，「墨公子，這些天你憔悴了，是因為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