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墜屍
他手上拿著半壺酒，像是出來自己獨自享樂，看到衛子卿之後眉眼彎彎，又帶著調侃看向她身後，「怎麼？祁燼沒跟出來？」
衛子卿有些無語，「倒也沒有到步步不離的地步，我出來也是有事情想問你。」
隋紋若岔開話題，「你這麼想可祁燼不是這麼想的，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來和我說話。」
這話說的讓衛子卿有些心虛，下意識的看了看裡面，發現他此時忙得很，倒是沒有之間管她。
她抓緊時間速戰速決，「我就問你一件事，關於青姬的事情，當時她去洛城崖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是你把她蹤跡告訴豐夜雪的？」
隋紋若仰頭灌了口酒，笑起來，「是又如何？豐夜雪很早的時候就有問過我關於青姬的事情，她和煙枘不合適，倒不如成全了他們。」
儘管衛子卿已經想到了，但還是覺得他有些多管閑事。
心中自然而然還是有些生氣，「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愛管閑事，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你何必這麼拆散鴛鴦？」
祁燼出來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他過去攬住衛子卿的肩。
對面的隋紋若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她，「你知道什麼叫棒打鴛鴦嗎？當時青姬去洛城崖的時候身上帶著傷，本就是逞強，要不是豐夜雪只怕人已經死了。」
他說完之後就走了，倒是也沒有回去醉紅樓，反而是往人少的地方走了，應當是回去清風居了。
祁燼拍了拍衛子卿，有著難得的安撫的味道，帶著人進去之前說：「他們之間的事情本就是煙枘的過錯更多，你不必這麼操心。」
二人回去之後衛子卿還沒來的及坐穩，就看落水潯端著酒小心翼翼的過來了，「衛姐姐，你能讓一下嗎？我有事情想跟燼哥哥說。」
這是二人說的第二句話，衛子卿心中猛地冒出來這念頭。
「不必，我今日不再喝酒，你坐回去。」
只是衛子卿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祁燼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直接趕人。
落水潯端著酒瞬間就眼眶通紅了，衛子卿這才明白祁燼說的他愛哭是什麼意思，只是這也沒什麼吧。
她心道小姑娘家的這樣挺沒面子就說話勸她，「他明日還要提審自然不能喝太多，你要是不嫌棄這酒我喝了也行。」
說著就從她手裡接過酒杯，一仰頭灌了下去，然後笑了笑。
可惜這落水潯多少有些不領情，嘟著嘴小聲的埋怨，「這酒我是給燼哥哥的，你喝了算什麼啊。」
衛子卿只覺得手腳尷尬，心中發誓再也不幹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這話他們二人之間才能聽到，所以坐下來祁燼看到她臉色不好以為是酒讓她不舒服就叫對面的小二斷了酸梅湯來了。
對面的落水潯就差咬碎一口銀牙了，臉色很差的埋頭吃飯，旁邊的煙枘心情也不爽，看著豐夜雪和青姬二人儼然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埋頭只是喝酒。
帶了幾分醉意靠近她，「我說小水，你不必這麼難過，你想想之前你在祁家這麼多年你燼哥哥正臉看過你嗎？他們二人天生一對，祁燼有什麼好的。」
說完想了想發現祁燼除了對衛子卿好，審案負責，武功不錯，長得好似乎沒有什麼優點了。
他嘆口氣，心道自己還真是不能跟祁燼比，人比人氣死人。
鬱鬱寡歡的悶酒之後就聽旁邊的落水潯開口說話了，「這衛子卿到底哪兒叫燼哥哥喜歡啊？」
煙枘把酒給她倒滿，「你不懂，這衛主簿可是個人才，這是案子沒有發生，等發生的你就知道她有多厲害了。」
他喝多了話有點多，「我覺得還有一大原因就是衛子卿乃是拍馬屁的一大高手……」
這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衛子卿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他趕緊乖乖閉嘴了。
衛子卿過來就聽到落水潯這一句話心中也知道這姑娘對祁燼的執著，但是自己好歹是個名正言順的，所以此時不說話未免有些不稱職，索性直接坐下。
「小水姑娘，你呢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但是我和祁燼之間是經歷過生死的，所以自然關係會比你們之間更加親密。」
落水潯很不服氣，「是嗎？但是我之前可是救過燼哥哥的命的。」
衛子卿尷尬的笑了笑，「我也救過他，他也救過我，但是你要是覺得自己不甘心大可以繼續喜歡，只是有沒有後果我也不清楚了。」
