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力扎

「殺！」

身後的秦軍將士轟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所有人都使勁兒用馬鐙磕著馬腹，在馬鞭的刺激下，胯下的戰馬嘶鳴著往前狂奔，黑甲士兵們上身微微低伏著從馬鞍旁邊抽出弓弩張開機括。

數萬大軍如同一道黑色的牆壁往氈包上蔓延而去。

「秦軍來了...快逃啊！」

慌亂中的部落有些男子揮舞著弓箭策馬迎上，有人卻倉皇的往四周奔逃，還有些人捨不得牛羊，揮著鞭子驅趕著馬匹牛羊。

「舉弩！」

「放！」隨著一聲爆喝。

「咻！咻！咻！」無數秦軍扣下手中的弓弩機括，密密麻麻的弩箭如同蟲群一般撲向前方一切能動的東西。

「噗噗噗噗！」衝上來的匈奴人，還有地上奔走逃命的牧民如同稻草人一般被射成了刺蝟，一個接一個的栽下馬背，紅色的血液染透了地上的小草，然後被賓士而過的馬蹄淹沒下去，等騎兵衝過之後，凌亂的草地上只留下幾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幾乎已經被踩成了泥漿。

「將軍，許多匈奴蠻子往北逃走了！」一個校尉沖著王離大吼

「哼！想跑，傳令下去，大軍分為小隊，所有敢逃的一個不留給本將連屍體都帶回來！逃走一個，就等著回去挖煤吧！」王離冷笑一聲，然後雙腿一夾馬腹就往往前幾座最大的氈包殺去。

隨著命令的下達，整個大軍分為120隊，朝著四面八方殺去，不是就有逃跑的人從戰馬上栽下去，整個草原上到處都是砍殺聲，混雜著利器入體的聲音。

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也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當面對種族之戰時，沒有對錯，沒有憐憫，有的只是對各自民族忠誠。

兩刻鐘后，整個細牙部落的廝殺聲慢慢降了下來。整個部落只有敢反抗的男女老幼，均被砍下了頭顱，剩下的人瑟瑟發抖的蹲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大大圓圈，周圍站滿了看不清面孔的冷漠騎士，要是換個人來看，就能認出那是刻有玄武的面具。

失去了主人的馬匹停下來悠閑的吃草，收到驚嚇的牛羊四散而逃，橫七豎八的屍體散落在滿是瘡痍的草原上。

「安排軍醫診治傷員，收攏馬匹、牛羊，清點斬獲和俘虜！」王離調下馬背，走到小溪邊洗手洗臉，一旁還躺著幾具匈奴的屍體。

匈奴人不分男女老少幾乎是全民皆兵，以前的戰鬥中很多時候都是整族屠殺的，因為這些匈奴人殺到中原也是燒殺搶掠，最後還要放火焚燒整座村莊。

因此中原諸國與匈奴等異族戰鬥一般都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幾百上千年下來已經形成了化解不開的仇恨，只有鮮血才能洗滌各自心中的仇恨。

這次攻略匈奴本也是打算屠族的，但是仙師說什麼屠族對他們來說懲罰太輕了，要讓他們男子去挖礦，修路，女子為大秦生育人口，到死都在為他們犯下的錯償還。

但是只要敢穿甲執刀的，無論男女老幼，統統殺掉。只有趕往馬背上爬也都要斬殺，既然是游牧民族，那就好好的放牛養羊，沒事玩什麼刀。

半個時辰之後戰場清理完畢，上萬將士也都紛紛收攏陣形，大量的匈奴人的左耳均被割下處理好，由隨行的軍吏清點記功，一些臉上身上有花紋的匈奴均被特殊對待，砍下了頭顱重新計算軍功的。

花紋，是匈奴勇士的標誌，只有最勇敢的匈奴男子，才能被巫師祝福之後在身上紋下特殊的花紋，這些花紋的意義，沒有人知道，傳說是起源於古老的巫術。但是對於大秦將士來說，有花紋的意味著就是很大的軍功。

而且有花紋的部族勇士，一個千人部落不過十人，在部落中享受最好的待遇，屬於絕對的戰鬥力，這些人就是匈奴的精銳士卒，相當於大秦的低級軍官。

秦新軍功法規定，殺敵普通士卒一人，記軍功一分，殺敵精銳士卒一人，記軍功五分，殺伍長一人，記軍功十分，殺十騎長一名，記軍功二十，殺百騎長一名，記軍功三百.....

另外一種就是，軍隊集體軍功，大勝一場，視戰損率給予軍功獎勵。拿出每次繳獲二成犒賞三軍。

軍功累計下來，士兵可以用軍功晉陞、用軍功兌換物資，或者用軍功為家人贖罪。

「稟將軍，斬獲和俘虜清點完畢，共計斬殺匈奴452人，俘虜2088人，歸攏馬匹2456匹，牛323頭，羊5123隻，金銀1524兩，大秦戰損5人，這是統計的數據。」一個軍吏拿著冊子遞給王離。

王離看了一眼，就放一旁了，這樣的收穫還算不錯，按這樣算下來，此次討伐匈奴能賺不少錢，自己還買了不少股，王氏商隊也隨軍了。

不在多想，王離帶人走到了看押俘虜的地方，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要不是陛下仁心，本將軍把你們全部殺了！哼！」看見俘虜中有人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王離惡狠狠的道。

「現在，誰告訴本將軍，你們部落附近還有幾個部落，實力如何？不說本將讓你們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而且我大秦挖坑的技術很是不凡！說了本將軍就讓他好好活著，享受榮華富貴。」

俘虜中的少年，聽到此話，驚恐的眼神有了一絲的波瀾，就在眾人思考的同時。

「咔嚓！」

一刀白光閃過，一顆頭顱飛起，噴射的鮮血，嚇得眾人尖叫聲四起，這他么的我剛聽你說，你就動手了，眾人一臉的懵逼。

王離晃了晃手中大刀，說道：「本將軍耐心有限，我數三個數...」

「我知道！」

「懦夫，你敢！！」俘虜人群中怒罵聲四起，紛紛惡狠狠的盯著站起身來的少年。就連少年的阿爸，也是目眥盡裂的看著少年。

「很好，本將甚慰。」王離轉身又做了下去，拿起旁邊的水袋，咕咚！咕咚！的大口灌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古力扎」少年顫巍巍的回到道。

「不錯的名字，給本將仔細講講！」王離帶著少年離開了俘虜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