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是不是被辜負過?

40.你是不是被辜負過?

「就把他倆丟這兒嗎?」風淺逸瞧著被白緋敲暈在地的師兄弟,於心不忍道,「會不會出事?」被劫色倒還好說,萬一被害了命就顯得無辜了些。

「聽你的。」白緋往他們身上丟了個法術,拉過風淺逸的手,「我們走吧!」

「嗯。」風淺逸跟上白緋,她剛剛一直有話想問,真有機會了卻不知如何開口。

「白緋,」風淺逸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白緋柔聲問道:「怎麼了?」

風淺逸沉默了會,終於下定了決心,「你是不是和那凌塵一樣,也被穿越者辜負過?」她自然不介懷白緋以前的情感經歷,只是沒來由地就想多了解些他的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白緋一時摸不著頭腦,「怎麼這麼問?」頓了一會後,又極快地說了一句,「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風淺逸喃喃地重複道,隨即打了個激靈,連連否認,「不,不,我絕對沒有辜負過你。」

聽聞此言,白緋瞬間哭笑不得,他伸手將風淺逸的身子扳過來,與他面對面站定后,屈指在她額上輕輕一彈,接著低頭湊到她耳邊,有些羞赧地說道:「我是說,你是第一個,我想與你攜手,共度歲月的人。」

聲音雖低,但是非常清晰地落入風淺逸的耳里,一字一字地敲動著她的心弦,在她的心裡譜寫出動聽的旋律。今夜,註定難以忘懷。

風淺逸只覺得臉頰發燙,竟沒有發現她的嘴角正抑制不住地上揚。師傅當初說她離開方外崖后興許會碰上個心上人,她也沒怎麼在意,只道是心上人又能如何。而今萬萬沒想到,僅僅只是從心上人嘴裡說出的情話,就如同蜜糖一般,那麼甜美,那麼讓人陶醉。

「怎麼,」白緋瞧她這副神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意,下一秒他便皺著了眉,不無擔憂地說道,「這麼一句話就讓你不好意思了?日後我要說更多,可如何是好?」

風淺逸覺得必須接下他這一招,遂一昂頭,眼睛瞟向別處不看他,中氣十足地說道:「我會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怕你日日重複,沒有新意。屆時你想說的我用鼻子都能猜出來。」

白緋眉眼彎彎,勾起唇角:「那我一定勤加學習,每日不重樣。」

「那便再好不過。」風淺逸讚許,但馬上意識到她的疑惑還未得到解答,旋即端正了神色:「剛才,陳橙說她是莫忘塵,你分明不太開心,為何?」

自己的一舉一動全被她看在眼裡,白緋心裡湧起一陣熱流,目光又柔和了幾分,於是乎曲起食指在她鼻樑上輕輕一刮:「先前我覺得女人可真是涼薄,不愛了竟能扯出換了一個人的借口。」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現在覺得我應當不需擔心這個。」

「自然。」風淺逸允諾,目光灼灼地望著白緋的方向,心裡驀地萌生出日後定不能辜負他的想法。

「走吧。」白緋淡淡一笑,言語間抬手施法將燭火熄滅。

而後他們一路順利地抵達凌天閣,風淺逸憑藉來自鑄劍閣的身份,也異常輕鬆地抱著狐狸通過了凌天閣守門弟子的盤查,順帶向弟子們詢問了一番南宮星一行人是否回來,特意讓他們知曉她未尋著人便先行回來。

待她和白緋避開凌天閣內巡邏的弟子,曲折地抵達東邊院落時,卻見一個人影先他們一步,鬼鬼祟祟地潛入其中。

風淺逸與白緋對視一眼,當機立斷跟了上去。

此人好似對凌天閣十分熟悉,一路上沒有分毫停頓下來查探方位的時候,不出片刻便輕車熟路地翻入一個院中。

風淺逸和白緋尋了個合適的落腳點后也相繼摸入院中。

此院花木繁多,十分有利於他們藏匿身形。只是在這眾多的植物之中,有一棵樹格外抓人眼球。

這棵樹的周身籠著一層淡淡的金光,根據金光上展現的印記來看,是一個警示結界。但凡有些修為的,都能看明白這個結界。因為它的作用就是警告別人不要觸碰此樹,想來這棵樹有些來頭。

借著繞樹流動的金光,隱約可分辨出樹旁那人的五官輪廓,竟然是夭染!

那此處應當是凌嘯天的居住地!風淺逸透過枝椏看了看自正房門窗透出的光亮,剛想傳音制止夭染。

卻見那夭染手心拈訣,以極快的速度破了那警示結界。

警示結界一破,便意味著房內人馬上要知曉。風淺逸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內心不斷祈禱她能帶著她娘親逃脫凌嘯天。

然而夭染一將手靠近那樹,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彈開。

竹籃打水一場空,風淺逸暗嘆一聲,意欲傳音提醒她快跑。

只是傳音術還未完全施展,那夭染就低喊了一聲:「還請左護法相助!」轉瞬之間風淺逸就看到夭染出現在她和白緋面前,夭染甚至親昵地拉住了她的手。

風淺逸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數中反應過來,院中已瀰漫了除他們三個之外的氣息。

白緋皺了皺眉,身形迅速一閃,與風淺逸她們拉開距離,同時手中凝聚妖力向凌嘯天攻去。凌嘯天側身躲開后,立即拔劍刺白緋。

白緋並沒有和他纏鬥,過了幾招便轉身往南邊而去,凌嘯天哪肯讓他逃,馬上御劍追了上去。

風淺逸正要跟上去,卻被夭染拉住了手。

「放開。」風淺逸心下焦急,語氣十分不耐煩。

夭染也不在意,好聲好氣地說道:「以左護法的修為,就算打不過,逃也總是沒問題的,你去了卻要拖他的後腿。」

風淺逸身形一滯,她說的不無道理,混亂的心緒逐漸清明。

夭染望了望南邊,暗想:反正目標只是他們,就把這丫頭抽離出來吧。

「好了,我該走了,你也快避避吧,當心說不清。」夭染說完就想走。

可是風淺逸反過來拽著她不放,怒氣沖沖地問道:「為何要拖我們下水?」

「呵,」夭染失笑,隨即眼尾向上揚起,萬分嫵媚地看著她,嬌嗔道:「不拖你們下水,我怎麼逃脫呢?」

風淺逸一怔,突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夭染勾了勾唇角,繼續說道:「小妹妹,我再勸你一句,世上男人那麼多,幹嘛非喜歡白緋這麼麻煩的妖呢?找個人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頓了頓,神秘兮兮地湊到風淺逸耳邊,「你最好找個地方避避,接下來人妖兩界不會安生。」

「你是怎麼溜進凌天閣的?」風淺逸絲毫不理會她說的,只恨恨地瞪著她問道。

「我已經好話說盡,你再不放手是想逼我動手?你可打不過我!」夭染失了耐心,厲色道。

風淺逸學她勾了勾嘴角:「雖然打不過你,糾纏你到其他人過來還是可以的,你回答問題我就放你走。」

「西南處山腳的結界有一個極小的縫隙,讓我走。」夭染只想快些離開,風淺逸鬆手的瞬間,她便匆匆逃離。

風淺逸則對著她逃離的方向不斷施法術,直到有人過來,才停手叮囑他們往西南追去。

她則藉機偷偷往南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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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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