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獨闖虎穴

阿強送走老大和劉蘭，轉身回到屋內，看老五沒有離開的打算，便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強哥，我有句話想和你說。」老五看著阿強，眼神之中有複雜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阿強有些意外：「你說吧，我在聽著。」

「你真的決定救老二他們出獄嗎？」老五雙眉緊鎖，一臉的擔憂：「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阿強笑笑：「這件事情你幫不上忙的話，就別再問了。我自有打算，你也不必為我擔心。」

老五沉默了一下，突然就一掌打了過來：「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看看我是不是能夠幫上忙！」

阿強閃身讓過老五的一掌，不及開口勸阻，老五又是一拳打了過來。老五的拳腳功夫還算可以，但都是從阿強這裡學的，根本不是阿強的對手。阿強輕而易舉地躲過老五的攻勢：「老五，別鬧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老五停下手來，臉色冰冷：「你讓我和你一起去救老二他們的話，我保證不再和你動手。別以為就你是老二他們的兄弟，我也是！」

阿強知道老五的心思：「你怕我會出事兒？」

「強哥，你這人心腸太軟，對敵人也手下留情，難免有出事的時候。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提醒提醒你，還是可以的。」

「那好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晚十點，我去叫你。」

老五看了阿強一眼，突然笑了：「你這招已經用過了，我不會再上當。今晚我不走了，我要看著你。」

阿強頓時無語，只有苦笑。老五太了解他了，阿強實在是沒有辦法輕易騙過老五。

「強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老五笑開了：「上次你支開我，獨自一人把老大救了出來，已經用過這一招了。這次你又想支開我一個人行動，對嗎？」

「我真的打算……打算一個人先去看一看，機會好的話，我再回來叫你。你知道此行很危險，你去實在是不太合適……」

「我就知道你在騙我！」老五依舊在笑：「我還知道你再也騙不了我了，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聽。這一次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救人，你別想撇下我。」

阿強不再多說，他感覺再和老五說下去，越發的會讓老五下定決心跟著他一起去救人。很多時候，越是多說，往往越是會壞事，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真理。

老五上前幾步，伸手拉住阿強的雙手：「強哥，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救老二他們吧。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照應，不是嗎？」

阿強看了老五一眼，突然發現她已經長大了，遠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姑娘。現在的老五成熟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成天粘著他的小女孩兒。

「你知道這一次行動有多危險嗎？」阿強盯著老五：「有可能我們會被當場打死，或者被投進監獄，坐一輩子牢。警察幾次三番抓捕我們都失敗了，一定不會對我們客氣。他們人多勢眾，如果再見到我們去救人，極有可能會下殺手。」

「我不怕，反正我要和你一起去。」老五的語氣很是堅決，她似乎沒有考慮其它的事情，一心要和阿強一起行動：「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我絕不後悔。」

阿強忽然笑了：「人生難得一知己，老五，你可真算得上是我今生的知己……」阿強的話老五並沒有聽完，因為阿強在說話的時候，乘老五分神的瞬間，阿強的左拳已經打在了老五的脖頸處，這一拳力道不大不小，但剛好令老五暈厥過去，哼也沒哼一聲就倒在了阿強的床上。

隨手拉過被子蓋在老五身上，阿強拎起裝滿現鈔的包，大步出門。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完全隔斷了他的歸路……

深夜一點，市公安局大樓內依舊燈火通明，所有警察都在會議室內開會，他們彷彿還在為最近的失利研究著什麼。事後總結經驗教訓，是他們的傳統做法。

阿強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門口的哨衛，直接來到了公安局局長辦公室。這裡他最熟悉，因為他以前常來。

推開虛掩著的房門，阿強手裡的槍對準了有些吃驚和意外的市公安局局長黃劍鳴。黃劍鳴今年四十八歲，原本是一個帥氣的警察，不過他當上局長以後，缺少了鍛煉，有些發福了，看起來稍微有些顯老：「你是什麼人？」

「我是老七。」阿強看了看黃劍鳴緊張的臉，冷冷說道：「黃局長，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黃劍鳴馬上鎮定了下來：「原來是你。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你是來自首的，我十分歡迎。」

阿強笑了，笑的有些讓人不明其意：「我想請黃局長放了老二他們！」

「放了老二他們？！」黃劍鳴驚訝至極：「這怎麼可能？他們都是經過法院審判的服刑犯人，刑期沒滿之前，絕對不可能釋放。老七，你休要在公安局裡面胡鬧，即便是你，也要留在這裡，接受我們的審查……」

阿強輕輕抬起手槍：「打電話到監獄，就說有新的發現，要重新提審老二他們。你知道我是誰，別逼我做我不願做的事情，更不要讓我對你動手。」

黃劍鳴的額頭上滾下汗珠來，他很清楚阿強是什麼人，他和阿強打交道不止一兩次，更是親眼見識過阿強的手段。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阿強的話，阿強極有可能會對他下毒手。黃劍鳴猶豫了，帶著一絲驚慌看著阿強，有些不知所措。

阿強的左手立即揮動，一拳砸破了黃劍鳴一向十分喜愛，就擺在辦公桌上的那隻據說是宋代的花瓶。花瓶破碎，黃劍鳴的心也跟著破碎了。人人都有喜好的東西，黃劍鳴最喜歡的就是這花瓶，可惜的是現在花瓶破碎了，碎的不能再碎。

黃劍鳴立即撥通了監獄的電話：「我是黃劍鳴，據可靠情報，老二他們幾個人仍然有事情隱瞞，我們要立即再次提審他們。你們……立即押他們過來接受審訊。」

放下電話，黃劍鳴鎮定了不少，他心痛地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忍著內心的痛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讓所有留守在這裡的人員離開，你有十分鐘的時間。」

黃劍鳴神色大變，卻還是立即拿起了電話：「小劉，通知下去，所有人員全部回去休息。今晚的行動取消，明天早上八點，所有人準時到局裡開會，重新研究部署行動。」

看到如此配合的黃劍鳴，阿強慢慢放低了槍口：「站起來，坐到一邊去。別亂動，我的槍隨時都可能走火，傷到了黃局長可就不好了。」

黃劍鳴乖乖的坐到一旁接待來訪之人的沙發上，儘管看阿強的眼神充滿了不爽，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他是警察，但同樣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不被傷害，畢竟這樣的傷害沒什麼用處。

阿強坐到黃劍鳴的辦公椅上，順手拿起了黃劍鳴的配槍。這位大局長，把配槍放在了抽屜里，都沒有上鎖，好像是一點兒防備意識都沒有。

平時也沒有人敢到黃劍鳴的辦公室偷東西，更沒有幾個人敢和阿強一樣如此膽大妄為。

「你……老七，別動我的辦公桌……」黃劍鳴這時候突然顯得更加緊張，忍不住開口阻止阿強翻他的辦公桌。黃劍鳴的緊張，比之前阿強闖進來，用槍對準他的時候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