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腰真細

12.腰真細

隨即,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交手之聲。

沒一會兒茱萸姑娘淡漠的聲音響起,「他不是你們能動的,自己離開還是我請你離開?」

她話音落下,卻是沒有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聽她冷冷的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死與他無關,他沒義務幫你們。」

嗤元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能聽得出來茱萸姑娘是在與什麼人對話,而那個人好像已經死了?

是鬼祟嗎?

嗤元走到門邊,開了一點縫隙往外看去,昏暗的光線下,對面的房門外,站了兩道身影。

一道不用說,肯定是茱萸姑娘的,而另外一道……

他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因為光線的原因。也因為那東西實在是太詭異了,似乎是個沒有頭的東西,所剩的身子看著有些像是狗,可哪裡又有狗是站立走路的?且身形還如成年人般高大。

他正困惑的盯著那邊,忽而,那狗好像察覺到了他。猛地朝他的方向轉過身來,嗤元嚇得猛地後退,趕緊關上了門。

那狗的肚子上,竟然……竟然鑲嵌著一顆成年男子的人頭。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茱萸看著那邊關上的房門,覺得有點頭疼,之前讓他無論聽到什麼都別出門,倒是聽話了,卻趴在門后偷看,她下次是不是還得具體的提醒他一下,不要好奇心那麼重才行?

尋常人見了這種東西,雖然不至於危害很大,但多少估計都會留下一些心理陰影。希望他以後看到狗之類的不要反應太大才好。

「你嚇到了人了,若是再不離開,便休怪我手下無情了。」茱萸對面前的東西道。

那狗肚子上的人頭未開口,卻是有聲音傳到了茱萸的耳朵里,「便是我不動手,他們也不會放過裡面的人,你們走不出這乾融城的,不如不讓我借那人軀體一用,與你聯手對付他們?」

借?有些東西怕是好借不好還吧?

茱萸根本不為所動,目光冰冷,「看來,你是想要我請。」

那狗肚子上的人臉緩緩垂頭,周圍溫度卻是驟然下降,四面的門窗都被吹得嘎吱嘎吱作響,嗤元坐在房中,恨不能自己就是床上的鱗元,能睡死過去,也好過如今的緊張。

話說,怎麼鱗元他們吃了那些飯菜,睡得跟豬一樣,而茱萸姑娘還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呢?

他盤腿坐到床上。決心不去管外面的動靜,可耳朵還是不受控制的去探聽。

茱萸與那鬼談不攏,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那狗肚子上的人頭垂下頭后,便沉默著沒再說話了,一副沮喪難過的模樣。

茱萸看了他兩眼,而後眉頭微蹙,下一瞬那狗的身體便如失了魂兒一般,猛地倒在了地上。

呵,在她面前玩金蟬脫殼?

茱萸眸色一動,轉身便推開了丌官玉所在的房間門,房間沒有上栓,一推便開,目光望進去,發現他竟是醒著的,正端正坐在房中茶桌邊,手裡拿了串佛珠,似正在念經。

而桌上擺著之前嗤元給他端來的飯菜,竟是一口也沒有動。

聽到她進來的動靜,丌官玉睜開眼睛,朝她看來。

眸色清明,無半分疑惑,想來是剛剛便聽到了她在門口說的那些話,所以對她的到來,並不意外。

茱萸來不及與他多對視兩眼,便猛地瞬移上前,手往他面前一抓,那鬼魂有些狡猾,竟是化了分身,她剛抓住一抹,便發現是假的,一抬頭,還有一抹魂魄正從頭頂倒頭而下,試圖接近丌官玉。

茱萸跳過桌子,攔腰抱住丌官玉的腰,將他瞬間帶退到了房中卧床上,意外的發現,他腰竟細得可怕。

沒心思多想其他,轉瞬又放開他,與那鬼纏鬥起來。

以丌官玉的視角看來,她所有的動作都是在與空氣揮舞。

可他能感覺到房間里有讓他十分不適的東西存在,腰間似乎還殘留著她剛剛抱他時的溫度,他捏緊佛珠,垂了垂眸。

卻是見得眼前忽然多出來一隻蒼白枯瘦的手來,那手已到了他面前,下刻就要抓上他的脖子,他一驚,還未來得及躲開,下一瞬那手便被一腳踢開,而後消失不見了。

他抬頭看向茱萸,見她面色冷凜,劍指中夾著一張符籙,對著空氣猛地一擲,而後房中便響起了一陣嘶啞的慘叫之聲。

「啪吱!」有什麼東西倉惶逃了出去,撞響了門,而後房中恢復平靜。

見那鬼逃了,茱萸也不追,而是走到床邊,看著坐在床上的丌官玉,問了一句,「你剛剛,是不是看到它了?」

有那麼一瞬間,丌官玉的面色變得很難看,雖然很快便被他掩飾了,但茱萸還是注意到了。

除了是看到了那東西,她想不出來,還能是因為什麼。

丌官玉沉默了一瞬,才淡淡道:「我自小便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只是每每看了都要大病一場,後來被送去了流雲寺后,無悔大師便在我眼上點了一顆硃砂痣,從此便再看不見那些東西。」

他話落,閉上眼睛,茱萸便看到他左眼皮上,確實有一顆紅色的痣,似用硃砂筆點上去的。

茱萸伸手摸了一下那顆痣的位置,丌官玉沒有防備,睫毛不受控制的顫了幾下。

茱萸沒注意到,心思全在那顆痣上,這痣是用特殊的藥水混著硃砂而點,故而才能久久留於皮膚上的,確實可以令他短時間內看不到那些東西。

只是這痣想來是過不了多久便得重新點一次的,而今已經有些淡了,故而他剛剛才能看到那東西。

「你且先別動,我為你重新點一顆。」茱萸掏出了毛筆硃砂,準備重新為他加固一下,「只是,我這個沒有特殊藥水做加持,管不了太久,每日都得重新點,有點麻煩,不過效果都是一樣的。」

她沾了一點硃砂,抬筆正要給他點上,手腕卻忽而被丌官玉握住。

他睜開眼睛,對她道:「不用了。」

「嗯?」茱萸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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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得了一種離開她就會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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