她實在是不想說什麼了，畢竟說來說去祁燼和她之間的關係也不穩定，即便自己現在已經跟他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是祁燼要納妾自己也沒有辦法。
落水潯有些憤怒的看著他去，「你什麼意思！說這些是瞧不起燼哥哥嗎？他現在跟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再給我機會！」
說著自己也委屈起來了，「反正他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
這話說完衛子卿有些同情，但是因為自己沒有這種愛而不得的情況所以只能拍拍她，「要不然你看看別人？我覺得這整個大梁好的青年多的是。」
「誰都比不上燼哥哥！」
她說完就挪過去了一個座位，衛子卿看了看煙枘空了的座位有些好奇他人去哪兒了。
自己坐在落水潯旁邊再想說什麼，看她都是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樣子索性就往自己的座位走，恰好這時候小二送來了酸梅湯，眼看著二人就要撞上了衛子卿趕緊停了腳步。
小二也停了腳步。
緊接著就是巨大的一聲響聲，下一刻整桌的人全都安靜了。
衛子卿低頭看著從天而降的人倒在地上血液緩緩流出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溫度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你沒事吧？」
祁燼最先反應過來，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先檢查了衛子卿有沒有受傷，確認人沒有問題之後這才發話。
「祁烈、青狐帶著人把這裡圍起來！」
兩隊人馬立馬出動，幸好這裡因為他們來人倒是少，圍起來之後大家倒是也沒有什麼怨言。
畢竟這麼一條人命就死在面前誰都沒有辦法淡然。
衛子卿剛準備蹲下檢查屍體就感覺頭頂一陣風。
抬頭就看到二樓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後面的是煙枘，但是他沒有武功所以看到前面那紫衣的姑娘，直接從二樓欄杆直接跳下去他也停了腳步。
「祁燼！追！」
祁燼眯眼直接一個縱身扶著桌子就追了過去，紫衣人人顯然武功很好。
即便是祁燼親自出馬都能看到那姑娘幾乎看不清人影的直接消失在他們視野里。
見他們追出去衛子卿多半瞭然，這人就是這紫衣姑娘害死的，衛子卿立馬掏出來手套仔細看了看，然後就見煙枘風風火火的跑下來。
「人怎麼樣？還能活嗎？」
衛子卿皺眉檢查之後搖頭，「從樓上扔下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看這舌頭青紫多半是被下毒了，剛剛摔下來的時候後腦勺著地，多半是枕骨已經裂了，後面的脊椎也已經斷了，沒救。」
說完之後就看煙枘喘著氣一臉懊悔的樣子心中有些奇怪。
「這人你認識？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廂煙枘還沒有回答就看那邊的人已經回來了，這姑娘的功夫實在是厲害。
一路和祁燼不斷的交手，她快速掃了一眼一樓的所有人之後果斷的直接就要去抓落水潯。
只可惜旁邊坐著的就是豐夜雪，他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青姬，顯然的因為擔心並不想參與進來，但還是出手攔下來了。
只是對上掌風的時候豐夜雪皺眉，覺得這人是不是出手太輕了。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姑娘在落水潯處只是打了個幌子，下一刻就直接朝著衛子卿而去，祁燼在後面倒吸一口氣趕緊追了上來。
只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衛子卿的脖子輕鬆的被她扼住。
像是一切突然就塵埃落定了，所有人都驚險的看著他們，尤其是祁燼，那寒冰的眼神馬上就要殺人一樣。
「放開她！」
冷凝的聲音對於紫衣姑娘來說毫無威脅，她笑了笑，臉上的妝容暈開帶著些詭異。
「祁燼是嗎？看來這姑娘對你很重要，但是只要我一出手人就會死，你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
祁燼冷笑，「沒必要，你可能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高手，我沒發話只是不希望錯傷了她，但這並不是你能跟我談的資本。」
這倒是真的，這一屋子的高手沒動手只是因為平時必須有了祁燼的意思才動手，如此這般被拿捏還真是有些低估他們大理寺了。
所以衛子卿在她手中的時候倒是一點鬥毆不慌，只是不適時的發問：「你這指甲倒是挺好看，是不是養了很久？」
「給我閉嘴！」
她像是被衛子卿弄的有些氣急敗壞，直接往外突然擴展，露出來鋒利的刀刃，衛子卿這才明白她這指甲後面居然算是細小的刀刃。
祁燼看的真切直接抬手下了命令，青姬那邊也讓豐夜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