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蕭庭的話,讓秦然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仟韆仦哾
蕭庭曾經對江辭做過什麼,她是清楚的。
儘管並不清楚後來蕭庭為什麼突然出國了,可她總覺得,這中間隱隱約約和江辭有些關聯。
她緊著聲音問:「你想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蕭庭突然不說話了。
秦然只聽見聽筒里斷斷續續地傳來了幾聲粗重的呼吸聲,裡面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男人悶哼的聲音。
這聲音實在是容易讓人誤會,她不適地皺了皺眉,冷聲問:「你在做什麼?」
蕭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笑著說:「在……辦事啊。你有興趣?」
「噁心。」秦然罵道。
她氣得想掛電話,但是又實在好奇蕭庭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她不甘心就這麼掛了。
蕭庭倒是不在意她的唾棄,好聲好氣地說:「我好不容易回國一趟,哪有那閑工夫去找什麼江辭,倒是你,有空的話出來見一面?我們也好久沒見過了。」
秦然沉默了兩秒,才說:「再說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蕭庭說他不會去找江辭,她摸不準是不是真的。
她和蕭庭也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蕭庭變成了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
仔細說起來,她和蕭庭,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他們倆小的時候,兩家人住在同一個小區。
那個年代的高檔小區就那麼幾個,鄰居之間相互都認識,所以兩個人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從幼兒園開始,秦然和蕭庭好像就一直是一個班的。
秦然的父母有學校這塊的人脈,所以秦然打小就在最好的學校,進的往往也是學校里最好的班主任帶的班。
而蕭庭的父親,只要打聽打聽,然後跟著秦然的父母選就行了。
儘管蕭庭從小不愛學習,可一直都在學校最好的班級里。
直到兩個人讀高中,分班靠成績,蕭庭和秦然這才不在一個班了。
秦然小的時候比較內向,經常會有調皮的小朋友故意來捉弄她。
久而久之,原本就不愛說話的孩子,就更加沉默了。
而把秦然從這個泥潭裡拉出來的,就是蕭庭。
秦然到現在都記得,蕭庭第一次出面幫她的時候,把一個小胖子的門牙都打掉了。
那個年代能住高檔小區的,往往非富即貴,為了平息這件事,蕭庭爸爸費了好大的力氣。
所以這件事之後,秦然第二次見到蕭庭的時候,就覺得他走路的樣子怪怪的。
蕭庭察覺到秦然總是偷偷看自己,於是就在故意裝作不知道,然後在某一個她偷看的瞬間突然回過頭去,秦然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蕭庭抱著雙臂,用鼻子孔看她:「你為什麼偷看我?」
秦然別開眼,瓮聲瓮氣地說:「我沒有……」
「你撒謊,我都看見了!」
秦然很快就臉紅了,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為什麼……那樣走路?」
「哪樣?」
「就是……這樣……」
蕭庭怎麼也不會想到,平時一句話都不說的小丫頭,現在居然在他面前學他瘸著屁股走路的樣子。
那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蕭庭就說:「這是我在鍛煉自己,不然怎麼幫你教訓那些臭壞蛋?」
那個時候秦然還小,就把蕭庭的話當了真。
只是後來她就漸漸分不清了,蕭庭到底是真的在幫她出頭,還是單純的暴力傾向。
再後來,她就清楚了,她和蕭庭,是兩條路上的人,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秦然掛了電話,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有空得見蕭庭一面,探探他的底。
另一邊,蕭庭前腳剛掛了電話,後腳就把面前那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嘴裡的襪子抽出來丟在了一邊。
「曹子熠?膽子挺大,知道我是誰嗎?」蕭庭一邊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一邊問。
曹子熠一邊哭一邊喊叫,但是被蕭庭打怕了,又不得不搖著頭回答他的問題。
蕭庭走過去從他褲兜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來:「這個……」又從他的外套口袋裡搜出一小瓶液體來,「還有這個,都是從我這兒來的,知道嗎?」
曹子熠愣住了,很快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曹子熠哭得涕淚橫流,混著臉上的血液滴在了蕭庭的鞋子上。
「嘖……」蕭庭不爽地嘖了下舌,曹子熠頓時連哭都不敢哭了。
蕭庭直接往他胸口踹了一腳,曹子熠就被人拖走了。
他閑適地閉目躺在沙發里。
過了許久,他才喃喃地說:「江辭……我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